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詭異的氣氛在兩個人之間蔓延。
心中糾結的事被傅聿城直白地指出來,姜予安說不出任何話。
解釋也是多余。
傅聿城也不急著迫給出一個解釋。
他依舊是保持著微笑,高大的影站在姜予安面前,靜默地盯著。
良久,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大概是承不住這道死亡凝視,終于斂下眉目開了口。
“對不起。”
除卻抱歉,似乎也說不了其他的。
這份厭惡的緒自己都說不清從什麼時候開始生出的。
只能肯定,從自己開始躲避傅聿城時,這份直白的厭惡已經開始在心里破土。
而那個表白的真相,是直接將遮掩在破芽上的枯草抹去的推手。
什麼也遮掩不住的時候,便只剩下最直白的緒。
沒有緣由。
所以只能抱歉。
亭外蟲鳴聲似乎寂靜了一瞬,隨后聽到了男人腔里溢出一聲輕笑。
聽不出任何緒。
他直起,高大的影更顯欺,里吐出的嗓音倒是溫和。
“安安倒也不用煩惱,喜歡一個人不需要理由,討厭一個人有時候也不需要理由的。
所以,厭惡我,也不用說抱歉。”
他這樣說,姜予安心里生出更多歉意,仿佛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渣。
可也說不出話去解釋。
被破的氣球,沒有辦法讓它再飄起來的。
又沉默了片刻之后,姜予安張了張,“可能人與人之間就是得將就緣分吧,你我之間或許就是緣分未到,才導致當初錯過、如今也……”
沒說完的話各自心里都清楚。
當初的告白他不答應,如今他再想,已經沒有那個心了。
迫得再些,或許就不止討厭了。
能維持如今的關系,大概是還不太會理人際關系,只能拖延回避,防止斷得徹底傷了人心。
卻不想,那些厭惡的心思直接被人撕開。
姜予安直的脊背有點累,稍稍放松了子,“如果我的心態可以調節,希未來你我還能保持朋友關系,各自放下。我期待你結婚的時候能邀請我,也希我結婚的那一天你可以來訪,好嘛?”
被當做家人陪伴四年,哪里能說斷就斷,即便生出排斥,也不愿意把朋友當廢一樣扔了。
和平共,再好不過的。
姜予安希能和解。
給ellen留了一個朋友的位置,哪里容不下傅聿城呢?
姑娘期待地盯著面前的男人,后者也低眸看著。
聽完姜予安的話,他面龐反而更溫了一些,“安安的話,我當然是希的。既然你這樣說,那我期待你可以盡快調整好心,早日把我當朋友。”
那極致溫的眉眼深并沒有帶任何緒。
不過聽到這番話,姜予安仍然是高興的。
雙眸一亮,“真的?”
傅聿城點了點頭,“我還能騙你不?”
那語氣聽得他自己都要信了。
更不必說面前坐著的姑娘。
認真的點頭,臉上已經揚起笑,“你早這樣說,我離開海市的時候恐怕就跟你和好了,哪里會糾結那麼久,還想得我頭疼。”
傅聿城聞言眼眸微凝,語氣也沉了沉:“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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