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執炎的確是喝醉了,比上次醉得還要厲害,說話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季清窈覺他大半力氣都在上,顯然有些站不穩。
腰間的兩只手臂也抱得死,好像在害怕一松手就會不見似的。
此時雖然是晚上,但是周圍不是沒有人,季清窈沉聲道:“松手!”
用力想將腰間的手掰開,可力氣本不敵他。
喝醉了的人沒有理智,無賴似的,只會說:“窈窈別走、別走……我不松。”
一邊說,一邊還低頭,擾著脖頸,滾燙的呼吸四噴灑。
眼見他作越來越過分,周圍已經有人看過來,季清窈扭頭沖秦歸橫了一眼,“還看什麼?還不過來把他弄上車!”.七
兩分鐘后,兩人合力將藺執炎弄上車,總算避免了被人圍觀的命運。
但是代價是,下不去了。
后座上,季清窈黑沉著臉,整個人都被男人錮在懷里,半點彈不得。
脖子被咬了一下,一個激靈,用力推開埋在脖頸間的腦袋,咬牙切齒、氣急敗壞道:“你敢再我一下試試?!”
明明是威脅警告,可他卻像是得了允許和鼓勵一般,當真低頭又在頸側咬了一下。
“藺、執、炎!”氣憤地一邊豎起領,一邊再次將他腦袋往外推。
張口想讓秦歸幫忙把他拉開,可扭頭一看,秦歸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無聲息溜下去買藥去了。
說到買藥,這才發現,他劍眉微微蹙著,鬢角也帶著些冷汗,很顯然,他這次喝酒,胃又出問題了。
臉頓時更加難看。
剛剛被推開的男人又一次纏了上來,像抱住什麼珍寶似的,把牢牢抱在懷中。
季清窈沒力氣了,不再做無用功。
“窈窈,寶貝,我好想你。”滾燙的吻落下來。
季清窈冷著臉躲開。
男人不死心地繼續,急切地想要和親近。
“你別我!”低喝道,語氣里有一厭惡。
他敏銳地到了那一厭惡,作突然頓住了。
他像是很難過似的,抱著,低頭親吻的發頂,啞聲說:“乖寶,我錯了,別生我的氣。”
季清窈閉了閉眼,將腦袋別向一邊,沒說話。
聽得出來,他現在本不清醒。
車里很安靜,只時不時響起他道歉的話語,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沒一會兒,秦歸回來了。
季清窈面無表地看著他。
秦歸面無表地回視。
“把他拉開。”說。
秦歸沉默照做,然而才剛手,剛剛闔上雙眸的男人,卻突然睜開眼睛,一雙眼睛滿是戾氣,“滾!”
怕有人和他搶似的,將季清窈抱得更了。
季清窈被勒得骨頭都在疼,深吸一口氣,沒好氣道:“你是想勒死我嗎?”
剛才對著秦歸時氣息可怕的男人,頓時收斂下來,稍稍松了松力道,“對不起……”
話沒說完,季清窈趁機用力推開了他,秦歸在旁邊幫忙,這次總算把人拉開了,而毫不猶豫就拉開車門準備跑下車。
卻沒想到,已經醉酒的男人反應竟然還能那麼快,一只腳才到地,就被一把拽了回去。
“藺執炎!”氣急敗壞。
話音未落人已經被在了后座上,一個非常危險的位。
“放開我!”踢了他兩下,怒道。
“你想離開我?”他死死地盯著,緒似乎有些激。
季清窈下怒氣,冷笑了一下,“什麼離開你?難道不是你先離開我的嗎?我們現在還有什麼關系嗎?你管我走不走!滾開,別著我!”
他被的話刺激到了,似乎是很生氣,可又舍不得對做什麼,他著氣,好半天,開口,說:“我不滾!”
然后就死死在上。
季清窈一下子差點被得斷氣。
察覺到難,他又悄悄撐起來一點,在上輕輕親了兩下,里念叨著:“不疼,不疼。”
然后又將頭買在頸間,語氣有些虛弱:“窈窈,我疼。”
季清窈一口氣憋著不上不下,吼道:“秦歸!你死了嗎?!”
秦歸悄無聲息地出現,兩人配合將智商降低的男人給拉起來,然后拿出了他買的藥。
季清窈沉沉地盯著他,“沒買解酒的?”
秦歸權衡片刻,拿出了藏起來的另一盒藥,“買了。”
算了,親近這麼久了,boss也算賺了,再繼續醉下去,小姐該沒耐心了。
藥喂下去,藺執炎終于消停了些,雖然還是死死抱著不放,但好歹不鬧騰了,安靜地閉上了眼睛。
季清窈看了眼時間,蹙了蹙眉,正要開口,駕駛位上的秦歸先出了聲:“上次在酒吧,boss是故意的,為了讓您心疼他,他喝到胃出。”
季清窈腔中升起一火氣,“有病?!”
“boss說,如果不那樣,您恐怕連話都不愿意和他說。”
季清窈冷笑一聲,“所以他這次又——”
“這次不是。”秦歸說,“之前是故意,這次卻是真的,boss可能是心里難過,所以在今晚的酒會上無意識喝多了。酒會還沒結束,boss就離開了,之后讓我開車來了這里。”
季清窈譏誚地掀了掀,“難過?”
駕駛位上,秦歸遲疑片刻,說道:“boss和您分手,其實是因為……他的病又惡化了,郁老太爺都束手無策。boss覺得,讓您記著一個辜負過您的男人,總比忘不掉一個深的人要好得多。”
季清窈如遭雷擊,都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說……什麼?”聲音控制不住地抖。
秦歸不聲地繼續幫主子賣了一波慘。
并且在心里想,既然boss開不了口,那他就幫個忙。
boss醒來后,會很地給他一筆厚的獎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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