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柚看著韋雯那兩個字,的心何嘗不痛。
怎麼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會用最的男人的手機撥通那個讓嫉妒羨慕恨的人的號碼,最重要的是,還得那個人來照顧深的男人。
忽然,床上的男人坐起來扯掉手背上的針,他踉蹌下床沖過來搶江柚手上的手機。
江柚被他的舉嚇到了,號碼撥出去了,但是被他搶走后就掛斷了。
明淮握著手機坐在床邊,大口著氣,他手背上被扎過的地方已經溢出了,順著手背劃出了一道跡。
江柚呆滯在原地,突然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看著掉在地上的針,終于緩過來,“我去護士。”
趕跑出去護士。
前后腳,明淮直接穿著病號服冷著臉走出病房,整個人還暈暈呼呼的,可是心口上的那抹疼,刺激著他,他始終都保持著一理智。
他扶著墻,腳下是有些虛浮的。
江柚帶著護士走過來就看到他這副模樣,急忙忙去扶他,“你在干什麼?”
“不要你管。”明淮甩開的手,語氣和眼神都冷冰冰的。
江柚被他甩到一邊,狠狠地吸一口氣,又重新追向他,“你能不能別鬧脾氣?你生著病的!”
“我就算死,也不關你的事。”明淮紅著眼睛盯著,“你應該不得我死才對。我死了,你就可以跟他雙宿雙棲了。”
江柚眉頭蹙,“這是兩碼事。”
“對我來說,是一回事。”明淮冷笑,“你去對他負責吧。不需要你假惺惺。”
護士看了眼他倆,忍不住對江柚說:“不管怎麼樣,你能不能先哄著他?他這會兒燒還沒退,離開醫院真的等于自殺。”
江柚腦子得不行。
再一次抓住明淮的手,“能別鬧了嗎?你這是不是不想要了?”
“不要了。”明淮說得很果斷,“反正沒人要。”
江柚:“……”
他真的在無理取鬧。
江柚很想起心腸不管他,大晚上的干嘛要給自己找事做?完全可以甩手走人,管他個屁啊。
只是一看到他手背上的,還有他現在虛弱得隨時會倒的樣子,終究還是不忍心。
“聽話。”江柚耐著子,像哄學生一樣。
明淮突然停下來靜靜地看著,“我憑什麼聽你的話?你是我的誰?我人嗎?我只聽我人的話。”
“……”江柚咽了好幾次嚨,一直在給自己做心理暗示,不要跟一個病號計較。
護士在一旁聽著也很無奈,這麼大個男人了,跟個小孩子似的。
不過也聽出來了,這的甩了男的,唱的是苦計呢。
只是挽留人,也不是這種態度啊。
也覺得出來,這男人應該很作。
“先生,你現在是還發著燒,要是再這麼下去,會燒壞腦子的。”護士實在是忍不住,再這麼下去,要是人出了事,醫院也得負責。
明淮沒理護士,只是看著江柚。
他想知道這人到底有多麼狠的心腸,他想知道是不是真的能放下他。
無賴又怎麼樣,他就是要纏著。
一想到跟那個男人相擁,親吻,他氣得天靈蓋都在往上沖。
江柚知道他在無理取鬧,這會兒他看的眼神就跟野生的獅子一樣,隨時都能把給撕了,吃了。
但是,在吃之前,又想玩。
江柚別過了眼神,走到護士臺,借了支紙和筆,抄下了裴明州的電話號碼,遞給護士,“麻煩你,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就打這個電話吧。這是他外甥的電話,也能夠聯系到他姐姐。”
“那他……”護士看了眼靠著墻,有種破碎的男人,長得那麼帥,還那麼苦,真的是很心疼啊。不確定地問了江柚,“你真的不管了?”
江柚笑得很尷尬,“管不了。”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護士下意識地去看明淮,原本靠著墻的明淮突然就地倒在地上。
“誒……”護士臺里的護士趕沖出來,去幫同事把明淮扶起來,不忘喊那個已經走遠的人。
可是,人這一次真的沒有回頭了。
明淮眼睛盯著通道,直到那個人的背影在眼前消失不見,他的眼神終于變得暗淡無了。
護士把他扶回病房,讓他躺下,再重新給他扎針。
看到他那副生無可的樣子,護士除了覺得他可憐,也沒有別的了。
肯定是把人傷得太狠了,要不然怎麼能那麼堅決地走了?
“我同事剛才打那個號碼了,關機。你還有沒有可以聯系的電話?”護士算是很溫了。
明淮抿著略有些蒼白的,“給打!”
“誰?”
“剛才那個人。”
護士有點詫異,都這樣了還要給人家打啊。
明淮也是狠了心的,越是不想管他,他就越纏著。
想好好談,想為那個男人守守心,他偏不讓!
在明淮眼神的催促下,護士最終還是到護士臺用座機給江柚打電話。
電話響了,也接通了。
“你好,我這里是人民醫院急診科,你的朋友現在況不是很好,非常不配合治療,你能不能來勸勸他?”
江柚坐在出租車里,記得這個聲音。
雨已經小了,夜深人靜,不想再折騰了。
“隨便他吧。”江柚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明淮的那種心理知道,反正就是不想讓好過。
他就是有病,偏執狂,占有極強。
是想想他那般不要命的勁,頭就疼。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他這麼能作呢?
看來,真的得去跟韋雯說一聲,讓好好去照顧他。
回了家,洗了個澡,已經凌晨一點多了,卻怎麼也睡不著。
翻看著手機相冊,找到了那張照片。
除了那張照片還有強迫明淮一起拍的正面合照。
那個時候說想要發朋友圈,明淮不肯。
從頭到尾,都是聽他的。
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所以顧及他的想法,以他為準。
到現在,不想再被他牽著鼻子走了,也不想再因為他而影響到緒了。
看著照片,心緒洶涌,點到了刪除那里,猶豫了一下,丟進了“垃圾桶”里。
把有關于他的照片,全都刪除了。
甚至爬起來,把出他送的那些禮,所有禮,裝起來打包,然后下單,讓快遞員明天一早來取。
做完這一切之后,坐在床上,左看右看,手著床單。
是了,還有這些床上用品,也得換了。
這些床單,他都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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