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頌華一看們這樣的表,心里立刻就升起了一種不祥的預。
縱然此時一點兒力氣也沒有,還是努力地撐著自己坐了起來,“到底是怎麼回事?孩子呢?”
實際上謝頌華自己都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迷迷糊糊的只知道自己陷了一種說不清楚的混沌之中,似乎又回到了前世,回到了在醫院時候忙碌的日子。
但是醫院里每日都能聽到新生兒的聲音,每一天都有新的生命降臨。
的手里一個個的孩子接生出來,然后給孩子的母親。
看到那一張張幸福的臉。
上的疲憊那樣悉,好像兩只胳膊都已經抬不起來了。
是忙碌的,但是大腦是疲倦的。
如此日復一日,甚至在那個時候都忘記了自己何方,忘記了大啟,忘記了這個時代,忘記是謝家的三姑娘,是宸王妃。
每日上班打卡,手坐診,然后深夜拖著疲憊的子回家,回到自己的那個小小的房子里。
再然后,又是重復的一天。
甚至都沒有心思去想更多的東西,更多關于自己本的東西。
只是一種機械式的重復。
直到有一天,一腳踩空,滾下了臺階。
在大腦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為什麼覺這一刻這麼悉。
然后睜開眼,就看到了丁香們。
這里是王府。
是宸王府。
是謝頌華,大啟的謝頌華。
然后大腦忽然間一片清明,所有的事兒都想起來了。
也就想起了,自己明明懷了孕,然后被獨活弄到了宮里頭,見到了國師,看到了臨死前的裕帝……
那麼……
孩子呢?
丁香轉臉看向蘭姑姑,蘭姑姑知道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最合適,卻也只好斟酌著用詞。
“王妃您先不要著急,孩子的事兒……我們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現在到都在找,宮里頭再找,城里也在找。
老爺還派了自己的人往外頭去找線索了,一定會將孩子追回來的。”
謝頌華沉默著,自己消化了一下,才算是聽明白了們剛才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你們是說……孩子……不見了?”
丁香和翠柳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忍心。
蘭姑姑只得著頭皮道:“當時太過于混了,所以……”
后面的話不用說,謝頌華已經知道了。
薄被下的手無意識地過已經平坦了許多的小腹,心里驟然有種空落落的覺。
想要問些什麼,卻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這個時候的大腦像是要分裂開了,兩個世界像是在的腦子里夾出了一塊重影。
在千頭萬緒麻一樣的思緒里,終于找到了一點兒清明,“那……孩子是被誰抱走了?多久了?最后是在哪里?”
見的緒還算穩定,眾人終于放了些心。
翠柳想了想,還是開口道:“蘭姑姑,這一向都是我跟在王妃邊的,后來的事兒也是我去跑的,還是讓我來說吧!”
蘭姑姑看了看周圍的人,也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王妃這會兒需要安靜,咱們別都在這兒杵著了,悶著也不免難,大家都先出去吧!”
翠柳等人都走了,這才起給謝頌華倒了杯水,“王妃,這段時間咱們經歷了許多事,也到了很多不可思議的形。
在乾元宮的事兒奴婢不知道,但是后面的事兒,奴婢怕您想要了解,所以將能打聽到的都打聽清楚了。”
實際上這會兒謝頌華的心里一片混,驟然清醒,發現孩子不見了,不知道該從哪兒開始去思考。
翠柳的話讓多冷靜了一些,輕輕點頭道:“好,你細細地說給我聽。”
事已經發生了,現在最要的是,自己要保持冷靜,將這件事捋順捋清楚,才有可能將孩子找回來。
翠柳就從自己知道的事兒開始講起,包括文小公子帶著人夜闖皇宮,六皇子自焚于府邸,慧敏郡主拿著詔奉裕帝之命,四皇子上位。
太子和慧敏郡主同歸于盡于丹陛前,還有后面孩子被走,謝云蒼帶著一眾人等搜查。
找到了東宮,然后齊氏和謝荔在東宮喪命一一都講的很清楚。
“孩子就是在這個時候不見了的,當時也是過于混,四姑娘忽然冒出來,太太又驟然離世,就是老爺那樣的人,在當時的況下,也沒有辦法保持絕對的冷靜和理智。
孩子是給了侍衛長的,那是老爺帶宮的人,本來按道理來說,不會有問題的,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忽然整個人就憑空消失了,這幾日都在找他,卻是一點兒蹤跡都沒有。”
顯然這樣的結果,就是翠柳也覺得很是匪夷所思,所以說起來的時候,語氣里帶著幾分疑。
謝頌華沒有說什麼,只是沉默著。
翠柳連忙道:“也不是什麼不知道底細的人,已經人去查了,祖宗八代都能查出來的,肯定是哪個地方出了什麼問題,王妃您先別著急。”
謝頌華看著臉上充滿了擔憂的樣子,便微微一笑,了一把的臉頰,“我沒事兒,就是太累了。”
說完沉默了一下,才又道:“我這會兒也不了,有什麼消息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
翠柳連連點頭,只是張地看著。
謝頌華便擺手道:“好了,我實在累得很,這會兒還是想睡一會兒,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
翠柳多有些不放心,可是看到這個樣子,也知道謝頌華的子,一向不喜歡有人在跟前等著的,所以也只能由著。
等翠柳出去了,屋子里徹底地恢復了安靜。
謝頌華將左手從被子里拿出來,然后看到上面瑩瑩的那只戒指,忽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覺。
盯著那只戒指,然后手往旁邊的床沿,虛虛地撈了一把,“你在這里,是嗎?”
這句話沒頭沒尾,忽然這麼開口,若非知道底細,本就不知道在說什麼。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響起,“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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