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看了手按著眉心的平南王妃一眼,沒再多說什麽,便去理相應的事。
和平南王妃形鮮明對比的是夜君扉一行人。
他此時將上的換下來,再掉臉上的鮮後,林岫煙發現他上就幾道淺淺的傷痕。
那些傷痕也就流了一點點,連傷藥都不用上的那種。
無戈笑瞇瞇地給他們說了一下事的經過:“世子發現有人伏擊我們的時候,他就給我使了個眼。”
“那些刺客的武功不算高,也不像是訓練有素的殺手。”
“他們看起來便像是一些普通的家丁護院,雖然會些武功,但是都不太高明。”
“這樣的一群人,我一個就能打一百個,世子就更不用說了。”
“他們圍過來發現打不過我們的時候,就扭頭想要跑。”
“世子覺得他們既然敢過來行刺,那就得做好被殺的準備,便讓我把他們的退路全堵住了。”
“最後不是他們來刺殺我們,而是我們在圍殺他們,我們兩個人圍殺他們幾十個人。”
“為了讓這事看起來更慘烈一些,我們追著他們殺了兩條街。”
“當然,在別人看來,更像是他們追著我們打。”
林岫煙聽到這裏有些哭笑不得。
看著夜君扉道:“這些人是老妖婆的人嗎?”
“應該不是。”夜君扉和平南王妃手的次數遠多於林岫煙,他對的行事方式更加了解。
他的眸幽深:“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安樂的人。”
林岫煙愣了一下,想起今天無意中聽到安樂公主的話。
這或許就是安樂公主說的添一把火了。
輕撇了一下道:“他的作倒快的。”
夜君扉淡聲道:“安樂行事一向利索,這一次我卻得謝他。”
林岫煙知道他為什麽要謝安樂公主,說到底,夜君扉此時也確實需要這麽一場刺殺。
有這一件事在,才能讓夜氏王族的人全部站在夜君扉的後,為他所用。
笑道:“這事確實得謝他,不過他若知道你是這麽想的,他估計會氣死。”
夜君扉也笑道:“所以說有時候,那些居心不良的人,做的事也不見得全是壞事。”
他說到這裏問醫聖:“五叔,你怎麽會想起來準備那麽多的欠條?”
醫聖看著林岫煙道:“岫煙說王府最近不太平,不太平就表示有人會傷生病之類的。”
“覺得這是個發財的機會,所以便讓我寫一些欠條有備無患。”
“沒想到我今天剛寫好,就派上了用場。”
林岫煙抿著道:“這事五叔還可以多多發揮,沒事可以給老妖婆下個毒什麽的。”
醫聖抬手給了一記暴栗道:“不要忘了我跟你說的醫德!”
“我們作為大夫,醫再好,都不能忘了本心。”
“平南王妃雖然惡毒,但是我們也不能因為惡毒,就跟去比惡毒。”
“給人下毒這種事,是醫者的大忌。”
這種話林岫煙前世也聽他說過,此時被他再訓一遍,的覺有些微妙。
抱著腦袋道:“不對啊,五叔,按你這個說法,你上次給夜景閑下毒就是有失醫德了啊!”
醫聖愣了一下,瞪著道:“那是特殊況!他們都要殺我了,我當然要想辦法自保啊!”
林岫煙睜著一雙明亮的杏眼看著他道:“可是老妖婆天天都想殺我們。”
“我們為什麽就不能對下毒,然後以求自保?”
醫聖被的這個問題給問住了。
他憋了半天,愣是沒憋出個所以然來。
最後他直接道:“你剛才說要下毒是為了訛人銀子,出發點不一樣!”
他見林岫煙還要說話,便搶在之前道:“不接你的任何反駁。”
林岫煙衝他扮了個鬼臉,他瞪了一眼。
夜君扉有些想笑,醫聖子溫和,極與人爭論什麽,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醫聖這副模樣。
他輕聲道:“此時毒殺老妖婆,並不是明智之舉。”
“因為如此一來,隻會把胡氏一族得狗急跳牆,讓他們更加團結,反倒不好收拾。”
“這種時候,最好的方式就是將他們逐個擊破,將他們從部瓦解。”
“宗正今夜這樣迫老不死的,老不死的肯定會讓老妖婆來理此事。”
“以老不死的以往行事方式,應該會讓胡氏一族來背這個鍋。”
“這個頭一旦開了,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再加上夜景閑現在是個殘廢,會影響他們的信心。”
“如此之後,他們部應該就會生出一些矛盾來。”
“我們到時候再幫他們一把,他們就很可能再做出一些激怒老不死的事來。”
林岫煙聽他就這麽一件事,已經把後續的發展都想好了,是真的佩服。
無刀進來道:“世子,方才燕南出府了,應該是去找胡氏一族的人。”
夜君扉的角微勾:“看來明天我們就知道誰是替死鬼了。”
“這一次夜氏一族應該能取得一個不大不小的勝利,他們肯定會很高興。”
“夜氏一族被胡氏一族迫得久了,往後肯定會找胡氏一族的麻煩。”
有這個前提在,往後胡氏一族的日子不會好過。
他們的日子不好過,平南王妃的日子就會更不好過。
失去周府錢財的支撐的平南王妃,原本就有些縛手縛腳。
若胡氏一族也對生出不滿來,那麽往後的日子就不會再像之前那麽舒坦了。
林岫煙覺得周府那邊也得加把勁了,得讓周府徹底廢了。
輕笑了一聲:“往後有老妖婆頭疼的時候。”
夜君扉非常認同的這個說法。
因為胡氏一族原本就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幫平南王妃,說到底也是因為的份。
當的份不能再為他們謀取利益的時候,他們就會想其他的法子。
醫聖在旁看了看他們道:“你娘在天之靈,若是看到這些,隻怕會很欣。”
他說完又笑了起來:“今天你還有個意外之喜。”
夜君扉問道:“什麽意外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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