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見話說到一半就發起呆來,忍不住出聲問著:“怎麼了?在想什麼?”
慕卿歌微微頓了頓:“我是在想,我不過一個月沒有關心外面發生的事,就好像完全與這個世界了節一樣,什麼都不知道了。”
“那些長年累月待在后宅之中,且完全沒有任何消息來源的子,是不是更是這樣?”
慕卿歌挲著手中書頁,漫不經心地道:“大抵是因為從小在慕府,見我娘親這麼多年的苦痛,所以讓我有些罷了。”
“我在想,興許,并不是所有的子都愿意就那樣被拘在宅之中,整日里就圍著一個男人打轉的。”
“但們沒得選。”
慕卿歌眼睛一點一點亮了起來:“我之前總覺得,我雖然為了皇后,但我好似除了制香,做點小生意,讓自己不被束縛在這宮中之外,好似也做不了什麼。但我是皇后,我還是想為我們厲國的子做些什麼。”
“我方才突然就想到了我可以做什麼了。”
“我可以幫那些被拘束在后宅的,想要走出來,卻沒有路可以走出來的人,幫們離一些束縛。”
慕卿歌轉過頭,目亮晶晶地看著厲蕭:“左右我現在利用手中的勢力,也能夠收集到一些消息。”
“我可以先將我手中收集到的消息整合整合,然后用話本的方式定期送到各府中,第一步,先讓們知道知道,外面都發生了什麼事。”
“好好好。”厲蕭有些心不在焉的看向,隨即輕嘆了口氣:“你琢磨了這麼半天,就在琢磨這件事?”
慕卿歌難得見到厲蕭吃癟的模樣,眼中控制不住地閃過了一抹笑意。
“嗯,不好嗎?”
厲蕭哪敢說不好,只幽幽嘆了口氣:“沒有,很好。”
“我是皇帝,我自然是希厲國的子民們過得都好的。厲國的子,也是我的子民。”
厲蕭說完,就又定定地看向了慕卿歌。
慕卿歌被他那眼的模樣給逗笑了,笑得停不下來。
厲蕭撇了撇:“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就是故意的。”
慕卿歌一臉無辜:“怎麼是故意的呢?我與你說的,都是正事,也都是我的真心話。”
“嗯,都是你的真心話,你也是真的關心那些在后宅的子。”
“那我家卿卿,什麼時候能夠關心關心我?對我說說真心話?”
慕卿歌聞言忍不住地揚了揚眉:“關心關心你?關心你什麼?關心你和一個剛出生不到一個月的嬰兒爭風吃醋的事?”
“還是爭風吃醋了,還不敢跟我說,拐彎抹角的顧云帆拉著林菀菀,來我面前旁敲側擊,提醒我的事?”
厲蕭倒也不意外慕卿歌會直接將這件事給拉出來說,但雖然想到了,也還是忍不住地有些不自在。
他輕咳了一聲:“我知道這件事,的確是有些荒唐,可我也實在是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我知道他只是一個小孩子,我知道他是我與你的孩子,但我每次在的時候,看見你與他親近,我都忍不住。”
“明明以前,我在的時候,你的目大部分時候都是落在我上的。”
“他一出現,卻就將原本屬于我的都搶走了。”
厲蕭說這些話的時候,神其實是平靜的,只微微輕蹙著的眉頭稍稍泄了他的緒。
但慕卿歌卻在這些話中,聽出了滿滿的委屈。
慕卿歌控制不住地笑了:“知道了知道了。”
“以后陛下來的時候,我一定一直將目落在陛下的上。”
“等陛下不在的時候,我再搭理常安。”
慕卿歌說完,就笑出了聲。
厲蕭卻一眼睨了過來:“本來就應該這樣,最近朝中事忙,我本來閑下來的時候就,我過來的時候,你就應該看我,與我說話,與我親熱的。”
“好好好。”慕卿歌連忙點了點頭:“記住了記住了。”
慕卿歌應完,又忍不住地笑了,這覺,怎麼跟哄個孩子似的。
就生了個常安,卻好似多了兩個孩子。
厲蕭皺著眉頭,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卻又說不出是哪兒不對勁,他沉了一會兒,才朝著慕卿歌出了手:“那你是不是應該……抱抱我?”
慕卿歌暗自覺得好笑,還要自己討要抱抱?
這麼一看,更像是個小孩子了。
“好好好,抱抱抱。”
慕卿歌站起來,手抱住了厲蕭。
厲蕭心滿意足地吁了口氣,雖然這抱抱是他自己要來的,但是不管怎麼樣,他家卿卿已經答應了,答應了以后都會先看看他。
反正他永遠排在那個小崽子的前面,這就夠了。
而且,那個小崽子那麼丁點兒大,也做不了什麼。
厲蕭終于氣順了些,手也逐漸開始變得不規矩起來。
慕卿歌哭笑不得,只連忙將他推了開,就知道,這人是個給三分就能開染坊的人,可會順桿子往上爬了。
“別鬧,我還沒出月子,上都還沒干凈呢。”
厲蕭輕咳了一聲:“唔,知道,就是習慣了。”
還習慣了。
慕卿歌翻了個白眼,靠在厲蕭上,轉開了話茬:“林菀菀與顧云帆,現在到什麼地步了?”
“準備什麼時候親沒有?”
厲蕭哪里知道,他最近的注意力就一直在慕卿歌和孩子的上,沒怎麼關心他們的事。
慕卿歌一看他茫然的表就知道了:“行吧行吧,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厲蕭輕咳了一聲:“卿卿有什麼要代的嗎?”
慕卿歌專程提起這件事,自然是有的:“林菀菀和其他子不太一樣,之前上發生了不的事,且如今待的地方是香坊,賣的是私房香。”
“雖然心里不說,但其實還是介意一些事的,外面對可能也有一些不太好的言論。”
“如果顧云帆是真的喜歡,我覺得,還是得要催促催促,看看應該如何,早些將這件事給定下來,也好給一些安定。”
“這件事只能顧云帆提出來,林菀菀恐怕,是永遠不會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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