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溱臻看幾個侍衛沒出息的樣子,無奈道:“大男人的,哭什麽哭!丟本王的臉!”
雖是罵人的話,卻可以聽出他語氣了很多。
高卓遠幾人抹了眼淚,對著喬諺沉沉一拜,他們是真的佩服王妃,他們尋了六天沒找到人,可王妃來第一天就找到了,若是王妃不出京,他們估計還要找好久。
......
河邊地形複雜,馬車行駛不進來,慕溱臻就被幾個侍衛流背回了住,喬諺跟著侍衛們一起步行,等到達目的地時,累得不想彈,腳底板一陣一陣發痛。
他們住的地方是救援兵駐地的營帳,地震後齊明縣絕大多數房屋都倒塌了,僅剩下的也搖搖墜,不能住人。
慕溱臻剛回營地就有大夫背著藥箱過來給他看傷勢,骨折況比較嚴重,又拖了那麽多天,估計要養很長時間才能養回來。
但比起命來說,即使斷了一條,也不顯得那麽嚴重了。
大夫給慕溱臻包紮好傷,開了藥方準備離去,卻被他住。
“給我夫人開些安神解乏的藥方吧。”
慕溱臻看著喬諺無打采坐在床邊的樣子就覺得心疼,他聽高卓遠說了,才從京城趕來就一刻不停歇地找他,又是爬山又是下河的,就是鐵打的也扛不住啊。
喬諺看出了他的擔憂,對著他笑笑,很疲憊,卻又強打著神安:“沒事兒,我休息一會兒就好。”
“怎麽沒事,你看你眼睛紅的,幾天沒睡覺了!”
慕溱臻看眼球上布滿,就知道路上定時著急趕路,沒好好休息。
大夫夾在兩人中間,覺吃了一口無形的狗糧,噎得慌!
他寫下張藥方子遞給候在一旁的高卓遠,之後就背著醫藥包出了營帳,還有那麽多傷員在等著他呢,他怎麽能在這兒看小年輕談說!
高卓遠發現王爺和王妃的似乎比在王府時還要黏糊了,識趣地拿著藥方出去抓藥、熬藥。
他們的駐地裏立了臨時的醫館,專門救治此次地震中傷的民眾,裏麵有不的藥材。
高卓遠熬了藥,又去請一個大嬸幫忙熬了一鍋粥,他的手藝還是不糟蹋糧食了,擔心王爺曆經大難沒事,卻倒在了他煮的粥上。
有侍衛送了熱水過來,喬諺洗了個澡,靠在床邊昏昏睡,營帳裏隻有一張床,今晚得和慕溱臻睡一起。
雖然睡過一床,但以往有孩子在,今晚算是他們第一次真正的同床共枕,喬諺本來還有些小別扭,可是靠到床後,困意來襲,所有的惱全部拋之腦後了。
高卓遠端著粥和藥進來時,喬諺已經在床上一團睡著了。
因為慕溱臻右邊的傷了,睡在他的左邊,像個孩子一般著睡覺。
慕溱臻盯著的睡,怎麽也看不夠,整顆心得似乎要滴水,怎麽會有這麽好的小人呢,好得他想將命給都不夠。
高卓遠放輕作,將粥放床邊的桌上,便出了營帳,慕溱臻輕輕搖晃了一下喬諺的,醒:“阿諺,乖,先起來吃些東西再睡。”
他的聲音溫極了,比哄小胖魚睡覺時還要溫,喬諺困意正濃,被打擾了,不滿的哼唧兩聲,但還是迷迷糊糊的爬起來吃飯,不僅困,還。
慕溱臻現在力恢複了很多,他挪著要給盛粥,喬諺看他吃力的樣子,瞬間清醒了,按住他:“你別,我來。”
他想說他可以的,但是喬諺不容他反駁,下了床,給他盛了一碗粥之後,自己也盛了一碗大口吃起來。
很普通的白粥,但熬得很稠,的兩人都沒覺得寡淡,將半鍋粥都給喝完了。
喝完粥,喬諺拿起那一碗安神藥喝了下去,苦得臉都皺起來。
填飽了肚子,喝了藥,就鑽進被窩裏,舒舒服服地睡大覺,打個哈欠,迷迷糊糊對慕溱臻道:“你晚上有事就我啊,我先睡了。”
慕溱臻靠在床頭,放下手裏的碗,輕輕地給蓋好被子。
“睡吧。”
他聲音很輕,低沉又寵溺,喬諺聽得傻乎乎地笑了笑,之後便失去意識,沉沉睡去。
第二日喬諺醒來時已經是辰時了,外麵天大亮,還有兵們忙忙碌碌的腳步聲。
一下子從床上躥坐起來,下意識以為自己還在京城,兩眼發呆地盯著營帳外看,一頭秀發被睡得蓬蓬,呆呆呼呼的模樣讓慕溱臻笑出聲。
他拍了拍的手,把回神:“再睡會兒,還早。”
喬諺又呆滯地轉頭看向他,愣了一會兒意識才清醒過來,搖了搖頭,不能再睡了,再睡的話,骨頭都要睡了。
起床洗漱後不久,高卓遠又端上來了早膳,慕溱臻派他去查探些事。
他覺得他這次墜河不是意外,像是有人算計好一般,當他們踏上那塊河堤時便發生了坍塌,和他一起墜河的還有幾個兵,死了兩個,其餘的都獲救了。
他上岸後還被黑人追殺,更加顯得這件事不簡單,對方估計是想借此次地震,以意外的名義將自己留在這裏。
喬諺想不到他這次遇險裏麵還有這麽多彎彎繞繞,不由有些心累,第一次到古代的鉤心鬥角。
......
接下來幾天,高卓遠帶著其他幾名侍衛到查探,喬諺就陪著慕溱臻一起養病,皇帝已經派了新的欽差大臣趕來蜀地,也不需要王爺大人事事親力親為。
慕溱臻獲救的消息已經傳回了京城,幾家歡喜幾家愁,皇帝和皇後知道兒子被找到後喜極而泣,也更加心疼喬諺,真虧了,要不兒子真的找不回來了。
愁的則是在暗中作梗的幾人,慕溱臻沒死,那他們就棘手了!
蜀地的災已經平息,河堤馬上要修建完了,皇帝幹脆下旨讓慕溱臻和喬諺回去,剩下的事都給新來的欽差大臣。
八月初四,慕溱臻離開京城已經兩個多月了,喬諺也出來了十多天,夫妻倆想極了家裏的兩個孩子。
皇後時常派人送信過來,裏麵都是兩個孩子的況,小胖魚一到晚上就哭鬧,要抱著喬諺的服才睡得著,小船兒剛開始還很堅強,但這幾天已經堅持不住了,夜裏也掉眼淚。
喬諺看著信,心裏酸不堪,慕溱臻也不好,皇帝聖旨到的第二天,夫妻倆就起程回京了。
慕溱臻的恢複很快,已經能下地走路,但是傷筋骨一百天,裏麵的筋骨還沒養好,所以回程的時候,他們坐了馬車。
馬車速度要比騎馬慢上很多,原本三天的路程,花了六天才趕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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