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發將軍看向他：“你方才去了一趟鐘府，可查出什麼來了？”

“有，”斷水忙道：“咱們正在找的川姑娘，好像就被那鐘羽藏在屋子里！”

“鐘羽？”赤發將軍輕笑了一聲，“他也敢抓我的人。”

“將軍，好像那鐘羽和楚落之間有一段，心柳閣開業那日他還將其中的侍給錯認了楚落，囚川，或許也是因為楚落。”

“心柳閣的侍，不就是楚落麼？”

赤發將軍的聲音落下，斷水忽然間抬起了頭來，臉上滿是驚訝。

“臣曾經去過修真界，與那楚落打過道，心柳閣的那個侍長的雖像，但脾氣格完全不……”

說到這里的時候，斷水也停住了，赤發將軍親口說的話還能有假？

若那楚落真的在心柳閣中的話，鬼王城想要拉攏的任務可就必然失敗了，但不知今日赤發將軍親自來到了他這里，為的是什麼事。

斷水仔細想了想，又問道：“將軍，可是需要屬下將川姑娘從鐘府救出來？”

“不必，遇上了麻煩正好，楚落待在心柳閣當中我殺不了，但也不一定要殺，現在的修真界當中已經沒有了阻礙，只要將困在鬼界當中，那里很快就會進新的時代，我們也好好準備吧，準備迎接我們的——天災。”

斷水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笑意，連忙點著頭應承，方一抬起頭來，便見屋中已經沒有了赤發將軍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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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柳閣第三日開始營業，打開門卻見排隊的畫師們全都不見了，外面只有一輛尊貴的馬車。

青燈鬼疑地看著，不多時，從那馬車上便走下來了一位王室打扮的人。

渡瑯下了車，徑直向著心柳閣走來，后跟著的奴仆手上還捧著一個長盒。

也察覺到不對勁的柳序渺向著外面看了過去，正對上渡瑯那一雙用笑意掩飾著明算計的眼睛。

待他走進了這心柳閣當中，柳序渺也認了出來。

“二王子殿下？”

渡瑯的臉上仍然帶著笑：“新閣主果真是一表人才啊，心柳閣開業當日未能親自到場慶賀，實在是公事繁忙，還柳閣主不要介意。”

柳序渺的目從他的上看過，然后又朝著那空的外面看去，真的一個人都沒有了，肯定都提前被二王子的手下給趕走了。

“殿下來一趟就是這樣大的陣仗，我哪里敢介意，”柳序渺又朝著奴仆手上的長盒看去，“是要鑒畫嗎？”

“是，”渡瑯緩緩笑道：“不過今日，本王子不是來找柳閣主鑒畫的，而是找柳閣主邊的那位侍。”

青燈鬼在一旁說道：“那位是我們的副閣主。”

渡瑯只是淺淺一笑，目朝著柳序渺看去，他相信柳序渺懂自己的意思。

柳序渺沉默了片刻，隨即同青燈鬼道：“下來吧。”

楚落聽到了消息后便戴上面紗下樓，本就因為鬼王城的二王子過來找這件事到十分驚訝，待看到那心柳閣外面一個人也沒有，數清楚那二王子后只帶了二十個侍衛，更驚訝了。

對上楚落的眼睛，渡瑯顯然沒有猜想到心中正盤算著什麼，只是繼續梳理著自己的計劃。

走到面前之后，楚落這才將注意力放在了渡瑯的臉上，恍然間想起他與自己殺的那個三公主乃是一母同胞。

“找我鑒畫？”楚落謹慎地看著二王子手下們遞上來的長盒，“我可不懂什麼畫。”

“旁的畫作，楚道長可能不懂，但這幅畫作，你一定懂。”渡瑯一邊說著，一邊示意手下將木盒打開。

而在聽見他稱呼自己為“楚道長”的那一刻，楚落的眉頭不自覺皺了下。

二王子的人將那一幅畫卷展開在楚落的眼前，那悉的畫風，還有畫上的人像，這本就是之前柳序渺送給川的那一幅！

這幅畫居然會在二王子的手上，那是不是可以理解為，川也在二王子的手上？

“你想要什麼？”楚落問道。

“我想現在楚道長心中一定很驚訝，或許還有些生氣，認為是我抓了這幅畫的主人。”

“難道不是嗎？”

“沒錯，”渡瑯輕笑了一聲，繼續說道：“那個人，的確是我抓的，但你不知道，我這樣做，其實是為楚道長您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或許是兩個。”

“哦？”見渡瑯不再說下去，顯然是比較介意柳序渺的存在，楚落便轉上樓道：“到我房間中說。”

渡瑯仔細想了想，而后帶了兩個侍衛跟著楚落上了樓。

柳序渺仍舊留在一層，他沒那麼好奇渡瑯接下來要跟楚落說的事，但看著心柳閣這剩下的十八個高手侍衛，出于對楚落的了解，讓他覺得接下來自己可能也不會那麼輕松了。

待房門關好，楚落也將自己的面紗摘了下來，轉頭看向渡瑯：“隨便坐。”

渡瑯看著的臉，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些，接著從侍衛的手上接過了那一幅畫。

“這畫的主人，與楚道長您長得那樣相像，您便沒有懷疑過嗎？”

“我懷疑過，但也沒懷疑出什麼，看來二王子殿下了解的要比我更多。”

渡瑯笑了笑。

“聽說修真界中的人與我們不同，是由魂魄和共同組的，倘若消亡，只要魂魄還在，人便不是徹底的死了，同樣，倘若元神創，哪怕只是剩下一魂一魄，只要有天材地寶，還有的溫養，殘缺的元神，還是有辦法修補回來的。”

“而那些早已遠離了的殘缺魂魄，它們或許會失去所有的記憶為游魂野鬼，也或許會不自覺飄到它們更適宜生存的地方，這也是我們鬼界為何會有那樣多漂泊無依的殘缺魂魄。”

“這些殘缺的魂魄不能夠像鬼界正常的百姓一般生活，它們大都為了被驅逐或是被售賣的惡鬼，但也有例外。”

“赤發將軍的信徒們，早在很久之前就研究出了將適配的不同種殘魂糅合在一起，將其變‘正常人’的方法，而通過這種方法造的人，容貌也會吸收組他們的全部殘魂的特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