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白愣了一下,轉便往外走。
走了兩步,他反應過來顧繁煙就在邊,目裏閃過一慌,“神上的確有點問題,到刺激就會幹出一些出格的事兒。”
“顧大小姐,我們林沒撒謊,”助理也幫忙說道,“林找了好多神科的醫生給盛心做檢查,結果都是一樣的。”
“你看,這是正在吃的藥。”助理從櫃子裏拿出好幾個藥瓶。
“不說這些了,我先上去。”林知白拔走了。
助理也想跟上去,但顧繁煙卻不慌不忙地走到他麵前,拿起他手中的藥瓶,仔細查看。
上不懂的分,拿出手機一個一個的查。
助理不由微微睜大了雙眼。
“覺得我特冷是嗎?”顧繁煙問道,眼睛放在藥瓶上沒挪開。
“不、不是。”助理趕回答。
顧繁煙不以為然:“盛心傷過我媽,也曾經想讓我死,我能留活著,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助理連連點頭。
顧繁煙將藥瓶還給他,“的確是治療神藥的藥,而且病得還不輕。”
“是啊,顧大小姐,其實林很為難的。”助理說道。
“他為難什麽?”顧繁煙問。
助理輕歎一聲,“盛心發病的時候,特別依賴林,醫生說是因為經曆過很不好的事,所以對溫暖的記憶就特別依賴。”
“說到底,是和林那段時間,林對實在太好了。”
“當然,那也是因為和顧大小姐長得太像,所以林總是有惻之心。”
助理又在心頭輕歎一聲。
有些話他不好說,但誰不認為,這是一段孽緣呢。
顧繁煙聽得明白,盛心所謂的經曆過的很不好的事,說的就是山莊那晚和吃了藥的林樂明嘛。
就是“始作俑者”。
“山莊裏發生的事,你是知道來龍去脈的,你認為我有錯嗎?”顧繁煙問。
“都是因果報應。”助理回答。
顧繁煙不咬,心頭難免憤恨,他可是林知白邊最信任的助理,卻對說出這樣的話。
看來這些天,盛心經常跑醫院,沒白跑。
顧繁煙抬步往外。
助理追出來,仍說道:“顧小姐您別生氣,林急著去天臺,也是因為盛心發病的時候隻認林,他能把事的嚴重程度降到最低!”
顧繁煙沒理會,徑直上了天臺。
剛踏天臺,便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人哭聲。
愣了愣,該不會盛心真的發病把嬰兒扔下樓了吧?
是不是孩子的媽媽在哭?
快步上前,卻見林知白抱著嬰兒,盛心坐在地上,倚著他半邊子放聲大哭。
而那個嬰兒,也不是什麽嬰兒,隻是一個仿真娃娃。
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用什麽反應麵對這個場景。
這個況,已經完全超出了的認知。
“繁煙姐,”林知白有點尷尬,“發病了……以為這是個嬰兒。”
助理追上來,幫忙扶住盛心,鬆了一口氣:“還好盛心沒事,不然林你要愧疚一輩子了。”
顧繁煙忽然覺自己有點多餘,冷笑一聲,轉走了。
林知白追到車邊,才將追上,“我送你回去。”
甩開他的手:“不用了。”
“繁煙姐,”林知白握住的雙肩,“你知道的,跟你本沒法比,你何必因為生氣?隻是一個有病的可憐人,我也隻是隨手幫一下而已。”
他的俊眸之中閃過一疲憊。
可見他為了盛心的事,也有些焦頭爛額。
但很抱歉,顧繁煙一點也心疼不起來,“你能說出這樣的話,證明你知道我是介意的。”
“如果你知道我介意,為什麽還要讓出現在我麵前?”
“繁煙姐……”
他想解釋,顧繁煙沒給他機會,“林知白,差點把我媽害死,如果你認為我可以因為你顧念舊,而容忍一直在我麵前晃悠,那你就錯了!”
“如果跟你結婚必須要承的結果之一,是要忍你對經常的關心,那抱歉,這個婚我結不了!”
“繁煙……”這句話像晴天霹靂打在他腦袋上,他渾微,痛意一下子滿滿的浮現在雙眼裏。
這痛意,像一針紮在了的心頭。
又何嚐不痛。
但這些痛都是他造的,他必須承,而且沒理由拉下水。
駕車離去。
林知白呆呆站在原地,直到車影消失,也沒挪腳步。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電話忽然響起。
助理打過來的。
“林,盛心已經送到醫院了,安頓好了,那個去白頭山的機票已經訂好了,後天早上9點的。”
“把票麵信息發給我。”林知白回答。
“好。”助理答應著,掛斷電話後,他立即找出機票信息,截圖發給林。
他毫沒發現,病床上,原本躺著的盛心慢慢睜開了眼睛,一直看著他的手機。
“咳咳。”盛心劇烈地咳嗽起來。
助理轉回,隨手將手機放到了床頭櫃上,“盛心,你怎麽樣?”
盛心目呆呆的看著他,“水,水。”
助理馬上點頭:“你等著,我去給你打水。”
他拿上暖壺出去了。
盛心立即拿起他的手機,輸碼,查看。
片刻,他提著暖壺快步走了回來,他的目朝床頭櫃上看去,他想到自己的手機了。
隻見手機好好的放在床頭櫃上。
他鬆了一口氣,給盛心倒了一杯水,“你先等一下,雖然這是溫水,但喝著還是有點燙。”
盛心依舊呆呆的蜷在病床上,大眼睛無神地盯著某一。
助理看這幅模樣,不歎氣,“你說你,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追著林跑,把自己弄現在這幅樣子……”
“當年你在學校可是排名第一的校花,是多男孩心目中的神,你在他們當中隨便挑一個,估計過得都比現在好。”
助理對盛心好是有原因的。
他們曾經是大學同學。
那時候他是貸款上學的,生活很拮據,最困難的時候,盛心借給了他一筆錢。
他早已把錢還給了,不過這份卻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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