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赫謙也是被家人寵大的,多有點小爺的臭屁和張揚,他外表條件和家庭條件都很好,人也很有話說,邊自然不缺追他的孩子,但或許那句太容易得到的不珍惜,梁赫謙一直秉持著不拒絕不負責不答應的三不原則,好像跟誰都是好朋友。
直到今年。
梁赫謙說自己這是一見鐘了。
關于對方的信息,阮念在梁赫謙的朋友圈也能窺得到一二,對方烏懿,是個年紀輕輕就出名的模特,材纖瘦高挑,面龐致漂亮,氣質空靈仙氣,早些年一直備國外品牌的寵。
就今年才回國發展。
然后就這麼好巧不巧被梁赫謙一見鐘了,小爺也沒追人的經驗,老制造出種種“偶遇”的巧合,一來二去讓人家經紀人不樂意了,國的模特本就競爭力極大,歸結底還是國也不缺臉好看材好的模特,中外審本就有差異,烏懿公司很看中,都希讓先穩定事業,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鬧緋聞或者談。
——這些,也不知道梁西聞是否知道,也不確定梁赫謙是否像屏蔽季霜一樣屏蔽了梁西聞。
正等待時霖的時候,阮念的手機響了,以為是時霖,結果拿出來一看,上面跳的號碼居然是梁西聞聯系不上的梁赫謙。
阮念接了電話。
梁赫謙果真是在開車,上來就問,“你哪兒呢?”
“你干嘛?”阮念說,“梁西聞聯系不上你。”
“暫時把他和他書還有我爺爺拉黑了,等會放出來,你欠我好幾個人呢,今天得還我了吧未來的嫂子?”梁赫謙直截了當,“咱在燕京認識這麼多年,我幫你這麼多回,不就是等著今天咱人往來一下子麼。”
阮念話就梗里了,憑良心說,倆人也算是從小認識,梁赫謙這人講義氣,那會季霜有空就帶去梁家,小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梁爺爺的花瓶,這還是梁赫謙頂包的。
再說這長大后,季霜也不是頭一回催著他倆見面兒,梁赫謙出面擋了幾次。
甚至現在,和梁西聞這麼差錯,確實也不了梁赫謙這“功勞”。
阮念心說,“你別讓我干壞事兒,不然我告訴你哥。”
“你丫告訴我哥我就告訴你媽你從到大干的好事兒,”梁赫謙威脅,“人在哪兒呢,快點,我又不是綁了你.宮去。”
這人確實耿直,阮念只好告訴了他位置,還不忘再三警告,“過分的事兒我可不跟你干啊。”
“就你那膽兒,我能指你干嘛呢,”梁赫謙麻溜地說,“嫂子你等著,我哥現在在抓我呢,我五分鐘到你這。”
“……”這一聲嫂子還真是……的親啊。
梁赫謙好像察覺到那點兒小心思,完嫂子又補一句,“你要是跟我哥告狀,阮念,咱倆這叔嫂關系可就破裂了哈。我的——大嫂——”
“你多大人了還玩威脅這套,”阮念好像氣點兒,“我明天領證了以后你告訴我媽不管用了!”
梁赫謙嗤聲一笑,“行行行,我不就讓你幫忙一回嗎看你膽兒小的。”
說完梁赫謙掛了電話。
阮念站在初冬的馬路上,吹著冷風,心里惴惴的。
跟梁赫謙搭上就沒好事兒。
覺自己好像在做什麼壞事……也不知道梁西聞知道了會怎樣。
但這個想法出來,阮念心里嘆了口氣。
就希梁赫謙可別帶捅婁子。
胡思想之際,梁赫謙拉風的跑車一個甩尾停在了跟前,阮念被這跑車巨大的剎車聲嚇了一跳,忙拉開車門坐上去,“你帶我去干嘛?”
“等會。”
“等會什麼?”
“我想想。”
“……”
阮念也不知道他想個什麼,渾然不知這小爺滿腦子打算盤——
肯定不能跟阮念說實話,不然說了他哥知道了和老爺子指不定又要怎麼收拾他。
停了卡沒了錢還追什麼人呢。
于是梁赫謙換了副悲觀嚴肅的表,也罕見的一聲不吭。
車里的氣氛沉重,阮念看他一眼,“你這麼沉默干嘛?”
“怕我哥。”梁赫謙開始面不改的胡扯,“他其實很兇。”
“?”阮念狐疑——和梁西聞這些天的相,只覺得梁西聞是個溫和到毫無棱角的人。
“他生氣的時候很可怕,”梁赫謙閉著眼瞎吹,“八百米沒人敢和他說話。”
“……”
這回阮念沉默了。
梁西聞生氣不說話倒真有可能,心里這會絞了,不想新婚伊始就給梁西聞落下個闖禍的印象,主要是明天還領證了……
這節骨眼。
阮念正慫了,車子也到地方了。
抬眸一看,是洲際酒店。
只是酒店門口有幾輛保姆新聞車,顯然是記者。
“嫂子,是這樣呢,”梁赫謙終于開了尊口跟說實話,“我未來朋友——也就是極大有可能是你弟妹的那位呢。”
“……你一口氣說完行不行?”阮念都要慫死了,哭無淚的,滿腦子都是:可不想惹了梁西聞生氣。
“哦,就是我去機場追人了,然后經紀人拉著就跑,躲我跟躲瘟神似的,然后我這不就托朋友打聽來了在洲際酒店拍攝嗎,我也沒別的意思,好幾回追都被經紀人截胡了,我得當面說,然后門口有不記者,你未來弟妹呢,也算是個小有名氣的模特,我這事兒上新聞了指定我爺爺要罵死我,”梁赫謙手幫打開安全帶,然后非常誠懇地說,“所以嫂子你幫我擋一下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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