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傻子也是等徹底走到包廂里面之后才意識到不對。
在第一眼視覺上的沖擊散去之后,房間里兩位傅家爺一眼就能讓人到不好惹。
傅聿城和傅北行雖說年紀不算大,甚至可以算得上他們其中一些人的同齡,可混跡商場那麼多年,還是居于領導層的位置,哪里是這些只會打游戲的小年輕能夠比的。
更不要提傅聿城是在刀尖下飲逃生出來的人,哪怕此刻是面上帶笑,在沒有刻意收斂的況下,被那雙鷹眸掃視一眼都讓人心驚膽戰。
對比起來,他們俱樂部歲數最大的,經驗閱歷都不夠看的,甚至能夠用‘單純’這個詞來形容。
這頓飯對于俱樂部的小年輕們而言,簡直可以用得上‘折、磨’來形容。
雖說桌上的菜都好吃的,可只要一想到包廂里坐著兩尊大佛,就讓人不敢太過放肆。
選手們以前覺得商瀟的氣場已經足夠老板了,只要坐在餐桌前大家就不敢放肆得變猴子,現在再對比起來,他們瀟神簡直太像個正常人了!
跟瀟神待在一塊兒,好歹還能開開玩笑。
只要不是太過分的,兄弟之間的玩笑話瀟神甚至還能搭上一兩句,偶爾遇到游戲相關的,他也能拋出梗出來,和善得簡直不像話。
如今再看,另外一對兄弟簡直可以用‘核善’來形容。
這兄弟倆看著是隨意的,和他們講話也有會禮貌地回應,但這頓飯吃到這里,他們也沒有說自我介紹一番,擺明了是沒有把他們放在心上的。
有腦子的想想就知道他們是為了商家兄弟倆來的,又或者是為了那個姑娘。
總之他們這群打游戲的,以后是再也沒有機會在一張桌上吃飯了。
饒是如此,也沒有人趕上去結。
陡峭的懸崖山峰高高在上,稍有不慎,便是自己摔下去萬劫不復。
這頓飯吃得算是小心翼翼,勉強又謹慎。
姜予安看不下去,怕這些小崽子吃不飽,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給傅聿城使了個眼,示意他出去。
和俱樂部的選手們吃過飯,知道他們吃飯時候是什麼模樣,哪里像這次一樣斯文秀氣。
至于傅北行那邊,姜予安覺得和他的關系還沒有到自己可以使喚他的份上,比不過傅聿城親,便沒有失禮。
且相對比起來,他雖然沒有什麼表,但存在也沒有傅聿城那麼高,只和小哥商淮一樣,安安靜靜地坐在那兒,不會影響到誰。
哪像傅聿城,俊逸的面上雖然說掛著笑容,可整個人就跟鎮山的虎一樣,懶洋洋地靠坐在椅子上,筷子是沒一下,嚇得周圍人也不敢。
人家傅北行即便看不上,好歹隨和跟著大家兩筷子吧。
他倒好。
就差把瞧不起寫在臉上了。
姜予安只好趕把人給帶出去。
傅聿城聽話順從地起跟在大小姐后,一黑西裝比傅北行上的更為貴,他微微俯,帶笑的面龐湊到姜予安耳后,也不知道說了句什麼,惹得姑娘瞪了他一眼,直至影消失在包廂之中。
這幅畫面烙印在眾人眼中,腦海里只浮現貴公子與大小姐般配的字眼,那旗袍更是將大小姐的驕縱模樣襯得更加明艷。
與包廂里另外一位相比,后者的臉就不大好看了。
只不過這些都不是他們應該管的事,慨過后,便重新拿起筷子,心照不宣地把看到的東西全部在心底,只敢在多年之后邊沒有如今認識的人,才將自己所見所聞吹噓一番拿出來當做飯后閑談。
餐廳的包廂外就是一個小型的花園,種植的月季在月下漂亮明艷,被餐廳主人搭建花藤架子宛如藤蔓。
地上鋪著小碎石頭,中間是雕刻花紋的磚塊鋪的小路,一路蜿蜒到中間的小亭里,里頭擺放著一張石桌,圍著四張石凳子。
大概是出門時那聲玩笑話惹惱了姑娘,被夜風吹了一會兒姜予安的臉也還沒有緩和。
傅聿城不不慢地跟在后,看在直直往小亭子那邊走,跟上后低聲哄著,“剛剛是我說話不對,安安別生氣了,可以嗎?我只是看安安帶我出來高興,覺得我這段時間的擔憂多慮,以后不會了。”
出門前他調侃了一句,說姜予安示意自己出來是心中有他,語氣也故意比平常曖、昧很多,惹得姑娘一記怒的瞪眼,到這會兒了也沒有和他開口講話。
姜予安拿紙巾了一下亭子里的石桌,扔進垃圾桶之后坐下,還是有些不高興。
可沒忘記為什麼和傅聿城吵架呢。
當初是他自己裝傻充愣忽視壯膽的告白,現在又來面前演什麼?
天知道花費了多大的功夫才敢喝那一點點酒,就怕自己多喝一點就直接醉過去。
可是一杯就倒的人好伐。
要知道第一次和eLlen去酒吧喝了一杯就醉倒,導致被那藍發碧眼的小子笑話好久,到現在都時不時被打趣呢。
本就是失去記憶不知道過去的,愿意放棄空白的從前重新開始已經算是鼓起全部的勇氣。
那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想起后來,也不知道自己失去記憶之前是不是有人的,害怕自己在失去記憶之前是有伴的,怕自己再想起來之后對不起兩個人。
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才借著那一點點酒去麻、痹自己,向當時的自己屈服。
幾乎堵上全部,才勇敢地向前走出一步。
結果現在的真相卻是,像個小丑被人哄得團團轉。
像是用拙劣糟糕的演技在人前表演,早已經被看破的觀眾只笑著看在眼里,配合表演一般地和融其中,實際上看眾依舊在現實,只有像個小丑。
這是姜予安難過的關鍵。
矯也好,不識相也罷。
勇敢過一次之后,如今再面對跟前的人,依然找不到當時的心境。
好像不會了。
看著傅聿城噙著笑意的面龐,能夠到他笑里面的寵溺,卻無法再找到自己當初心的覺。
甚至覺得有些厭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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