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衛鬆等南雍叛臣叛將，就等押解回京，待三司審判後就可以問斬了。

之所以要審判，是因為要樹立典型，立立反麵教材。

值得一提的是，顧正言回來第二天上朝就向薑葵提起了這些叛臣家人的置問題。

他已經想好，如有必要可以用軍功保下那些人。

反正他的軍功已經溢出到用不完了。

可沒想到他剛表明自己的意思，薑葵就很爽快地同意了他的意見。

一切不要的人可以從輕罰。

這讓顧正言和眾臣都有些意外。

攝政王之前對衛鬆等人可謂是恨之骨，怎麽忽然這麽好說話了？

其實不難理解，衛鬆等人和薑葵更多是長期積累的私人恩怨，薑葵現在地位眼界都不同往日，以私怨扯上家人，薑葵也沒有那麽強烈的意願。

放了他們家人，最好的下場也是貶為庶民。

從高高在上的公子小姐淪落為庶民，比被殺也好不到哪裏去。

還有就是大婚將臨，殺太多牽連之人有傷天和，也不吉利。

嗯，其實最主要的原因還是給顧正言麵子...

顧正言的麵子，天下有幾人不給？

此舉也讓眾臣對顧正言的敬意更甚了。

仁義二字掛在上容易，多人能真正做到？

北城外，擎蒼鴻麟父子正在告別。

南方還是很混的狀態，暗麟衛銳又損失了很多，還有很多事急待解決，比如尋找那本《義玄經》，所以鴻麟還遠遠沒到休息的時候，還得留下。

“爹，替我長卿問好。”

份揭開，鴻麟終於不再裝紈絝，在擎蒼麵前也展出了最真實的一麵。

擎蒼看著這個之前一直引為氏之恥的紈絝爺，現在睿智沉穩的樣子，心中慨萬千，慚愧中帶著自豪。

慚愧是因為他好像對自己的兒子兒一點都不了解...

除了乖乖大兒子，二兒子和三兒一個比一個異類，一個比一個能折騰...

他亦很自豪。

包括婿在的每個子，都是可名留青史的人中龍。

生了這麽幾個兒，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我氏子嗣雖不興，但有所出，無一不是麒麟兒，老夫今生無憾也。”

“對你，現在想想，老夫之前是做得有些過分，終究是愧對於你...”

擎蒼罕見地認起了錯，語氣很是溫和。

鴻麟愣了。

他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老爹溫認錯的一麵。

不捶你都是好的了，還認錯？

今天這是吃錯藥了？

前段日子到都有未平，父子二人隻是表麵打個招呼，沒有細聊。

現在要分別了，想說的話卻一下湧了出來...

鴻麟沉默片刻，忽然出個微笑：“爹，都過去了，您要是覺得愧疚，我和玉兒親時，就多送點禮吧。”

擎蒼看著鴻麟隨意的樣子心中又是一陣，他笑了笑：“行。”

“不過老夫也有個問題想問你。”

“爹請說。”

“裝一時紈絝簡單，可你從小皆是如此，為何忽然之間...”

“變得讓爹不認識了？”鴻麟笑著搖了搖頭，“爹，我骨子裏一直都是那個紈絝，隻是...有紈絝，不能讓孩子得到玉兒。”

說著鴻麟目中閃過一回憶：“紈絝子弟多好啊，拈花遛鳥，鬥狗逛窯，逍遙自在...沒有煩惱沒有憂愁，一杯清酒肚，便忘卻人生苦楚...”

“爹，人生短短，所求為何也？”

“有人求一日三餐，有人求厚被暖，有人求二兩銀錢。”

“大哥所求，不外乎安康安定；瑤妹所求，不外乎自由；孩兒所求，不外乎放人間；爹爹所求，不外乎氏或者天下榮耀盛強。”

“孩兒覺得，不管所求為何，皆可歸為一個字，樂。”

“活著不求樂，與死人何異？”

“隻是每個人的樂有所不同罷了。”

“孩兒紈絝，是因為孩兒想紈絝，不是因為蠢，更不是被那些狐朋狗黨帶偏。”

“孩兒不紈絝，是因為孩兒無奈不得已，不是為了走上所謂的正途。”

鴻麟出一希冀的笑容：“如天下皆定，南方無事，孩兒還想做回那個紈絝爺。”

“不過這次，孩兒得帶上玉兒。”

“就像子雲帶著瑤妹。”

沉默，鴻麟說完擎蒼久久不說話，心卻驚詫連連。

他很難相信，自己這在之前堪稱心頭之病的次子竟有如此深遠的見解，竟活得如此通。

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兒子，怎麽會如此陌生？

良久，擎蒼深深看了鴻麟一眼，上前抬手拍了拍他胳膊：“早點回來婚，老夫等著抱孫兒。”

“給老子小心點，走了！”

說罷，擎蒼翻上馬，頭也不回帶著一眾親衛離去了。

“駕~”

鴻麟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看了看被拍的肩膀，再看向前方遠去的影，他灑然一笑。

這時，不遠觀的顧正言和書瑤騎著馬適時趕了過來。

顧正言的目落在鴻麟傷的口上，笑道：“二舅哥，你小子要是再衝，可別想著我再救你了，實話說，沒空。”

“哈哈，”鴻麟傲然一笑，“除非本公子自投羅網，否則誰能傷到本公子？”

“嗬嗬...”

書瑤似笑非笑道：“二哥，你和爹說什麽了？在我的印象裏，他可從來沒有對你這麽親昵...”

“就算有，那是嫌揍你揍得不夠狠。”

鴻麟沒好氣道：“本公子乃麟衛指揮使，他還能再揍本公子不？要知道說了什麽，你自己問他去。”

書瑤笑容不減：“那我就去問他。”

“那就趕走吧你們，不要擔心本公子！”

“走了二哥，早點回來。”

說罷二人策馬離去，鴻麟靜靜看著，眼眸中升起一憂慮。

“《義玄經》...自大漢伊始，義妁國醫的記載就很，更別說的著作了。”

“最大可能還是在天錄閣...哎，隻求上天眷顧天錄閣搜存了這本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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