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寧被他親的臉紅心跳,不知道是出於什麽樣的念頭,這吻結束之後,也沒有將他推開,就老老實實地任他抱著。
他落下來的氣息,還滿是纏綿,有些沉重的呼吸聲,偏偏又藏著幾分克製。
讓場浪子克製自己的,也實屬不易。
不過,他怎麽隨時隨地都能起那樣的念頭?
謝恒:“還不是你太會勾引人了。”
喬寧:“?”
謝恒好像看穿了心中所想,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喬寧愣愣的看著他。
親吻之後,他的瓣著些許紅潤,再配上他那雙迷人不羈的桃花眼……
喬寧不得不承認,謝恒過去人的資本,不僅僅隻是他兜裏的那幾個錢兒。
單是這張臉蛋,還有床上那點活兒,就沒幾個人能招架的住。
喬寧靜靜的欣賞著他的貌。
謝恒十分認真的開了口:“我說的都是真的,我是真想跟你結婚。”
喬寧怔了怔,回過神來。
注視著他的眼睛,看不出他有一一毫的虛偽。
有的時候,過分浪的人,一旦認真起來,反而更容易打人。
喬寧其實特別不理解,靜默半晌,低低的問了聲:“為什麽啊……”
謝恒垂眼看,握著抵在他腰間的手,的手的,又香香的,他總是想咬一口。
他忍著這樣的衝,緩緩說道:“你第一次去我家的那個晚上,你的懷抱讓我覺得很溫暖……還有你爸媽,他們也讓我覺得很溫暖。”
喬寧詫異的看他。
謝恒說:“雖然這些年,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也習慣了一個人,但這並不代表,我就不需要家庭的溫暖。”
“我的家和其他人不一樣,從小到大,除了我媽對我好,其他人要麽是表麵示好、暗地刀,要麽就是明目張膽的欺負你。後來,我媽去世了……”說到這裏,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裏就多了幾分黯然。
喬寧知道,他很在乎他的母親。
謝恒:“其實在去世之前,已經因為嚴重的神問題,住院了很長時間。到後期,甚至都不太認得出我,臨死之前,一直念叨著的一件事,就是想要一個正兒八經的名分。”
“多可笑。何必去討好一個,心裏對本就沒幾分真心的男人呢?”謝恒諷刺的扯了扯角,鬆開了,坐在床邊,抬手便撈過了十二。
十二也沒掙紮,就是抗議的“喵”了一聲,然後老老實實的窩在他懷裏。
謝恒舉止輕的擼著貓,傾訴著自己的心聲:“我從沒覺得,婚姻和承諾這東西有什麽重要的意義,男人和人之間,不就圖床上那點事兒,是老周對待的認真,讓我產生了不一樣的看法。”
“總之,我想試一次,哪怕結果不如我所願,反正我是試過了……”
說著,他抬眼看,眼神裏藏著許多東西,複雜而深沉。
謝恒想:他總不會那麽倒黴,什麽事兒都不如願吧。
不過,他在的問題上,一向是個悲觀主義者。他從現在開始,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喬寧許是見他這副認真的樣子,站在那兒沉默著,半晌沒有說出話來。
謝恒就道:“你還沒有回答我那個問題。”
“什、什麽問題……”喬寧愣了一下。
謝恒說:“我的表白,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沒想到他又提起了這個……
喬寧先是張了一下,而後道:“……你都帶著禮和律師登門了,現在才想起來問我的意見,未免太敷衍了吧!”
謝恒沒像一貫的那樣,跟說葷話、或者是打哈哈。反而分外真誠的說了句:“抱歉。”
喬寧愣了愣,眨了一下眼睛,更不知道該說什麽了。
沒聽錯吧,他跟說:抱歉?
其實,喬寧也不是不吃的那種人,很容易心的。謝恒這樣認真又有點可憐的模樣,讓的態度也很難強起來。
謝恒直白道:“我怕你拒絕,隻好這樣。”
“……”喬寧莫名的不太敢直視他的眼睛。
站在他麵前,雙手攥著自己的服下擺,腦海中的思緒像了漿糊似的。
始終沒開口,他也耐心的等著。
倒是他懷裏的十二,不知怎麽的,一直喵喵個不停。
謝恒隻好把它放了下去。
房間裏很安靜,偶爾能聽到外麵細微的說話聲,喬父喬母好像在陪祝靖言,竟然沒有過來敲門打擾他們……
喬寧糾結半晌,不知道該怎麽措辭了,隻好如實的表達自己的心境:“我不知道……我心裏有點。你知道我這個人的,最喜歡錢了,你一直拿錢砸我,我……”
說到這裏,看了看謝恒,撞進了他那雙多而又認真的眼睛裏。
喬寧無奈的歎氣:“我知道你對這件事比較認真,我是害怕……我會讓你失。”
謝恒聞言就笑了:“從小到大,我失的次數都能寫張報紙了。我說了,不在乎結果,隻要試過就好。”
那玩世不恭的語氣,卻多帶著點對過去的憤懣。隻不過轉瞬即逝,表的極淡。
喬寧便慢吞吞的一聲:“哦……”
謝恒眉梢微挑:“‘哦’是什麽意思?”
喬寧眨眨眼睛,覺得自己已經回答他了,他卻本沒明白。
索就湊到了他邊坐下,踢掉腳上的拖鞋,兩條自然而然地就搭在了他上,而後抱住他的頸,急急地問道:“你的十幾萬資產,能分我多呀?”
謝恒:“……”
見他滿臉無語,喬寧尷尬的咳了一聲,說:“反正,為了我的錢、為了這個破孩子,我就先勉為其難唄。”
話落,謝恒的眼睛亮了亮。
喬寧又把手握拳頭,錘了錘他的肩膀,警告道:“你要是敢出軌,我可不會手的!”
謝恒“嘁”了一聲:“出什麽軌,別人哪有你帶勁兒。”
說著,就把頭埋了下來。
喬寧心中一驚,連忙推了推他提醒:“門沒鎖……”
“又不做,就親兩口。”他的聲音悶悶的傳來。
大手箍的腰肢,接著,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又鬆了兩分力道,生怕傷到了肚子裏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