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蘭當即氣得眼睛都變得紅,撲上去就要廝打顧寧霜。
莊婧溪手把顧寧霜拉開,任由趙惠蘭往前撲去。
冬青悄悄出腳絆了趙惠蘭一下。
趙惠蘭當即摔得個狗啃泥。
莊婧溪連一個眼神都沒給差點磕破皮的趙惠蘭。
畢竟對方的死活和有什麽關係?
倒是冬青,笑著關心了一句,“趙夫人,你這年紀大了,怎麽眼神也不好,好端端的還能把自己給摔了,真是惡人自有惡報啊。”
趙惠蘭眼睛都紅了,“小賤人我要撕爛你的!”
堂上的青天大老爺額上青筋直跳,立刻道:“肅靜!”
地下的差爺立刻七手八腳地把趙惠蘭攔住。
顧寧霜和莊婧溪理了一下自己的裳,對趙惠蘭這種潑婦行為到非常無語。
趙慧蘭一雙眼睛仇視著莊婧溪,狠狠地道:“我就知道你是個賤人!你就是這樣見不得母親好,如今竟然還幫著外人欺負我!”
“你這樣的人,做出什麽事都不奇怪!”
莊婧溪懶得搭理趙惠蘭的胡攪蠻纏。
未看趙惠蘭一眼,而是將目對準了堂上的人,“大人,眼下人已經齊了,我也就不必藏著掖著了。”
“趙惠蘭說我時被送往酈時,曾與侍衛茍合,因此覺得丟人,才會在後來與我斷絕關係。”
那青天大老爺微微頷首,“不錯,你對此有什麽要說的?”
莊婧溪扯了一下角,目諷刺地落在趙惠蘭上,隨後頓了頓,才道:“事實並非如此,趙惠蘭存心侮蔑顛倒黑白。”
眼神一冷,語氣森寒,立刻拋出了一個重磅炸彈,“當年,是趙惠蘭想要讓旁的那些侍衛殺了我!”
“若不是我命大,遇見了我大哥,眼下我早就了一抔黃土刀下冤魂。”
此話一出,頓時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什麽?做親娘的四年前就想要殺了自己的兒?我沒搞錯吧!”
“我是不是耳朵出問題了?還是永康郡主說的話有歧義?”
“虎毒尚且不食子,趙惠蘭再怎麽喪心病狂,也不至於要讓外人殺了自己的親生兒吧!”
被點出這件事,趙惠蘭心中也不慌。
理直氣壯地盯著莊婧溪,說瞎話本就不打草稿,“阿婧,你這話說出來有人會信嗎?我是你親娘,我為什麽要殺你?”
就算莊婧溪說的都是真的,那又怎麽樣?
眾人對於母親這個份都有著天然的濾鏡。
以為所有的母親都是自己的孩子的。
可本不莊婧溪,甚至一直都憎恨著對方。
但那又怎麽樣呢?
沒有人會信的。
趙惠蘭等著莊婧溪說是因為偏心莊玉瑤。
因為莊玉瑤的了水,所以對莊婧溪百般憎恨,看到不得立時將莊婧溪挫骨揚灰。
這些都是實話。
但莊婧溪若是說出來,隻會貽笑大方。
眾人隻會覺得容不下自己的妹妹,隻會覺得惡毒自私就罷了,還攀咬自己的親娘。
隻會覺得不幹不淨,還心思惡毒。
堂上的爺也皺起了眉頭,目落在莊婧溪上。
這種事他聞所未聞,他從未聽過有母親讓侍衛殺死親兒的,“你既說是趙惠蘭想讓人殺你,你且說出原因來,自然,也得拿出證據。”
莊婧溪表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剛才還冷眉冷眼,眼下就子發抖,還了一下眼淚。
一副擔驚怕,弱不風的模樣,麵上都寫滿了驚懼。
莊婧溪說話的聲音都在抖,“可……可能是我當初聽見說皇上老了,也該退位了,皇後娘娘邊的八皇子活著真是礙人眼。”
“我還聽見他們大逆不道的說,為什麽皇上皇後娘娘不在當年同先皇後一樣死了幹淨,甚至……甚至我聽見們說,若是未央宮著了火,皇後娘娘和八皇子一道喪生在未央宮……”
話說到這裏,莊婧溪就沒有敢再繼續往下說了。
抹了抹眼淚,“我當時不小心聽到這些,還一隻腳踩中了枯枝,驚了裏麵的人,我很快就跑了,但我也不知道們有沒有看見我。”
莊婧溪一邊哭,一邊瑟瑟發抖。
還一邊用那種很膽寒的表看了一眼趙惠蘭。
沒有再繼續添油加醋些什麽。
但是所有的信息量都給夠了。
簡而言之就是一句話。
‘莊家人意圖謀反,被我不小心聽到了,他們可能看見了我,但不確定我究竟聽到了沒有,所以他們要殺人滅口。’
這話裏的信息量是巨大的。
審案子的爺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頭疼。
誰能告訴他這一切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他隻是審一個案子?
突然之間就要接這麽龐大的信息量!
外頭旁聽的人群中頃刻間人聲鼎沸。
“原來是這樣!我悟了啊!如果說是怕意圖謀反的信息被泄,所以要殺自己親生兒滅口,這就完全說得通了!”
畢竟人為了往上爬,為了上位,什麽東西都可以舍棄。
連殺父弒母的都有。
更遑論隻是殺了親生兒滅口呢!
人群裏熱熱鬧鬧的。
有擅長腦補的人,立刻想起了莊婧溪當時回京的場景。
他們甚至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起來,“我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你們記不記得永康郡主回京的第一日做了什麽?”
有人想了一會兒,立刻答道:“救了皇上和八皇子!”
先前提問的人立刻一拍大,十分激的道:“對啊,就是救了八皇子和皇上!”
“你們品,你們細品!再仔細品品永康郡主剛才說過的那些話,再結合一下趙惠蘭對的態度,仔細品品,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大家都不是傻子。
他這麽一說,眾人也當然知道他話裏話外的意思。
這信息量可太大了!
“你的意思是當初皇上和八皇子遇刺這件事,很可能就是莊家人策劃的?”
“難怪啊,難怪他們莊府的人一直不待見永康郡主,到了這個時候還想至永康郡主於死地,甚至還要用這麽惡毒的法子害!”
“原來是永康郡主阻撓了們的謀反大計!”
“救命啊,我皮疙瘩起來了,想一想時間線,再想想你們說的這些,簡直細思極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