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靖言把方瑤拽出了包廂,保鏢在後麵遠遠地跟著,沒有上前來阻止。
那酒的後勁兒大,方瑤喝了不,腳步都是虛浮的,個子沒他高,又穿著高跟鞋,沒走幾步就趔趄的撞在了他上。
祝靖言聞到了淡淡的酒味,混合著一些清雅的香水味,不知怎麽的,就著幾分無聲的勾人。
要說方瑤還是有男人的資本的,長的很漂亮,尤其一雙眼睛,微微上挑,狐貍似的,從小生慣養,皮細膩白皙的過分,氣質也好,又會打扮。
祝靖言有些不懂,跟陸沛川的時候,那男人為什麽就沒有一刻上過?
“別往我上。”
祝靖言忽然語氣不明的說了這樣一句話。
方瑤眼神迷離,輕輕地晃著,高跟鞋時不時‘噠’的一聲踩著地麵。
舉起了被他握住的那隻手:“不是你把我拽出來的嗎?”
“……”祝靖言沉默不語。
方瑤說:“拽我出來幹嘛?你知不知道,他已經答應,會幫我出那筆賠償金了!”
“你就這樣把我拽出來,我剛才的酒都白喝了!”說話間,的火氣借著酒勁兒直衝頭頂,一把攥住了他襯衫的領口。
祝靖言下頜微抬,也沒推開,隻冷冷的說:“男人給你拿錢,你以為他就圖你陪他喝那幾瓶酒?”
方瑤卻笑了笑:“無所謂,反正我走投無路了。比起坐牢,陪睡好像還更劃得來吧。”
祝靖言眉頭鎖:“是不是幫你拿出那筆賠償金,是個男人你都願意跟他睡?”
方瑤聞言,歪著頭看他。
酒麻痹著神經,清醒褪去,看著眼前的男人,好像就愈發順眼了,主要是……這張臉蛋還不錯。
“你什麽意思呀,祝大律師?”方瑤說著,原本攥在他服上的手,忽然一把住了他的下,然後左右轉了轉,笑著道:“你現在這樣,好像在吃醋呀。”
祝靖言表略沉,顯然十分的不高興,行上卻沒表現出什麽,任由鬧著。
方瑤使勁兒地他的臉,醉醺醺的說:“比你那個姓鄭的,你這張臉蛋要順眼幹淨多了……當然,你要是願意幫我拿錢,陪你睡也不是不行。”
語氣微頓,迷離的眼神,好像又多了幾分清醒,說:“不過,一向吝嗇的祝律師,連拿出十萬塊,都要考慮個三五天吧?”
“既然如此,你就別攔著我的事兒。你、不、配!”方瑤出了一手指,用力地了他的膛。
話落,甩開了他的手。
“方瑤!”祝靖言又把人拽了回來。
“放開!你——”
方瑤在他的桎梏中掙紮,晃了數次之後,腦子越發暈乎乎的了。
一直都有些反胃,但在鄭總麵前,也不好表出來,這會兒眼前的人換了祝靖言,就再也不忍了。
多了那麽一點故意的念頭,被他一拽,順勢撞進了他懷裏,接著,抱住他的肩膀就“嘔”了一聲!
剛才喝的酒,全吐了,吐的幹幹淨淨……
祝靖言:“……”
方瑤很會有依賴一個人的舉,吐完以後,就攬著他的頸不撒手,也不折騰了,迷迷糊糊的靠在他懷裏。
祝靖言眉心皺,忽然一個頭兩個大。
他低頭看了看懷裏的人,先是喊了一聲:“方瑤。”
“唔……”含糊不清的應著。
祝靖言無奈的深呼吸了一下,隻好把人抱了起來,還特意換了個方向,沒讓靠在自己剛吐過的地方。
三江樓上有供休息用的包房,祝靖言跟服務生說了一聲,便徑直往樓上去。
等電梯的時候,看了眼站在旁邊的保鏢。
他語氣不善:“你是的保鏢,就這麽保護安全的?”
保鏢麵無表,淡淡的說:“我隻負責保護大小姐的人安全,不負責介的私生活。就像您現在打算帶上樓,我也不會阻攔的。”
祝靖言:“……”
……
三江永遠都是這麽聲犬馬、醉生夢死的。但樓上的客房,卻異常安靜。
很奇怪,方瑤本來經常失眠,這一晚也不知道是不是酒的作用,睡的很好。
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太過窗子落在了的腳上,熱乎乎的覺。
翻了個,洗浴間的門正好在這時被人從裏麵推開,正對著這張床。
跟男人對上了視線。
祝靖言剛穿上洗幹淨的襯衫,正慢條斯理的係扣子,健碩的膛約約。
方瑤眼眸一,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有些驚恐的問:“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祝靖言提步走到床邊,嗓音懶懶的:“大小姐,昨晚的事,都不記得了嗎?”
方瑤腦子裏暈了一會兒,漸漸的回想起了昨晚的一切,臉登時變了,先是輕輕地錘了下自己的額頭,喊了聲:“糟了!”
接著,立刻去拿手機。
祝靖言一把奪過去,問:“想給誰打電話,那個姓鄭的?一個快年過半百的老頭子,你真啃的麽?”
方瑤跪坐在床邊,狐貍似的一雙眼睛,充滿怒火的瞪他:“用不著你怪氣的,這是我自己的事!把手機還給我!”
祝靖言不還,說道:“你要是能像昨晚,對那個姓鄭的一樣對我說話,我說不準就會考慮幫幫你。”
他這話說的半真半假,不知道是不是在戲謔。
方瑤的眼珠轉了轉,盯著他認真的看了一會兒,實在不覺得這是什麽希。
所以一聽,反而還嘲弄的笑了:“你能怎麽幫我,幾個億的賠償金,你來拿?恐怕管你借十萬塊,你都要考慮幾天吧!”
祝靖言下頜微抬,先是沉默了數十秒,那認真自信的模樣,倒是頗有幾分魅力。
“我可以試著幫你再上訴一次。贏麵雖然約等於無,不過,總能讓賠償金減一些。”他說著,把手機遞回給。
方瑤卻怔了怔:“你……”
腦海中空白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問出聲:“那你想要什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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