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要看鬼王城為何一定要你死了,”卻央緩緩一笑,“柳閣主,鬼王既然將你視為極大的威脅,想必你一定能夠做到我們做不到的某些事吧,如果可以的話,我愿代赤發將軍來和您做個易。”
“你幫我們推翻鬼王城,我們給你你想要的東西,這樣也算是——各取所需。”
聽完他說的這一番話,柳序渺沉默了良久。
“我想你們是誤會了吧,我并非鬼界人士,所能掌管的也只有一個心柳閣,能對鬼王城造什麼威脅?”
見他這番態度,卻央的目也更認真了些:“一定要我挑明了說的話……鬼王城的城墻,那可是鬼王記掛了千萬年的啊。”
“我就知道你們要說那城墻的事,但這些皆是因為鬼王的多疑,我柳家的祖上早就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沒有留下什麼法,也不會對鬼王城有任何不滿,哪怕我今日同意了與你們做易,也不一定能夠幫得上你們的忙。”
柳序渺皺起了眉頭來,對這件事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卻央先是沉默,而后用笑聲打破了這僵的局面。
“不急,不必著急,柳閣主再考慮考慮,我們將軍對待柳家的子嗣皆十分欣賞,你不必懷疑將軍的誠意。”
說完后卻央便上了樓,柳序渺盯著他的背影,待消失后再轉頭去看自己方才在數的錢。
小紙人從夢石堆里爬了出來,明明是沒有五的一張紙皮,柳序渺卻仿佛能夠從上面看到楚落那一臉狐疑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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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坐在圍墻上,聽完了柳序渺那邊的靜,轉頭便朝著川屋子的方向看了過去。
夜已經很深了,的房間還亮著燈。
藥已經吃了,楚落同說過不能再吃昏昏桃,可耐不住的磨泡,便特意找了畢清毒含量較的,但助眠的效果不是很好,估計還要一段時間才能睡著。
鐘羽則沒有川這樣好的待遇了,他被關在藏的牢室,那里面還有專門負責看守的人,幾天來,楚落也不曾過去看過。
翻手取出了川曾經買給自己的紙花,想著要不要告訴川自己的份時,忽然察覺到遠有氣息過來了。
楚落當即警惕起來,不待那影靠近,便應到了業火真的存在,也清楚過來的人是渡瑯了。
立即飛過去,果然看到了面容嚴肅的渡瑯。
“出什麼事了?”
“喬月城,鐘大人那邊出事了。”
因為急著調兵,渡瑯只是匆忙趕過來同楚落說了一聲,然后便轉去了兵營,楚落也再一次換上了鬼面侍衛的裝扮。
直到渡瑯帶領了大軍往喬月城的方向進發時,他這才有機會同楚落解釋現在的況。
“方才父王收到字真書,這是只有他和鐘大人才會的傳信方式,而這種方法是需要消耗壽命才能完的。”
“字真書上面說,鐘大人在抵達喬月城之后,找到了赤發那邊的接頭人,準備用假人質來與他們換晉軒和鐘羽。”
“對方說鐘羽不在自己手上,只愿意換晉軒,雙方談判了幾日,最后達了易。”
“原本用假的卻央換來了真的晉軒,對于他們來說都是穩賺不賠的生意,但他們還是低估了赤發將軍的勢力。”
“本來推測的喬月城只是赤發部下們藏的地方,但鐘大人沒有料到,在方一踏喬月城的時候他們就被盯上了,因為整個喬月城的人,都是赤發將軍的得力干將!”
“這麼長時間來他們一直偽裝普通百姓們的模樣生活,且喬月城的位置就在鬼王城西側,距離如此之近,竟然一直都沒有人發現他們!朝廷派出去的員,也早就已經被他們給策反了!”
在說到最后的時候,渡瑯語速極快,緒起伏也很大,聲音中除了不可置信,更多的還是憤怒。
一想到這麼長時間以來,鬼王城最痛恨的敵人就這樣明正大地生活在他們的旁,這又何嘗不是赤發將軍對他們的挑釁和侮辱!
“喬月城就在鬼王城的西側,赤發部下中的核心員們又多為反叛軍后代的話,”楚落喃喃道:“他們住在喬月城中,也就當是自己回到故鄉了吧。”
楚落又往后看了一眼,泱泱大軍有序地追隨著,這一次怕是調了鬼王城一半的兵力,定然是鬼王的意思。
接下來必定是一場仗了,而在這場戰斗中,究竟誰能活下來,都是未知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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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本對睡眠是沒有依賴的,但是只有在夢境當中,才能夠找到另一個自己,了解更多關于那個自己的事。
不過很可惜,現在的生活過得不如意,夢中那個自己卻也是更加的痛苦。
今日醒來覺宅院中的氣氛和之前很不一樣,有些過于安靜了,連看守的人也都減了許多。
正當想要出去問一問況的時候,眼角的余忽然間看到了桌上多出來的一樣東西。
一朵紅的紙花,下面著一張字條。
在看到那紙花的時候,川心中咯噔了下,認出來了,這是自己曾送給那個愿意帶自己去治病的姐姐的彼岸花。
立即走上前去,將紙花拿了起來,看向了下面的字條。
“等我回來。”
腦海中的那個多次救了自己,幫過自己的土狗俠形與楚落重合了,川心中的滋味瞬間復雜起來,又驚出了一冷汗。
到底是誰?出現在自己邊有什麼目的?
說自己是楚落,如果真的楚落的話,那自己又是誰?
看著窗外那沒剩下幾個的侍衛,川將那紙花攥進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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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瑯帶來的大軍將整個喬月城包圍了,同一時間,早有準備的喬月城也啟用了護城的鬼域,這種鬼域的作用與修真界中的護宗結界差不多。
這鬼域不知是喬月城準備了多時間的,其堅固程度毫不亞于鬼王城的防護,大軍想要突破進去,需要花上很長一段時間。
在喬月城之外駐營之后,鬼王城大軍立即開啟了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