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霆盯著自己腳尖，對孟寒舟說：“我是嘉嘉娘家人，你要是敢對嘉嘉不好，我第一個來收拾你。”

“向霆……”顧南嘉想扯他袖子。

他往旁邊閃了閃。

大人們常說他們，都二十多歲的人了，還跟小屁孩一樣，瞎打瞎鬧，別意識不強似的。

現在做什麼作都不合適。

“嘉嘉，剛玩笑開了太多，忘記跟你說了。”他出白牙，“新婚快樂，好好的，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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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南嘉一言不發地坐在車里。

向霆轉的時候，分明看見他眼眶紅了。

坐了一會，才想起來問，孟寒舟為什麼突然來。

“你今晚不是值班嗎？怎麼有時間來接我？”

孟寒舟盯著前方，語氣跟發微信時別無二致：“現在是休息時間，送你到家之后，九點得趕回去。”

“哦……”

又過了一會，孟寒舟冷不丁問：“南嘉，跟我結婚，開心嗎？”

“開心的啊。”

作息規律，生活健康，親親抱抱，心。

除了夫妻義務到現在還沒履行，這點讓心焦以外，其他都開心的。

偏頭看了他一眼，覺得他好像有點不對勁。

可是哪里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干嘛這麼問？”顧南嘉隨意揮了揮手，“向霆說那些話你別介意，他那從小就……”

孟寒舟淡淡地說：“我知道。”

悻悻鑿他一眼，沒得到回應，一路上兩個人都沒再流。

快到的時候，孟寒舟突然提起：“對了，那天跟你家人吃飯的時候，你媽說……”

顧南嘉警覺：“說什麼？”

孟寒舟挑眉：“你當時沒聽見？”

當時想要顧全飯局，太過用力，導致后來神渙散。

顧南嘉湊近了耳朵在聽，不想他在賣關子。

盯著路燈的影在他側臉來回變換。

“好吧我說。”孟寒舟深吸了口氣，“你喝酒那天晚上，先去找了向霆。”

背后一僵。

忘了，這一茬孟寒舟還不知道呢。

“當時我路過他家窗戶下面，想他下來聊聊天的，可那廝說他太累，不下來。”

“所以……”孟寒舟收住話語。

如果向霆當時下樓的話，就沒他什麼事了對嗎。

顧南嘉砸了一串話過來，為自己辯解：“我可不是要跟他求婚的，我瘋了嗎？”

孟寒舟“嗯”了一聲。

顧南嘉還在想要怎麼哄孟寒舟，忽然之間，后知后覺地發現，孟寒舟今晚明明可以待在醫院，現在又是專門去接，又是問是不是喜歡向霆的——

他是不是在吃醋啊！

這可是重大發現！

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幾圈，試探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孟寒舟目不斜視。

繼續湊近他：“你吃醋了對吧？”

他冷冷地回應：“開車呢，注意安全。”

“切”了一聲，靠回自己座位。

沉默了一會，等紅燈時，突然坐直子，確定道：“你就是吃醋了！”

孟寒舟清了清嗓，承認：“好吧，我吃醋了。”

幾個字如同蜻蜓點水般掠過耳旁，心臟就砰砰跳到了嚨口。

這也算話吧……

扭地看向他，結果這人——這是什麼刀架在脖子上的表？

不過還蠻喜歡看他板著臉的。

他不常笑，看到過幾次。

這樣是對的。他這樣的俊臉，如果經常笑，就太接地氣，冷臉有助于提升他的冷峻氣質。

一想到他是因為自己心里發酸，就過癮得不得了。

這樣的醋要多吃，要常吃！

嘿嘿一笑，用得逞的語氣說：“你想問什麼盡管問，我都會告訴你的。”

孟寒舟沒有理。

心想，演技很好，繼續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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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我要回醫院了。”孟寒舟說。

顧南嘉失，就這麼走了？

孟寒舟似乎并不打算問什麼。

……生、生氣了麼？

“我有話跟你說。”急切地抓住他的襯衫袖口，“就算我喝酒了，我也不會他來的。”

那晚本來就耍了個小心眼，只想孟寒舟的。

又不是隨便拽個人就求婚的，什麼了？

孟寒舟語氣里多了幾分認真，盯著：“南嘉，為什麼是我？”

用指尖來回輕敲著車門側：“從小一起長大的分是很深，可結婚，要跟喜歡的人結。”朝他拋了個曖昧眼神，“這個回答滿意嗎？”

片刻，孟寒舟裝模作樣地“嗯”了一聲。

過了會，孟寒舟發覺邊人沒有作，也沒有下車的打算。

偏頭看時。

“可是我生氣了。”顧南嘉話鋒一轉，頭也看著窗外。

孟寒舟：“……”

“你倒打一耙。”呼了口氣，“我要人哄一下才能好。”

看著時間呢，應該不會耽誤他工作。

孟寒舟遇到對手了：“……怎麼哄？”

星星眼：“別人對自己老婆都有昵稱誒，我想聽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