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楚落眉頭擰得更了,但看渡瑯的堅定程度,似乎也不打算聽從的話,此刻卻見他剛剛探出一個頭沒多久,便又立刻了回來。
見此,楚落也意識到了些什麼。
“外面是有什麼嗎?”
說著便掀起了一旁的簾子往外看去,一眼便看到了那在拉貨的車上坐著的川。
此刻在川的旁還有一個男人,看他形有些悉,楚落也想到了昨晚的事。
“卻央……他怎麼會……”
運貨的車疾馳而過,很快便離開了他們的視線,楚落也沒時間去想那些復雜的事了,當即同外面的車夫說道:“調頭,跟上他們!”
渡瑯重新坐了回來,并未阻攔,馬車很快便了起來。
楚落回了回神,然后朝著渡瑯看了過去:“你現在怎麼不急著去王宮了?”
渡瑯閃避開了的目:“卻央又出現了,跟上他要。”
楚落冷哼了聲,忽然又想起了方才看到的細節。
“那種車,好像是專門用來運輸昏昏桃的。”
聽到的話,渡瑯臉微變,不由看了過來:“你怎麼知道?”
這也是楚落在鐘羽的夢中鬼域看到的,鐘羽帶領著前去看畢清的時候,這樣的車就停在一旁,待專業的人將畢清毒轉變為昏昏桃,便會放統一的貨箱,再搬上這樣的貨車。
箱子是不可打開的,運輸的車也不可以,待離開了鬼王城,就要換上其他的工分別送往各。
長住在鬼王城的人能夠認出這些并不意外,但楚落這個外來者,在這樣短的時間就掌握了這些信息,更何況自己的命還在的手上,也不得不使渡瑯多心。
如今楚落知道的也不是這些,在渡瑯府上找到了許多與那畢清有關的東西,基本可以確定現在用畢清毒加害鬼界所有百姓們的工作一直以來都是渡瑯在維持著的,他跟那鬼王一樣,不是什麼好鳥。
“我來鬼王城已經有段時間了吧,”楚落胡搪塞過去,又說道:“卻央怎麼能調運輸昏昏桃的貨車,你們鬼王城中有叛徒。”
渡瑯同樣也想到了這件事,此刻又被楚落提起,立即在記憶中仔細篩查起來。
“要離開鬼王城,為何一定要借助運輸昏昏桃的車,這種車里裝了什麼,守城之人不會去檢查,那里面應該已經被他藏了不能帶出鬼王城的東西,喂,”楚落見渡瑯仍思索得神,便又道:“喂!”
“思路全被你打了。”渡瑯回過神來沒好氣道。
“你現在不應該立即聯系守城的軍,讓他們將那輛車給攔下嗎?”楚落看向渡瑯,瞇了瞇眼睛:“卻央既然來了鬼王城,那便是自投羅網,如果能夠將他給抓住,或許可以拷問出什麼,沒準還能將鬼王城的叛徒給揪出來呢。”
原本以為渡瑯會這樣做,可看他現在的表,似乎本不打算去攔。
“去沒人的地方停車,我們下來后你便回府,王宮那邊就說本殿下抱恙。”渡瑯突然間吩咐車夫道。
他這樣的舉便更加印證了楚落剛才的猜想。
“你想做什麼?不攔下他,難道要放任他離開鬼王城麼?”
“對,你不是想要知道赤發的大本營在什麼地方嗎,昨天咱們跟丟了卻央,今天他又出現了,這不是個很好的機會嗎?”
“你沒看到川在他車上嗎,現在想要扣下川和他車上的東西輕而易舉,一旦出了鬼王城,你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是啊,你想要救川就是理所當然的,我昨晚要殺晉軒就是打草驚蛇,憑什麼所有事都得聽你的!”
看著渡瑯那一臉惱火的模樣,楚落心中并沒有什麼波瀾,剛準備繼續解釋,忽然目一。
“我明白了。”
渡瑯呼吸一:“你明白什麼了?”
“在城門截下卻央,這件事必然會傳到鬼王耳中,連帶著晉軒失蹤的事也會傳到鬼王耳中,一旦鬼王手進來,那晉軒便更多了幾條活路,如果那卻央十分重要的話,鬼王城甚至可以用他的命去換晉軒的命。”
楚落緩緩說著:“你不想給他一丁點活路。”
聽到這些,渡瑯再一次躲過了楚落的目,不知應說些什麼,好在車子已經行到了無人。
“下車。”說完后,渡瑯便立即下了馬車。
楚落跟在他的后面下了馬車,看向渡瑯的眼神中滿是懷疑。
渡瑯沉默了片刻,又見車夫準備離開,他又忽然間改變主意道:“立即組織人手,在鬼王城外對他們進行圍剿,注意,行一定要進行。”
“是。”
車夫領命離開,渡瑯這才轉向了楚落:“卻央要抓,鬼也要抓,你想救的人也救,但是不能在鬼王城中,你,別再給本殿下找事了。”
說完后,渡瑯立即下了自己那一錦華服,換上了便裝往他們前往的城門追去。
看著渡瑯轉出了巷子,楚落忍不住搖了搖頭,目瞥向那在袖口的小紙人,忍不住吐槽道:“我這輩子都不再想跟這種人合作了,他的命都在我手上著了,居然還有時間算計一切。”
“據說二王子是最像鬼王的子嗣,”小紙人發出了柳序渺的聲音,“你來鬼王城有些時日了,見到鬼王了嗎?”
“沒有,忘記跟你說了,鬼王好像傷得很重,鬼王城上下都盯著這傳位之事,他可能沒多天可活了。”
“難怪要急著對付赤發將軍……不過他肯在死前再與赤發將軍拼死一戰,對我們來說也是件好事,要是赤發將軍真能死在鬼王手上的話,咱們也就不用忙活了,直接收拾收拾回修真界。”
“一個病秧子真能殺得了赤發將軍嗎?”楚落嘆了口氣:“還得努力,在鬼王與赤發將軍對上之前,盡可能地削弱赤發的力量,不說了,我去跟蹤了。”
來到城門時,并未見到渡瑯,便知道他已經跟在后面出了城,守城之人也提前得到了渡瑯的命令,在楚落出城時并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