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我這才慢慢緩過神來。
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急之下拿的武原來是降魔杵。
降魔杵的尖頭已經在他上,雖然沒見,但看他眉頭皺的樣子,應該是疼的。
我看見掉在地上的匕首,心里有些震。
剛才那一刻,我明明已經對他了殺心,可他在關鍵時刻竟然丟掉了匕首,選擇用不傷害我的方式來反制。
但凡他剛才手狠一點,就我這不要命的打法,早就被人家一刀封了。
我想到這,不冒出了冷汗。
“他真沒死!你不信自己去看看!”那男生見我還沒撒手,以為我是不相信他,無奈的妥協。
我松開他,不放心的轉去查看了一下林業深的況。
脈搏還在,氣息很虛弱,但還算平穩,確實沒有下死手。
我把林業深扶正,這才回頭看著他問:“既然你已經把他弄暈,那就是同意我的條件了?”
那男生有點氣悶的抱著胳膊,白我一眼:“你的條件我只能同意一半,帶他上去一趟太費勁了,我最多只能保證他在這里我不會他一毫。”
“至于他能不能及時得到救治,那就要看你辦事的效率了。”
不等我開口,他又搶著道:“白小姐,看在陳哥的面子上,我已經對你很寬容了,你可別得寸進尺!”
“你要是再跟我磨磨唧唧,信不信我直接把你上司扔到水里去!”
“陳哥?”我聽到一個關鍵詞,不由得皺了皺眉,“你說的該不會是陳邪吧?”
那男生意識到自己說了,懊惱的咬了咬,面上還:“什麼陳哥,我剛才說陳哥了嗎?”
“是你耳朵出問題聽錯了吧?”
“再說了,我本不認識什麼陳邪舊鞋。”
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穿道:“同為神機道的,你不可能不認識陳邪!”
“這麼急著跟他撇清楚關系,擺明了就是心虛。”
“而且,你的行事做派,跟陳邪還像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師徒呢!”
那男生一聽立馬來勁了,眼睛都放著:“是嗎是嗎?我真的跟陳哥很像?”
“其實我確實想拜陳哥為師的,可陳哥嫌我悟太差,不愿意帶我!”
“所以我一定要好好努力,總有一天,我能讓陳哥刮目相看!”
我:……
原來這小子是陳邪的唯啊!
我說怎麼對我手下留,原來是陳邪叮囑過他。
不過,作為一個反派角,這麼勵志真的好嗎?
我都有點不忍心騙他了……
“那你好好加油吧!”我木著一張臉對他做了個“加油”的手勢。
雖然在我看來,陳邪并不是什麼值得努力追上去的榜樣。
但小伙子有目標總是好事,沒必要打擊他嘛!
“恩!我會的!”
男生喜滋滋的點點頭,末了突然反應過來話題有點跑偏了,尷尬的輕咳一聲,正道:“不過一碼歸一碼,拿不到我想要的東西,我回去沒辦法差的。”
“你別耍花樣了,趕下去幫我把東西取上來!”
“行!”我配合的點頭,表誠懇道,“不過,你說了半天,我還不知道你要我拿的是什麼東西。”
“那水里冰冷刺骨,找個東西沒那麼容易,你要是不明確告訴我,我回頭找出來個沒用的,豈不是白耽誤功夫?”
男生聽我這麼一說,大概也覺得有道理。
他想了想,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大概是一截這麼大的骨頭……”
“骨頭?”我有些驚訝,“你費了這麼大的勁,就是找一塊骨頭?”
“那是什麼骨頭啊,這麼金貴?”
男生解釋道:“當然不是普通的骨頭,那可是龍骨!”
“普天之下,估計就這麼一塊!”
“當年那條蛟龍已經渡劫功,龍骨可是被天雷淬煉過的,要不是風家先祖趁著他剛剛渡完雷劫最虛弱的時候將其斬殺,就憑區區一介方士,怎麼可能殺得他!”
原來風家的先祖是趁虛而,才斬殺了妖龍!
我說呢,風家的先祖方如果那麼厲害,怎麼可能一點有用的本事都沒有傳給子孫后代?
也難怪那妖龍怨氣沖天,臨死前還對風家留下了世代詛咒。
這等于是讓妖龍千年的修行毀于一旦,還斷了人家的登仙之路。
這麼深仇大恨,換做是我,也很難咽下這口氣。
所以,風家后人有此劫難,也算是報應不爽吧!
我若有所思的看著那男生道:“你這麼說,那塊龍骨確實是難得的好寶貝。”
“可這骨頭到底有什麼用呢?”
“這龍骨的用可大了,它能……”男生一開始說順了,沒剎住,回過神來才發現我在套他的話,臉有些難看。
他瞪我一眼:“小姐姐,你不厚道!”
“我該跟你說的都已經跟你說了,知道太多對你沒好。”
“你也不是頭一次跟我們神機道打道,別我非得殺你滅口啊!”
雖然知道這男生是在嚇唬我,但我心里也很清楚,接下來的事涉及到神機道的,他肯定是不會再告訴我了。
當即見好就收,識相道:“好,我不問了。”
“不過,你對我了如指掌,我卻連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這是不是不太公平?”
男生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道:“也對,那我告訴你,我江樓!”
末了又補充一句:“以后有機會再見到陳哥,你記得在他面前幫我多說點好話!”
我:……
這神機道的人怎麼一個個腦回路都這麼清奇?
剛才還搶我匕首挾持我,這會兒還讓我幫他說好話?
我無奈又無語,站在困龍潭邊上開始做拉。
這下面的水太冷太冷了,我怕跳下去會筋,另外,也是想拖延一下時間。
蘇清淵和柳宴下去這都快一刻鐘了還沒上來,我有點拿不準他們還在不在困龍潭下方。
要是他們從暗流出去了,那我跳下去豈不是真的要乖乖把龍骨撈出來給江樓?
江樓看出了我的意圖,有些不爽的催促:“你快點吧,都磨蹭半天了!”
“趕把龍骨撈出來,我還要趕著回去差!”
“你再拖延時間,你組長的命可就沒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看了一眼林業深,發現他狀態確實不好,再耽誤下去,恐怕真的有生命危險。
看來蘇清淵和柳宴是指不上了,只能靠自己。
我往前邁了一小步,看著那深不見底的潭水,那種冰寒刺骨的覺又浮上心頭。
我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那個……江樓,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
江樓人都麻了:“你有完沒完?”
“真以為我脾氣好不打你嗎?”
“不是不是,我真的有個小問題,你告訴我,我就下去。”
我捂著屁怕他從后面踹我,臉上賠著笑討好道:“我保證,真的是最后一個!”
江樓氣得翻白眼,咬著牙道:“說!”
我忙道:“你來取龍骨是奉你們門主還是副門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