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和梁子莘對視一眼,登時看明白了彼此的想法,合力抓住這個戴鴨舌帽的男人。
林知白當即起去攻擊鴨舌帽男,梁子莘看準時機從後襲,往鴨舌帽男人後踹了一腳。
“啊!”隨著一聲驚呼,鴨舌帽男人摔下了集裝箱。
“啊!”接著,又一陣驚呼。
他摔下來的時候拉扯了一下林知白,林知白也跟著落。
千鈞一發之時,梁子莘躍上前,一手摳住按鈕盒,一手抓住了林知白的手。
“往上爬!”梁子莘大喊。
林知白往下看了一眼,雖然下麵有充氣墊,但鴨舌帽男還是摔暈了。
如果他掉下去,大概率和鴨舌帽男一個下場。
但如果他往上爬,梁子莘救他一命的事就算是板上釘釘,沒法更改了。
忽地,他手一鬆,任由自己自由落,掉在了充氣墊上。
巨大的反作用力衝來,衝得他腦子嗡嗡的。
“林,林……”他聽到很多人呼喊著他的名字,但聲音很遠……
“啪!”忽然,一記響亮的耳甩在他臉上,他愣了愣,瞧見了顧繁煙惱怒的臉。
聲音一下子近了,是在憤怒地吼:“誰讓你跳了!你想死是不是!”
說實話,他第一次見著如此生氣的模樣。
他想說些什麽,卻沒法張發出聲音,他眼前漸漸轉黑,最終失去知覺……
不知道睡了多久,他才再次聽到說話的聲音。
“……右骨折問題不大,但一定注意臥床修養,腦震輕微的,休息半個月就好了。”
“醫生,你再給他做個全檢查,我還是不放心……畢竟從那麽高的地方摔下來。”
“已經做了三次全檢查了,照太多對也不好……”
他都聽出了醫生語氣裏的無奈。
但媽媽似乎還是不死心。
“媽,”雖然很累,他還是勉強睜開雙眼,“我沒事了,你不要為難醫生了。”
“兒子,你總算醒了!”林母長鬆了一口氣,不再提再做全檢查的事。
林知白勉強撐著沉的眼皮,問了一些和集裝箱相關的事。
他才知道自己已經昏睡了好幾天。
這幾天裏,這次集裝箱的誤會已經解除了。
原來當天有一個人,既冒充梁家人,又冒充林家人,約雙方在碼頭見麵。
而這個人早已做好準備,將林家的車騙進了集裝箱,目的是讓林、梁兩家產生永遠的仇恨!
至於車裏坐的是林母,而顧繁煙來梁子莘幫忙……這些事,應該超出了這個人的預料。
所以,那個鴨舌帽男人才會現,試圖完既定目標。
“那個人是誰?和戴鴨舌帽的是同一個人嗎?”林知白問。
“戴鴨舌帽的男人摔下來的時候著了腦袋,到現在還昏迷不醒,醫生也不好說,他會不會變植人。”林母搖頭,同時一陣後怕,不握了兒子的手。
當時兒子也是從集裝箱掉下來,稍有差池,豈不是和鴨舌帽男一個下場!
林知白腦子裏想的卻是,這個男人一天不醒過來,一天找不到真相。
“顧繁煙呢?”他問。
“都什麽時候了,還想著顧繁煙?”林母不悅地蹙眉,“這件事全都是挑起來的!以後你見!”
林知白沒接茬,雙眼瞪著天花板。
林母知道他的倔勁又上來了,也沒搭理他,轉出了病房。
“回國的事馬上安排,放消息出去,我約梁總明天中午見麵。”林母小聲吩咐莫:“安排明天上午的飛機。”
很顯然這是想甩掉顧繁煙了。
莫會意:“您放心,我會把事辦好的。”
莫送林母回酒店後,再次來到病房,告訴林知白:“爺,都安排好了,明天下午的飛機送你回國治療,老夫人也一同回去。”
林知白眸微,答應了一聲。
很快,這個消息就經梁子莘傳到了顧繁煙這裏。
“你不去醫院看看他?”梁子莘說道,“他要回國的消息能傳到我這裏,也就是為了讓你知道。”
“你不應該告訴我。”顧繁煙抿。
梁子莘一笑:“你猜在控製室裏的時候,他為什麽不跟人商量,就爬上了吊臂?”
“還有掉下集裝箱的時候,我明明抓住他了,他為什麽甩掉我的手,寧願摔下去?”
他不說還好,一說,顧繁煙就來氣,“他擔心他.媽媽的安危。”
梁子莘角的笑意加深:“其實你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做。”
“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顧繁煙站起往外走,“幫我跟戴說一聲,晚點我去找。”
梁子莘無奈地搖頭,和林知白像的,都很倔,喜歡口是心非。
夜,林知白的病房裏走進一個意想不到的男人。
林知白衝助理沉下臉:“誰讓你準他進來的?不想在我這兒幹了?”
“行了,林,”梁子莘說道:“其實你很希我過來,沒有我,你從哪兒打聽顧繁煙的消息?”
他擺擺手,讓林知白的助理出去了。
林知白不屑:“我想知道誰的消息,還不需要梁批準。”
梁子莘微歎:“你想要繁煙回心轉意,也沒必要鬆開我的手,你有沒有想過,從集裝箱上摔下來,也有可能摔殘?”
“你真傷殘了,這輩子還能和繁煙在一起?”
林知白滿臉不悅:“這些事跟你沒關係。”
梁子莘不以為然地一笑:“真跟我沒關係,你就不會寧願傷,也不讓我救你了。”
“你不就是怕欠了我的,不能再和我競爭繁煙了?”
林知白被他說穿心事,臉愈沉。
梁子莘坐下來:“林,我跟你說句實話吧,我和繁煙算不上,頂多算是好朋友。”
林知白一愣,並不相信,“你們是梁慕繁的父母……”
梁子莘搖頭:“孩子的事你沒懷疑過嗎?你明明知道繁煙不能……”
“跟你說的?”林知白眼底閃過一嫉恨。
即便沒有關係,能將這樣私的事告訴他,他們的關係也非同一般。
梁子莘攤手,“我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繁煙曾經以這個理由申請收養梁慕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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