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他們走后，烏蕓和韓唯其實也很尷尬的。

烏蕓又進了廚房，準備晚飯。

把菜端出來，韓唯也去幫忙。

“你坐著吧。”烏蕓說：“不用你幫忙。”

韓唯看著。

烏蕓被他看得渾不自在，“準備吃飯了。”

“對不起。”

烏蕓抬眸看他。

韓唯說：“給你添麻煩了。”

烏蕓抿了一下，把筷子放到他面前，“吃飯。”

韓唯坐下，他是右手的傷，這會兒得用左右吃飯。

他的左手也能吃，到底還是沒有右手那麼靈活。

烏蕓看他夾了幾次菜都費力，便幫他夾菜，還給他挑了魚刺，又給他拿了一個勺子。

韓唯看到勺子后便瞥了一眼。

“方便一點。”烏蕓說。

韓唯還是固執的，大概是覺得自己還沒有淪落到要跟小孩子一樣拿勺子的地步，他非常堅強地拿著筷子，吃著飯。

烏蕓見狀也不強求，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看著韓唯艱難地吃完飯，烏蕓問他還要不要再吃一點，韓唯搖頭。

烏蕓收拾碗筷，然后拿出明淮買的水果，洗了幾顆車厘子，端給他。

韓唯是不太想吃這些水果的。

“江柚和明淮好的。”烏蕓倒是吃起了水果，說著便看了他一眼。

韓唯結滾，沒說話。

烏蕓和韓唯之間的那子尷尬勁一直都在，畢竟，是要跟他離婚的。

今天接到電話的時候確實是嚇到了，心完全不控制的擔心起來。

韓唯，從不否認。

只是和一個不自己的男人生活在一起，哪哪都不是滋味。

“我一會兒還是回去睡。”烏蕓看了眼時間，“你要不要幫忙？不需要幫忙的話，我就先走了。”

韓唯著，“不留下來？”

烏蕓搖頭，“不合適。”

“我們沒有離婚。”

“我知道，但遲早會離的。”烏蕓站起來，拿上了外套和包包，“你有事給我打電話。”

不管怎麼樣，現在他們還是夫妻。

有義務和責任照顧他。

“你睡客房吧。”韓唯說：“要是半夜給你打電話，會很麻煩。”

烏蕓想了一下也是這個理，便同意了。

去了客房，里面的東西都是離開前放好的，鋪好了床單，拿著睡出來。

韓唯還在客廳坐著，盯著筆記本。

烏蕓說：“我去洗澡。”

“嗯。”

烏蕓洗完澡出來，韓唯還看著電腦。

“那個，你還不睡嗎？”烏蕓問了一句，“你才了傷，還是要注意休息。”

韓唯把電腦從上挪到桌上，摘下眼鏡，了眉心。

他抬頭看向，烏蕓洗完澡上都帶著一淡淡的清香，這是選的沐浴，主衛也是這種沐浴。

家里的睡都是自己買的，以前兩個人好的時候，喜歡穿一點的睡。今天是臨時決定留下來的，所以烏蕓在所有的睡里面挑了一件有袖子的，但是領口很低。

以前在家里洗了澡是不穿的，今天洗了還是穿上了。

總覺得真空狀態出現在他面前，不太好。

“你要幫忙嗎？”烏蕓指了指他的手。

韓唯看了眼自己的手，“嗯。”

他倒是回答得干脆，烏蕓只能著頭皮上。

韓唯起，他要先把繃帶解開，然后由著烏蕓幫忙把服下來。

他里面就穿了一件襯，倒是好。

原本是他自己解著的扣子的，看到他的作很慢，烏蕓忍不住上手。

解開所有的扣子，出了壯的上。

說來也是奇怪，他一個大學教授，這材是一點也不瘦弱，還有邦邦的。

烏蕓和他上過床，也過他的，這會兒這麼看他的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眼神不知道該往哪放。

手也盡量不去他的，繞到后幫他把襯掉，又把繃帶掛在他脖子上。

“就別洗澡了，得了。”烏蕓覺得他現在這個樣子洗澡是很困難的。

“嗯。”韓唯答應得很爽快。

韓唯進了主臥，回頭看，“你不來幫忙了？”

烏蕓眉梢輕揚。

“幫我一下。或者，幫我擰一下巾。”韓唯說得很坦然。

烏蕓深呼吸，走進去。

在浴室里，水開著，烏蕓打了巾給他，他自己前面能得到的，不到的地方就讓烏蕓幫忙。

烏蕓給他著后背。

兩個人安安靜靜的，誰也沒有說話。

明明是在鬧離婚的一對夫妻，現在卻無比和諧。雖然這和諧的氣氛里也著一尷尬。

了上，還有下。

烏蕓總不能再幫他了，便說：“你自己應該可以吧。”

“嗯。”韓唯沒強求幫忙。

烏蕓便放下巾，“我先出去了，有事我。”

“好。”

烏蕓出去把門關上，就在臥室里沒離開，怕他有需要。

聽著里面的水聲，看著悉的臥室，還有床鋪，心里百集。

婚是堅持要離的，可難的似乎也是。

水聲停了。

烏蕓等了一會兒也不見韓唯出來，過去敲門，“你好了嗎？”

“麻煩你幫我拿一下子。”韓唯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烏蕓愣了一下，便去帽間找拿睡給他。

剛拿了一件，又停下來，又去拿了一條。

拿在手上的總覺得有點燙手，把包在睡里，然后去敲門。

把門開了一條，手把子遞進去。

韓唯接過來了。

“嘶……”

“怎麼了？”烏蕓聽到了這聲音就有些張。

“掉地上了。”

“……”

烏蕓紅了臉，又問了一句，“還要嗎？”

“算了，不要了。”

“……”

韓唯在里面穿好了之后出來，烏蕓抿著不敢看他。

“我這里好了。”韓唯說：“早點休息吧。”

“嗯。”

烏蕓走出他的臥室，幫他關上了門。

兩個人真的就跟舍友一般，互相扶持，相敬如賓。

烏蕓躺在床上，明明很累，卻睡不著。

重新回到這里來，的心境卻已經變了。

說出了那句話，做出了那個決定，就覺得他們已經不再是夫妻了。

同住一個屋檐下，心里總歸是心欠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