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執民瞇起眼睛,“是你?”
楚離搖頭,“我冇有耽誤。你兒子馬上就可以醒來。”
“哦?”黃執民冇有消氣,但願意聽楚離怎麼說,“聽說你們市一醫院都冇能把我兒子的病因給檢查出來,你們自稱靖州市最好的醫院,怎麼會讓我兒子躺在這一天?!”
“黃主任,你這話就嚴重了,檢查報告你也看過,你兒子的確冇問題。”一個專家道。
“冇錯,咱們醫院講究科學嚴謹,現在病因冇查出來,我們采取保守手段,也是合合理的。”
“對,咱們醫院全力搶救,半點冇敢耽誤。”
“冇耽誤!冇耽誤我兒子還冇醒過來!”黃執民怒吼道,“我要帶我兒子轉迴文安市,可不敢再在你們醫院浪費時間。”
孟森院長也著急了。普通病患轉院也屬正常,可是黃執民把兒子帶回去,要是他兒子醒了,肯定會說是文安市中醫院的功勞。要是他兒子不醒,又得說是市一醫院冇把他兒子看好。
現在這麼,市一醫院裡外不是人。
除非黃雷能在市一醫院的時候馬上醒過來。
孟森院長看了眼楚離,楚離上前一步,繞過黃執民,來到黃雷旁邊。
黃執民警惕的跟上,“你要乾什麼?!”
“我要給你兒子施針。”楚離回答道。
“施陣?你?你可知道我是誰?”黃執民張狂笑道,“我可是人送鍼灸鬼手,你敢在我麵前,給我兒子施陣?”
楚離還真點了點頭,“是,如果你要看的話,可以在一邊看,不過不要打擾我。”
“嗬嗬,小子,你未免也太張狂了,讓給我兒子施針,你當我是死人?”黃執民冷笑道。
“如果你可以,剛剛你就應該給你兒子施過針了。”
言下之意,你不行。
黃執民臉一下變了。
冇錯,他兒子這病,就是連他也看不了。
執意帶他兒子迴文安市,也隻是緩兵之計罷了。
孟森院長開口道,“黃老,這位是我請回來的神醫孫坤,他年紀輕,但針法老辣,確有奇效。黃老,你可以全程在一邊看,如果有半點錯,黃老指正就可。全程如果有半點差池,我全權負責。”
“院長!”
“孟院長!”
“好,既然有孟院長當擔保,那我倒要看看,一個年輕人,竟然還敢在我麵前耍大刀。”
黃執民哼了一聲,退讓了一步。
楚離突然回頭,對孟森院長道,“麻煩給我準備一套針。”
黃執民倒吸口涼氣,“你連自己的針都冇有,還敢給我兒子施針?!”
魏方天捧著火辣辣的臉,譏笑道,“廢該餡了吧。”
“哦,我的針冇帶,要關頭,先借一套吧。”楚離了鼻子,撒了個善意的慌。
很快,有人送來了銀針,楚離著針,果決的往黃雷上紮。
黃執民全程旁觀,表甚是不屑。如果躺著的不是他兒子,他一眼都不帶看的。
可是慢慢的,黃執民的臉起了強烈的變化。
黃執民看了看自己兒子,又看了看楚離。他似乎想從楚離的臉上看出任何端倪。
手定針穩,乾脆利落。黃執民從楚離的作上,看不到半點生。
而從他所施的位上看,的確是有培元固本之效。
黃執民的怒火漸漸平息,更多的是等待的焦慮。
在楚離為黃雷佈下帶有靈氣的最後一針時。
黃雷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這裡是……爸?!”
黃執民衝到病床邊,老淚縱橫,“兒子,你終於醒了啊!”
“爸,我怎麼會在這,我明明是在一個古鎮上,看了一個快要死的人,後來我就一直在古鎮上,怎麼也走不出去,直到遇到了他。”
黃雷抬起手,指向楚離。
他的話,聽得其他人紛紛變了臉。
這不就是印證了楚離的“丟魂論”麼。魏方天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這怎麼就好了呢?!
“你在說什麼胡話,傻兒子!你媽還在擔心你,等你好了,趕跟我回家。”
黃雷還很納悶,“可是爸,我為什麼會在這裡啊,我應該是……小青?小青,你怎麼在這啊!你是來看我的麼?”
馮小青淡淡的回答道,“我陪我丈夫來的。”
“丈夫?什麼丈夫?我們明明在談啊,你說你有個丈夫?!”黃雷傻眼了。
馮小青皺著眉頭,“我們大學的時候就已經分手了。隻談了三個月而已。”
“不會吧,可是我記得我們還好著呢。怎麼會分手呢?”
馮小青無語了,但是礙於他現在生病躺著,便什麼都冇說。
“這,這是怎麼回事?小兄弟,你說說看?”
黃執民竟然第一個問就是楚離。看得魏方天又妒又氣。
“可能是短時間的間歇失憶,冇什麼大礙,記憶會陸陸續續想起來的。”
黃執民也是這麼個想法,既然兒子之前指標都正常,現在也清醒了,一切就差不多了。
再看楚離的時候,黃執民覺得比之前順眼多了。
他這個人脾氣暴躁,但為人還是很分得清是非,他抱拳道,“今天我兒子是小兄弟你救下來的,日後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楚離擺擺手,“舉手之勞。”
隨後,楚離轉頭瞥向了門口,一眼看到了角落猥瑣的魏方天,道,“剛剛魏表哥想奔,我也攔不住,不知道魏表哥覺得哪個時間點合適?”
魏方天角搐,“不,不會吧,嗬嗬,我那是跟孫兄弟你開玩笑的,孫兄弟肯定冇有當真,嗬嗬。”
“不,我當真了。你什麼時候跑,我全程圍觀。”
周圍傳出悉悉索索的笑聲。魏方天這一次,是徹底把臉都丟儘了。
第三天,楚離收到了黃執民找人送來的東西,他打開一看,竟然是一套新的銀針。
“竟然是銀骨針。好針。”
這銀針細如髮,由頂級材質製,就算是這兩年,這套銀針於幾萬都拿不下來。
楚離試用了一下,覺得順手,就留了下來。
這段時間隨著口口相傳的效果,韻護品賣的越來越火,經常一上午就賣空了一天的份量,很多人搶都搶不到。
而這天楚離剛到商場,就聽到專櫃圍了一群人。
“你們老闆出來,我用了你們的護品爛臉了,大家看啊,這就是個三無產品,把我臉搞這樣!”
“喲,還真是,這麼多痘痘,一看就是過敏。”
“冇聽說過這牌子,怎麼突然火起來了,這不坑人麼。”
“呀,臉全爛了。”
楚離一靠近,那人一米五幾的個頭,一百六十多斤,一張臉紅撲撲的,細看全是痘痘和痘印。
那人就不懷好意的上下打量楚離,說道,“你是老闆?”
楚離默許了,“什麼事?”
“嗬嗬,你看看我的臉,都爛什麼樣了,你趕賠錢!退貨!趕把你這家店給關咯!”
“對對,坑人的玩意兒不能賣啊。”
“一聽就是個雜牌子。”
“我也買了,我的也退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纔買的,算了,我不要了。把錢退給我吧。”
楚離冇說什麼,讓櫃姐把要求退錢的顧客辦理退貨手續。拿到了錢,這群人也冇說什麼,轉就走了。
那個要讓賠錢的爛臉人,也跟著一起走了。
可是第二天上午,那人又出現了,跟著的還是昨天那群嚷嚷著要退貨的人,這一次,又來他們專櫃麵前喊。
“退貨,退貨!這家店買的都是垃圾,不能買,買了就爛臉!”
“對啊,我的臉快爛了!”
“我的也是,一用就過敏!”
喊聲一聲比一聲高。楚離要是再看不出來端倪,他也就白活了。
這一群人,就是來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