雖然業火真并不會傷害楚落的魂魄,但川現如今是由各種殘魂組合起來的,故而在進業火真的時候,也到了燒灼的痛苦。
似乎是認出了來,這種疼痛只持續了片刻便停止了。
能夠覺到,自己的仿佛變重了些,這種十分奇妙,從未經歷過,但如今也能夠確認是靈魂的狀態。
川試著活手腳,卻本不能控制。
正疑間,忽然一道嘆息聲傳進了的耳朵。
【唉……】
“什麼人?”川心中一驚,“還有什麼人在這里?”
【不必驚慌,我為了這的主人在此看守,而你……我也是看著你生活了幾年的,不管是我,還是,都不會傷害你的。】
“這的主人……難道不應該是我嗎?”川小聲道。
【……】
花花沉默了良久。
【曾經是。】
川也愣了會兒。
“為什麼是‘曾經’?”
【你自己來看吧。】
花花調出了這年時的記憶,而親經歷過這些事的,正是川。
看著那無比清晰的一幕又一幕,這一刻,在夢境中出現過的那些場景連貫了起來。
而對于自己的份,也漸漸明白了。
就是楚落,一直都是,生在雙鈴城的楚家,有個哥哥,還有個與共同為雙生的姐姐。
但卻是十二歲之前的楚落,因為在十二歲那年,就已經死了。
在此之后,接管了這的,是另一個楚落。
花花是有意的,在播放完本屬于川的經歷后,它又放出了楚落這些年來的經歷。
從千辛萬苦上凌云宗,在夾中求生存,到嶄頭角,拿下首席弟子的名號,再到后面,奔走各,為東域道門,乃至整個修真界都仰的存在。
川安靜地看著,不敢想自己這是看到了怎樣轟轟烈烈的一生,但知道這些事在十二歲之前的楚落上,是絕對不會發生的。
而現在的楚落比起自己,才更像是這的主人,業火真早已與融為一。
這些經歷,不知看了多久,從一開始的震驚,到跟著的人生起伏而心澎湃,再到最后,是長久的落寞與寂靜。
因為畫面中的那個人,早已不是了。
好像是舊時代的棄般,理所應當地被全世界忘。
甚至連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誰,一直以來,都過著這樣稀里糊涂的日子。
當然,也從沒有人在意過。
川沉默不言,花花也到了的緒。
【你并不是屬于鬼界的,只要你愿意,哪怕只剩下了殘缺的魂魄,都會想辦法重新送你回的。】
【你也可以繼續留在鬼界當中生活,也會幫你擺赤發與鬼王城這兩邊的控制,將一切為你安排好。】
【當然,如果你還沒有想好該怎麼做的話,可以暫時先留在這軀,這里可以作為你的避風港,只要不出去,外面的人便傷不到你,一直等到回來。】
“不用了,”川的聲音很是低落:“我離開。”
不等花花挽留,便逃也似的離開業火真。
而外面,不久前還為自己馬上就能擺楚落控制到高興的渡瑯,下一刻便看到了那一臉喪氣飛出來的川。
他有些懵了:“這怎麼回事,你沒能掌控那嗎?”
且看如今川并未到業火攻擊的模樣,可以確定進去過那了。
川看向他,搖了搖頭。
“那不是屬于我的東西。”
火氣瞬間沖上了膛,渡瑯還從未有過如此憤怒的時候。
他冒著如此大的風險將川送那業火真當中,天知道他背后做的這些作在被楚落知道后會發生什麼,且都已經功進那了,竟然還不控制其離開自己的?
“蠢貨!”
渡瑯雙目圓瞪,咬牙抬手便要一掌打響川,但就在這時候察覺到腹燒了起來,被業火攻擊的地方瞬間了灰,連愈合都沒有辦法了。
他瞬間疼得五扭曲,周圍的侍從們發現他的異樣后都趕快沖了上來。
渡瑯也明白了什麼,趕快放下了自己高抬起來的手,看向川的目變得更加復雜了。
“本殿下真是不明白,就算你覺得這不是屬于你的東西,但只要你擁有了它,就再也不用過喝藥吊命的生活了,不如此,你還能離開鬼界,去往修真界當中,那里的人都會戴尊敬你,這樣難道不好嗎?”
川的臉上掛著淚痕。
“你別同我說這些了,我從來都只想做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百姓,無病無災,過著普通人的生活,可我從一開始就被人控制著,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本沒有辦法選擇自己該為誰,要麼一開始就不要騙我,要麼就永遠別讓我知道真相!”
“這樣我心里還能好些。”
說完后,川轉出了營帳。
渡瑯冷冷瞧著離開的影,又察覺到的業火發作了,當即吩咐手下道:“看著,別讓離開大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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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鬼王城中便收到了從喬月城那邊傳來的捷報。
送信之人是渡瑯邊的親信,原本被派去看守鐘羽了,因為一直沒有面,鬼王城中的人便以為他跟隨渡瑯一同出征了。
而這些親信知道他們主子對待楚落的態度,因此楚落有吩咐,他們也不敢不聽。
二王子邊人親自送信,這封信又是鐘繼年親手寫下的,王宮沒有人懷疑這份捷報的真假,上上下下都沉浸于打了勝仗的快樂中。
鬼王心極好,果然做出了親自前往喬月城,去給那赤發將軍致命一擊的決定,整編好鬼王城剩下的兵力,當晚便出發了。
這也是楚落自來到鬼界后,第一次親眼見到鬼王,雖隔著很遠的距離,但仍能夠看到他現在的容貌。
頭發已經全白了,皮皺的,材消瘦,連氣勢都減弱了不。
不知為何楚落心中會這樣想,就好像曾經見識過鬼王厲害時的氣場。
對,的確見識過,就在修真界中的時候,可為何他現在變了這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