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們的相遇或許是個巧合，但會出現在鬼界當中，肯定不是巧合。”

“這麼看來，你對的來歷已經很清楚了？跟你有關系？”柳序渺收拾著畫，平淡地說道。

楚落卻沉默了良久。

“跟我……是有那麼點關系。”

興許早就已經忘了，自己本就是異世來的靈魂，雖然這些也都是造神詭篩選的結果，后面通過抹殺其他實驗品的方法也努力地修正了軌跡，但它也并沒有同自己說過抹殺的方式。

而在不同況下，抹殺的方法也是不同的，當然也有更加復雜的況。

就比如，被選中進這個世界之前，原本的楚落就已經死了。

這種況，又該怎樣抹殺？

柳序渺靜靜盯著楚落的眼睛，見沒有說下去的打算，便又繼續自己手上的工作。

“那和咱們這次來鬼界的目的有什麼關系嗎？”

“這……倒也沒關系。”

“那不就好了，你準備一下，待心柳閣的經營穩定下來了，我打算回修真界一趟，咱們太久沒有與修真界聯系了。”

柳序渺說的這些也將楚落的思緒帶回了修真界，失聯太久，的確是不好。

“對了，你那畫境，再借我用一次唄？”

聽見這話，柳序渺驀地抬頭看向。

楚落又繼續補充道：“都已經一整天了，不算是連續使用了。”

柳序渺不由挑眉。

“你看我現在，像是要變瘋子的模樣嗎？”楚落特意轉了個圈給他看。

“不像，”柳序渺忽而配合地跟說著，同時將那畫境拋給了楚落：“因為你就是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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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斷水大人已經在外面等候了兩個時辰，要不就請他進來，見上一面吧？”

屋外的奴仆們小心翼翼地勸著，屋的鐘羽目始終在對面的川上，將的模樣畫在紙上。

外面的聲音吵到了他，他只不耐煩地勒令奴仆們退下，并沒有接見斷水的意思。

“芙兒，你還記不記得，我帶你去看皇家花圃的事？那次到了些無關的人，還不夠盡興，明日我都已經安排好了，不會再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芙兒，我們再去看一次，如何？”

川看著他的目當中仍滿是驚恐，如今雖端坐在椅子上，但雙手卻是被反綁在后面的，如今滿心都是趕快離開這個地方，眼前的這個男人……太可怕了。

“你為何不回答我？”

鐘羽忽然間停了筆，站直了子朝看來，仿佛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寒冰之下，屋就要抑得讓人不過氣來。

“好，好的。”木訥地回答道。

鐘羽似乎對的這個回答并不滿意，剛要開口的時候，屋外又響起了奴仆的話：“爺，老爺將斷水大人請進來了，眼下正在往這邊來呢，您還是準備準備見客吧。”

話音落下，鐘羽的臉這才變了，慌忙收起了筆墨紙硯，然后將川抱起來往室中走去。

川的目向著外面看去，約能夠看見有兩道人影正向著這邊來了，的眼中閃過了希，但剛想要開口求救，下一刻便被鐘羽死死捂住了。

當鐘繼年領著斷水來到屋外的時候，鐘羽也將川打暈藏好，匆忙出來迎接客人。

屋門打開，鐘繼年的臉是一如既往的淡漠，而斷水雖然心中有些不舒服，但面上仍舊帶著和善的笑。

“你在做什麼？”鐘繼年看到他有些慌的模樣，便問了聲。

“兒子在……在作畫，忘了時間。”

雖然這謊言并沒有什麼信服度，但鐘繼年無心深究，隨便代了兩句便離開了。

斷水是來找鐘羽的，聽說到他那不懂事的兒子人家在外面等了兩個時辰，他自然需要親自出馬將人給帶進來，但接下來就該是他們一同商議要如何為大王子效力的事了，他沒心去聽。

待鐘繼年走后，鐘羽這才狠狠松了口氣，看到站在門外臉上仍帶著笑的斷水，便只好將他請進了屋。

“小鐘大人，已經這麼長時間了，咱們是不是要商量一下前往修真界的事了？”斷水跟在他后笑著詢問。

“前往修真界？”鐘羽起先有些疑，但很快就想起來了，“楚落并不在修真界當中，我們為何要去？”

斷水依舊笑著：“小鐘大人，我知道您不喜歡這個任務，但大王子殿下那邊一直在催呢，這件事很要，哪怕您不想做，也不能隨便說那心柳閣中的侍就是楚落吧，再說了，那心柳閣現在跟咱們的關系，可不是很好啊……”

“我為何要騙你，那楚落就在心柳閣當中，你若是想要完任務，拉攏，去心柳閣與談條件便是了，我是不想再見到了。”鐘羽一邊說著，一邊向屋中走去。

斷水跟在后面，雖一直在與他說話，但目卻不住地在鐘羽的房間打量著，最后定格在了他的室。

待鐘羽轉過來看向他的時候，斷水又慌忙收回了看向室的目，繼續笑道：“小鐘大人，不如隨下去大王子殿下府上，咱們共同商議商議。”

“不必了，我已經告訴了你楚落的位置，信與不信在你，拉攏便只差一步，你就不要再來煩我了。”

“哎呀小鐘大人，咱們是為大王子殿下做事……”斷水正勸著，忽然目掃到了屋中一幅水墨還沒有干的畫，畫上是一位端坐的子。

鐘羽察覺到斷水看得正是自己剛剛為川所作的畫，當即側擋在了他的前面。

“斷水大人，若沒什麼事的話，那我就不送了。”

鐘羽直接下了逐客令，斷水臉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反應過來，順從地告退了。

馬車一路從鐘府駛回斷水府邸，彼時天已黑，他匆匆忙忙下了車，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屋沒有掌燈，昏黑一片，唯有淡淡的月窗而，照映出屋中站著的一道頎長人影。

斷水輕手輕腳地進了屋，然后立即跪下來，對著那人影行大禮。

“將軍，您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