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風來山莊沒辦法醫治林業深,那我只能帶他下去了。
可我剛才上來匆忙,忘了一件事。
風來山莊兩部電梯是有使用權限的,風家其他人都死絕了,現在唯一有權限的恐怕只有風文揚和風天祿父子兩個。
而這兩個人現在還在里。
就在我和江樓商量著,打算讓他再下去一趟的時候,突然有個影無聲無息的出現在我們附近。
“陳哥!”江樓一看到那人,立馬驚喜的喊出聲。
我回頭一看,發現來人原來是陳邪。
“別我哥!”陳邪沒好氣的白他一眼,目落在他臉上的傷上,很不給面子的冷嘲:“喲!還破相了!”
“可喜可賀!”
江樓氣得撅起,哭喪著臉道:“陳哥,你該不是專門來看我笑話的吧?”
“我有那麼閑嗎?”陳邪抱著胳膊,涼道,“這點小事,你耽誤這麼半天,副門主怕你出事,讓我過來看看。”
末了,又問:“東西拿到了嗎?”
“拿到了!”江樓拍了拍自己的腰包,趕回答。
“行,那趕撤吧!”陳邪指了指自己后的位置,言下之意是要從斷崖那邊走。
江樓有些遲疑:“可我答應了小姐姐要把的上司安全送下山去的……”
陳邪有些不耐煩道:“別磨蹭,特調組的人已經往這邊趕了!”
“龍骨既然到手,就別節外生枝!”
他說著,目越過江樓,落在我上,臉上立馬換了笑臉。
“妹啊,哥哥這也是為你好,要是讓你們特調組的人看見你跟我們待在一起,你解釋不清楚。”
“你說對不?”
我贊同的點點頭,那倒也是。
既然特調組的人快到了,那也不趕在這一時半會兒,我稍微等等就行。
江樓在邊上看著陳邪對我的態度,又羨慕又嫉妒,他不滿道:“陳哥,你不讓我你哥,怎麼小姐姐可以?”
“你這是不是有點偏心?”
“我偏心怎麼了?”陳邪冷道:“我就想要個妹子,你管的著嗎?”
“你有本事也變個的,我立馬認你!”
“你,你這是別歧視!”江樓憋紅了臉,氣鼓鼓的很不爽。
“對啊!”陳邪大大方方的承認,順便還補一刀,“你一個大老爺們天天跟在我屁后面喊哥,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招人煩!”
“老子就是歧視你!”
“所以,你以后在老子面前晃來晃去!”
江樓被陳邪說得有點自閉了,抱著個胳膊在邊上生悶氣。
我對這兩人什麼關系沒興趣,不過既然見著了陳邪,我有個問題還是要問一下。
“陳哥,這龍骨到底是你老大要用,還是你們門主想要?”
陳邪聞言,挑了挑眉,似有些詫異。
不解的看著我:“為什麼這麼問?這有區別嗎?”
我轉了轉眼珠子,含糊道:“是沒什麼區別,我就是想知道一下……”
“陳哥,這應該不算是什麼機吧?”
陳邪眼神在我上轉了一圈,像是看出了點什麼。
他笑一聲道:“你不是聰明的嗎?自己猜唄!”
說完,不等我再問,直接揪住江樓的領溜了。
我追到崖邊一看,發現那里掛著兩條登山繩,兩人正順著繩索快速的往下行。
看來陳邪還真是來接應江樓的。
我在原地等了一會兒,本來想等特調組的同事過來支援,沒想到屋里突然傳來一些靜。
“誰?”我手里著匕首,警覺的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白,白小姐,是我……”一道虛弱而有點耳的聲音響起。
我循著聲音,微微蹲下子一看,才發現有個人影正趴在沙發底下。
對方應該是了傷,行艱難。
等他從影出正臉我才認出,原來是風家老四風和平。
看樣子,他是因為傷昏迷,才沒有遭到風六的毒手。
“風四先生!”我忙上去扶了他一把。
他艱難的翻了個,腹部包扎好的傷口應該是裂開了,流了很多,看著目驚心。
“你再堅持一下,我的同事很快就到了!”
“不用費心了,我自己的傷,我心里有數……”風和平臉上因為失過多,白得嚇人。
不過他的神倒是很釋然,好像也沒有什麼求生的。
“白小姐,看來之前是我誤會你了,原來你跟那些孩不一樣……”
“你說的是室里面關著的那些孩子嗎?”我順著他的話問道。
風和平艱難的點點頭道:“風家自古以來,男多,子又大多不能生育,所以嬰一出生就會被判死刑。”
“你既然你知道了那間室,想必也進去過了吧?”
“那里面都是些被風家的表面富貴吸引過來的孩子。”
“們一開始就機不純,做著豪門太太的夢,心甘愿的一步一步走進風家設好的陷阱。”
“一旦們進風來山莊,就會為風家的生育工,沒有人會在乎們的死活……”
風和平說到這,忍不住有些哽咽:“同輩兄弟當中,我年紀最小,大家都照顧我,所以這件事我一直不知道。”
“后來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孩子,溫善良,開朗,我們兩個很聊得來,沒過多久我們就在一起了。”
“我每次都是背著家里人的下山去見,直到后來我們確定了關系,也懷上了我的孩子,我才想著帶回來,鄭重的介紹給我的家人。”
風和平頓了頓,臉上滿是懊悔之,自責道:“本來我以為,我們真心相,會得到所有家人的祝福,可沒想到,最后卻因此害了……”
后面的話風和平沒繼續往下說,但我結合之前風文揚的話,大概也知道了。
我不太會安人,只能象征的說一句:“人死不能復生,你就別想那麼多,好好活下去才是想看到的。”
風和平搖搖頭,自嘲一般道:“風家的造的孽太多,活著就要背負這些。”
“我是個懦弱的人,要不是家里人攔著,我早就想去找了。”
他說著,扶著沙發用盡全力想站起來。
我看到他傷口又在流,趕扶著他:“你別啊!傷口都裂開了!”
“沒事!”風和平笑了笑道,“我就這樣了……”
“走吧,我想幫你們最后做點事。”
“你幫我們?”我愣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
風和平無奈笑道:“你不是要帶林組長下山嗎?”
“我有電梯的啟權限……”
“哦哦!好!好!”我一激趕點點頭,扶著他小心翼翼的往電梯那邊走。
雖然沒有權限,特調組的工作人員也會想辦法解鎖,可那樣到底太耗費時間了,哪有直接啟來得快?
等電梯啟之后,我先把林業深拖了進去,回頭想再去找風和平,卻發現他已經不在了。
我沒辦法放任林業深一個人不管,只好先送他下山了。
電梯剛下到半山腰沒一會兒,特調組的車就趕來了。
從車上下來的,竟然還有蘇清淵。
他見我渾噠噠的,趕拿了條厚毯子過來把我包得嚴嚴實實,順便把我抱到車上。
我在車里吹著空調,又喝了杯熱水,總算是緩過魂來了。
林業深的況比較嚴重,立馬就被別的同事開車送去了醫院。
我作為最了解風來山莊況的人,只能暫時留在現場跟前來支援的同事說明況。
此刻,風來山莊的危險已經解除,特調組只需要把活著的人救下來,之后再讓警局那邊過來理尸就行了。
好在風六怨恨的只是風家本家人,沒有對山腰的別墅區趕盡殺絕,不然是風家上下一百多口人的尸都夠讓警局那邊拉好幾車了。
我把況說完之后,其他同事都去忙了,車里就剩下我和蘇清淵。
我確定周圍沒人了,趕拉著他問:“柳宴呢?”
“你們下去之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蘇清淵看我一臉焦急的樣子,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你自己都這樣了,還有心思關心他?”
我聞著一酸溜溜的醋味,無奈的哄著他道:“我這不是沒事嗎?”
“主要是剛才況那麼急,柳宴一下子就不見了,我這會兒又沒看見他,自然要問一句。”
“那你就不關心關心我?”蘇清淵還是有些吃味,不過作很自然的把我雙手放在掌心捂著。
我笑著湊到他面前道:“你這不是好端端的就在我眼前嗎?”
“你要是不見了,我肯定比現在還著急!”
“說不定當時,我就往水里鉆了!”
蘇清淵聽我這話,角才微微揚起幾分笑意。
不過,笑容沒有出兩秒,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板起臉來道:“如果連我都遇到了危險,你跟過來有什麼用?”
“我不用你為我涉險,你只要站在原地等著我就行。”
“如果我險了,一定會回去找你的。”
他說著,稍稍用力了我的手:“聽到沒有?”
“聽到了聽到了!”我咧一笑,樂呵呵道,“你放一百個心吧,我這麼怕死,真有危險肯定第一個躲起來。”
“我就算幫不上你的忙,我也不想拖你的后!”
“誰說你拖后了?”蘇清淵出一手指頭了我的眉心,“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我知道!”我從善如流的點點頭,“你放心吧我記住了!”
蘇清淵拿我沒辦法,把我腦袋按在他的肩膀上,用命令的口吻道:“別的事先別管了,睡一會兒吧!”
“你一晚上沒睡,眼圈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