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窈下車,聽到酒店里遙遙傳來季落用麥克風說話的聲音。
冷然一笑,輕聲說:“大哥,二哥,走吧,我們進去。”
宴會大廳。
季落站在臺上,地說道:“……我無比慶幸,當年遇見危險的時候,沒有選擇逃跑,而是留下來,勇敢地救了大哥……”
季落當初為什麼會被藺家收養,許多人都還不知道原因,如今聽季落自曝,都有些驚訝。
“原來這小姑娘對藺先生是有救命之恩啊!也怪不得藺家對如此寵!”
那些酸季落好命的名媛千金,也不得不服氣,“聽說那時候才幾歲大吧?遇到這麼可怕的事竟然都不跑,還有勇氣救人……”
季落說完,又熱烈地表白了一番,深地看著臺下的藺執炎,地說道:“大哥,今天我為我們這場訂婚準備了一個節目,你可以上來為我伴奏嗎?”
賓客們一聽,都捧場地鼓起掌來,表示期待。
然而,卻久久沒有見藺執炎起。
眾人紛紛看向藺執炎所在的位置,卻見藺執炎面冷如高山之雪,半點沒有為季落剛才說的救命之恩而,此刻也像是沒有聽到季落的話一樣,徑自擺弄著手機,一個眼神都沒給季落。
賓客們面面相覷,面都有些微妙,現場氣氛慢慢變得沉凝而怪異。
季落臉發僵,咬了咬,正要說話,卻突然,聽見一道輕靈悅耳的聲——
“真是讓人啊,不過我對季落小姐當年是怎麼救的人,很是好奇,不知道能不能詳細說說?”
聽到這噩夢一般的聲音,季落猛然抬頭,看向門口,在看到季清窈那道娉婷裊娜的影之后,驀地白了臉。
季清窈怎麼會在這里?!這時候不是該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嗎?!其他人也紛紛看向門口,在看到和季落長得一模一樣的季清窈之后,都有些詫異。
“窈窈?!”本來氣勢冷然不可接近的藺執炎,驀地站了起來,快步走向門口。然后眾人就看到,剛才還對季落半個眼神都吝嗇的藺執炎,此刻滿目都是在意。
他看著季清窈蒼白的臉,狠狠地皺眉,一副想要斥責卻又舍不得的樣子,“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給我打電話?”
說話的同時抓住了冰涼的手,溫聲教訓道:“你上有傷,不在醫院好好待著,出來跑什麼?”
季清窈看著他,說:“你的訂婚宴,我怎麼能不來?”
藺執炎面微不可查地一僵,他抓住季清窈的手,毫不猶豫道:“走,我送你回醫院。”.七
季清窈卻沒,說:“大哥,今天可是你的訂婚宴呢,你走了算什麼?”
賓客們也神微妙。
對啊,今天可是藺執炎和季落的訂婚宴,結果他竟然拉著季清窈說要走?
再看看站在臺上,笑容勉強的季落,這會兒誰都明白了,今天這場訂婚,恐怕是季落的一廂愿!“大哥……”季落目哀求,余掃過自己邀請來的那些,心里害怕極了,如果藺執炎今天真的就這麼走了,將為一個笑話!可藺執炎混似沒有聽見的聲音似的,都沒有回頭看一眼,此刻他一顆心全放在了季清窈上。
“窈窈,這件事我稍后會和你解釋,我們先回醫院,好嗎?”他哄道。
季清窈卻搖搖頭,“我還有事想問問季落。”
說著抬眸徑直看向季落,又重復了一遍之前的話:“季落,你和我說說你當初是怎麼救的人?雖然說很多年過去了,但你剛才還在臺上回憶了一番,應該還記得很清楚吧?”
季落的心猛然一跳,有些驚疑不定地看著季清窈。
季清窈一瞬不瞬地盯著,目冷然,極迫。
季落后背冒出了冷汗,季清窈什麼意思?難道……難道都想起來了?!
藺執炎不是傻子,聽季清窈突然說出這麼奇怪的話,又見季落神震驚又慌張,頓時,一個荒唐的猜測,出現在他腦海。
他倏地握了季清窈的手,盯著,“窈窈,你什麼意思?”
季清窈還沒說話,季落看見藺執炎開始懷疑,卻開始方寸大,突兀地搶白,尖銳的聲音通過麥克風傳遍宴會大廳——剛放下的話筒又拿起來了,似乎想向所有人證明什麼一樣。
“我當然還記得!當初我獨自一個人走丟了,在一個巷子里撞見被人追殺的大哥,他了傷,手機還被人追蹤定位,我就拿了他的手機往另一個方向跑,吸引了追殺者的注意力,為大哥贏取了時間!”
“哦?是嗎?”季清窈似笑非笑,“那你說說,追殺的有幾個人,你往哪個方向跑的?有沒有被追上?之后有沒有做其他事?”
季落冷汗如瀑,救人的又不是,怎麼知道?!強作鎮定,說道:“我怎麼知道追殺的有幾個人?我當時拼命地跑,我人小又悉路,他們本就沒找到我!季清窈,今天是我的訂婚宴,我知道你慕我的未婚夫,但是這不是你來破壞我訂婚宴的理由!我告訴你——”
“你在說謊!”季落想轉移注意力,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季清窈一聲厲喝打斷。
季落手心都是汗,慌得聲音都破了音:“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呵,不知道?你怎麼會不知道?剛才不是說得很順溜嗎?好像當初真是你救的人似的!”季清窈眸冷冽,“不過你的確有不知道的事,當初我帶著手機引走那些人之后,不到十分鐘就被追上了,差點死在他們手里,是運氣好才逃。而之后我還報了警,今天來之前我特意查過,那個派出所有個老民警還記得當年我報警的事,要不要我讓他過來和你對對質?!”
季清窈話落,藺執炎瞳孔猛然一,難以置信地看著。
所以說,當年其實是救了他?
而他這麼多年,竟然養了一個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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