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聞錚趁著暑假的空檔,白天去報了個駕校。
聽聽在公司的實習工作,倒是逐漸步上了正軌,也能幫忙去工地畫圖紙和量尺寸了。
A城的夏天是酷暑,熱得都能把人熱暈,實習生去量尺寸都了不文的規定,這幾天下來,人黑了一圈不說,因為在工地,所以每天灰頭土臉的。
下來的白布鞋都是灰的,抖一抖還能抖出砂礫來。
可把陸聞錚心疼地不行,晚上跟在屁後頭碎碎念,“這工作非做不可麽。”
“我很喜歡啊,我覺得好充實。”
就是確實熱。
隔兩天再去工地,聽聽就發現自己雙肩包裏多了藿香正氣水,掛脖的小風扇,還有散熱等解暑的,連自己的保溫杯裏都灌了一壺綠豆紅棗湯。
陸聞錚不好阻止去實習,畢竟工作是正經事,哪有不辛苦的,他就是忍不住心疼。
晚上打開自己小金庫看看存款跟票的時候,默默歎了口氣,想在A城買個大房子,再買個好車,還需要努力啊。
陸聞錚開始炒票這事,聽聽也是最近才知道的,不過看不太懂,反正每次回來三臺顯示流的曲線,都雲裏霧裏的。
陸聞錚在A城的朋友知道他回來這麽久了也沒約他們出去,便他出來玩。
“不來了,等會要買菜。”
他在駕校練車,被人一直電話轟炸,下了車就直接回複了過去。
這一句話算是經典臺詞了,被人截圖發到了朋友圈,還質問到底是哪路騙子盜了陸聞錚的號。
陸聞錚就是一個大無語,一幫俗人,買菜怎麽了,買菜才是生活智慧的結晶。
知道什麽時候去菜最新鮮麽?魚最鮮麽!
嘁。
要不是陸氏還開的好好的,且蒸蒸日上,又跟新的上市集團合作,他們幾乎以為陸家揭不開鍋了,陸聞錚這廝破產王子,自力更生了。
回家跟爸媽當笑話這麽一說,結果目的沒達到,還被勒令他們也出去買菜驗一下生活。
“陸琰霄那兒子養的不錯,你還有臉笑話聞錚啊?你再看看你自己,就知道出去玩,學習績打小不如他,長得還沒人家神,你看看你自己這沒出息的樣子,我們家能指你幹什麽。”
生日那天,陸琰霄一大早就給陸聞錚打了電話,問他怎麽過,要不要回老宅。
陸冀也打過來問。
陸聞錚誠心誠意道:“今年我想跟聽聽兩個人過。”
小孩子有自己的想法,長輩們雖然有點失落,但還是打算封個大紅包,讓他們別力太大,這一畢業又是搞創業又是實習的,家裏又不差這點錢。
陸聞錚哪裏是想獨立自主,他純粹是想過二人世界。
等他一大清早興衝衝準備好心早餐,跟聽聽說生日快樂的時候,陸星辭的生日禮到了。
“祝福我親的小聽聽,18歲快樂,送你的禮,希會喜歡。”
聽聽把那的禮盒打開,才發現是一整套刻著名字的繪圖工,而且還是全球定製款。
陸聞錚仿佛被雷劈了一般,想刀小叔的心,是藏也藏不住了。
季弦星有個秘密,她在十六歲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人——她小舅的朋友,一個大她八歲的男人,后來,無論她怎麼明示暗示,鐘熠只當她是小孩。她安靜的努力,等自己長大變成熟二十歲生日那天,她終于得償所愿,卻在不久聽到了他要訂婚的消息,至此她一聲不響跑到國外做交換生,從此音訊全無。再見面時,小丫頭長的越發艷麗逼人對著旁邊的男人笑的顧盼生輝。鐘熠走上前,旁若無人的笑道:“阿星,怎麼見到我都不知道叫人了。”季弦星看了他兩秒后说道,“鐘先生。”鐘熠心口一滯,當他看到旁邊那個眉眼有些熟悉的小孩時,更是不可置信,“誰的?”季弦星眼眨都沒眨,“反正不是你的。”向來沉穩內斂的鐘熠眼圈微紅,聲音啞的不像話,“我家阿星真是越來越會騙人了。” 鐘熠身邊總帶個小女孩,又乖又漂亮,后來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那姑娘離開了,鐘熠面上似乎沒什麼,事業蒸蒸日上,股票市值翻了好幾倍只不過人越發的低沉,害的哥幾個都不敢叫他出來玩,幾年以后,小姑娘又回來了,朋友們竟不約而同的松了口氣,再次見他出來,鐘熠眼底是不易察覺的春風得意,“沒空,要回家哄小孩睡覺。”
不接吻、不留宿、不在公開場合調情……這是他和她之間的規矩。不管床上如何,床下都應時刻保持分寸;關于這一點,余歡和高宴一向做得很好。直到余歡所在的律所新來了個實習生,而人那正是高宴的外甥——事情開始脫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