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心里打鼓。
明淮停在面前,“為什麼不接電話?”
“有事。”江柚也沒有解釋,他既然找到這里來了,肯定是院里有人通知他的。
明淮自然是知道有事,要不然為什麼會放棄這個離婚的好機會。
他可不會認識是舍不得,或者是后悔了。
“明淮,你怎麼來了?”江母從里面出來,看到明淮很驚訝。
“聽說老爺子出事了,過來看看。”明淮對江母的態度依舊,“爸沒事吧。”
江母嘆氣搖頭,“一直陪著老爺子。”
“我去看看。”明淮往里走。
江母見江柚站著沒,輕拍了一下的手臂,“還愣著做什麼,走啊。”
……
明淮問過醫生了,老爺子年紀大了,加上是晚期,沒得治。
現在只能是用藥續著命,但是這種疼痛很難忍。
很多承不了病痛對和心理折磨的病人,最后都會選擇自殺。
因為那個時候的活著,比死了還可怕。
明淮拜托醫院和養老院好好照顧老爺子,不管怎麼樣,人還在,就得好好顧著。
天快黑了,姑姑帶著江和江濤來了。
一來就哭天搶地,還質問江父為什麼老爺子在這里就得了重病,在老家就好好的?
這樣的問題無非就是撒潑,江父心不好,沒和吵。
江母自然是不想再忍,就說了幾句。
兩個說歸說,結果姑姑指著江母罵不孝,就是不愿意養老爺子,才害得老爺子生了病。
這種話完全就是無稽之談。
江母哪里忍得了,手指到姑姑面前,兩個人的戰火一即發,瞬間就起手來。
江和江濤立刻上前幫忙,江柚當然不可能讓江母一個人欺負,也上前幫忙了。
江手狠狠推了江柚一把,江柚整個人往后倒。
大驚失,失重讓覺到了危險。
明淮從醫生辦公室里出來,正好看到這一幕,立刻沖過去接住江柚。
江柚臉都白了。
靠著明淮站穩后,氣吁吁,后背驚出了一冷汗,雙發。
想起來的,可是全提不上勁,只能依靠著明淮,著氣。
“鬧夠了嗎?”明淮摟著江柚,臉沉了下來,看著他們幾個人,“這是養老院,是醫院。你們既然這麼能干,那把老爺子帶走去療治,沒有攔著。”
“你說的是什麼話?是你們不得了,要把老爺子送到這麼貴的養老院。我看就是賺黑心錢,都是垃圾!”姑姑火冒三丈,罵著明淮。
明淮冷冷地盯著姑姑,轉頭對沖進來的保安說:“把請出去!”
“是,明總。”
保安要讓姑姑走,姑姑卻不依,“不要以為你們有幾個臭錢就不得了,我告訴你們,我爸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要告你們!”
“江清梅,你是不是有病?”江母也怒了。
“呵,祁詩玉,我現在就懷疑是你故意讓護工給我爸投毒,報私仇。”姑姑扯了扯服,“我就告你們,狼心狗肺!”
江柚聽了這些話,心拔涼拔涼的。
這就是所謂的親人,是怎麼說出這些話來的?
江柚站直了,盯著大言不慚的姑姑,“姑姑,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的。你把這里的工作人員當什麼了?你隨便找個人問一問,這些老人家在這里住得是不好嗎?是有被怠慢待過嗎?”
“說起來,你跟我爸是親姐弟,跟我們是親。可你做的事,說的話,到底是不是一個親人該說的,該做的?”江柚簡直失頂,“我從來不知道,親人可以這個樣子。說句不好聽的,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跟你一脈相承的,只有我爸。”
“作為姐姐,我不知道你怎麼說得出這種詆毀你親弟弟的話。”江柚很累,剛才那一下,讓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到現在,還覺到很冷。
明淮離最近,看到額頭浸出了一層細細地汗,有些擔心。
他握住的手,發現的手臂都是冰涼的。
明淮有些坦心江柚。
二話不說,直接將江柚抱起來,江柚毫無準備,雙手纏在他的脖子上,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對天池養老院的誹謗和污蔑,這里的監控都有記錄。天池養老院對你保留追究法律的相關責任。”明淮森森地看著姑姑,說完后又跟江母說:“媽,我先帶江柚走,晚點再來。有什麼事,直接去找院長。”
江母呆呆地聽完明淮說的話,也呆呆地點了頭,便看著明淮抱著江柚走了。
江柚靠在明淮懷里,有些心悸。
“你要帶我去哪里?”江柚這會兒,肚子很不舒服,聲音也變得有些虛了。
“醫院。”
明淮把放進車子里,看的臉越來越差,眉頭鎖起來。
下山的路他盡量控制在正常范圍,怕會不適。
“是不是不舒服?”明淮問。
江柚現在沒有什麼力氣,只是輕輕應了一聲,“嗯。”
“別擔心,沒事的。”明淮上這麼說著,他自己也變得張起來。
江柚額頭已經出了大汗,全都如同在過冬天,很冷,下腹也有些的墜痛。
明淮一把握住的手,這才覺到有一暖意涌來。
“烏蕓的孩子,就是被那麼一推沒的。”江柚聲音很虛弱,右手放在小腹上,雖然還從來沒有過胎,但強烈的到孩子在這里長。
“別胡說。”明淮忍不住加大了握手的力道,“沒事的。”
江柚問他,“堅持了那麼久,為什麼又突然同意離了?”
明淮抿著。
“是因為,你想的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嗎?”江柚眼開眼睛看他。
明淮盯著前方的路,“我可以不離的,是你非要。”
江柚突然勾笑了,眼角潤,輕聲細語,“明淮,我寧愿你是個普通人。”
寧愿他沒有那麼優秀。就算是他一直如同當年醉酒在街邊那落魄狼狽的模樣,其實也他的。
得,沒有負擔。
車子停在了婦保健醫院大門口,他抱著江柚往里面跑,護士立刻通知了醫生給江柚做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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