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康郡主,這老婆子說的是不是真的啊?”
“對啊對啊,是不是在造謠?你說句話呀。”
“你為什麽不說話?是不是心虛了?”
眾人你吵吵我嚷嚷,恨不得莊婧溪當街和李嬤嬤分辯。
然而莊婧溪看都沒看李嬤嬤一眼,麵依舊是平靜的,似乎隻是聽了一聲狗。
眾人正等著莊婧溪說話呢,突然之間從楚王府裏出現一群高大魁梧的侍衛,一看就非常不好惹的那種。
一瞬之間,所有圍觀的群眾都退避三舍,大氣也不敢出。
帶頭的那個兇神惡煞,一看就不像是個好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第一大總管,阿呸,是楚王府第一暗衛秦錚。
秦錚不茍言笑,先是不敢怠慢地朝莊婧溪拱了拱手,喊了一句郡主。
隨後又轉頭看向後的那一群侍衛,最後將目定格在了早就嚇破了膽的李嬤嬤上。
他看李嬤嬤的目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秦錚寒聲道:“此人趁王爺不在府上,膽大包天在楚王府門口汙蔑未來王妃,將捆了,送到府去。”
圍觀的群眾們倒吸了一口涼氣。
倒不是因為秦錚直接讓人把李嬤嬤捆了送去府的作。
而是震驚於,楚王府的人居然如此通達理。
竟然沒有直接讓人把李嬤嬤打死。
而是選擇了走正規的途徑,把人送。
這可真是一件奇事兒。
誰能想到楚王府的人居然開始變得有了那麽一丟丟人氣。
可能還是因為楚王殿下不在家吧!
吃瓜群眾心中腹誹著。
莊婧溪邊的丫鬟冬青,倒是適時上前一步,趕在楚王府的人手前開口道:“不必麻煩諸位了,早在開口造謠的時候,郡主已經安排侍衛去報,倒是不必髒了各位的手。”
“諸位隻需要盯著,莫要讓跑了就是了。”
李嬤嬤明明腳發。
卻還是梗著脖子不服輸地道:“老奴沒有說謊,老奴的字字句句都是事實!”
“老奴說這些也全然是因為不想讓楚王被蒙蔽!”
“永康郡主就是不潔之!這一點莊府從前的侍衛皆可作證!”
反正當初的那群侍衛早就已經被趙惠蘭遣散了。
如今天南海北,想要找到人談何容易。
等找到人證明清白的時候,關於莊婧溪不潔的謠言,早就已經傳的滿京城都是了。
而那個時候,隻怕莊婧溪早就被流言蜚語得活不下去了。
謠言再被澄清了又有什麽用呢?
反正人都已經死了。
夫人的目的也達到了。
李嬤嬤死豬不怕開水燙,死鴨子,全然沒想到,自己正在一步一步地將自己和自己的主子死胡同。
莊婧溪連一個眼神都沒給。
反倒是莊婧溪邊的冬青似笑非笑的瞥了一眼。
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像是完全都不為自己主子擔心。
李嬤嬤莫名被這個眼神看得有些底氣不足,心中也有些發怵,“反正我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我所言非虛!”
“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隨我們去衙門分辯分辯就知道了!”
衙門的差趕慢趕地趕到,將李嬤嬤捉拿住,又請顧寧霜莊婧溪等人一道走一趟。
這陣司衙門的人換了一茬又一茬。
原先這邊都是沈從安安排的眼線,可這陣子不知道是不是周王黨撞了什麽邪,各方勢力都被削了狠狠一層。
尤其是有司衙門和都察院這邊,簡直是大換。
從前這裏裏裏外外都是沈從安的人。
如今卻是連周王府的一隻蒼蠅都飛不進來了。
偏偏有些人還做著興許趙惠蘭已經打點好一切,連這個做下人的都能沒事的夢。
可是見到了堂上坐著的爺後,李嬤嬤瞬間就傻了眼。
從前替趙惠蘭辦過不事,悉的爺是哪一位,自然不會不知道。
可如今這位,卻是半點都不認識!
再一瞧府衙的其他人也是麵生的很,居然沒有一個麵孔。
李嬤嬤瞬間就方寸大,自陣腳。
爺看了莊婧溪那邊遞上來的訴狀,又看了一眼李嬤嬤,“李氏,永康郡主狀告你侮蔑誹謗,可確有其事?”
李嬤嬤當然不可能認,“老奴冤枉!”
爺倒也沒有,因為另外一邊的人是郡主就偏聽偏信,對二人的態度也並未有失偏頗,“你既喊冤,那有什麽要分辯的?”
“你先前說永康郡主不潔,可有證據?”
李嬤嬤其實也不敢確定。
畢竟莊婧溪是不是真的不潔,哪裏知道啊,又沒有看見過。
李嬤嬤腳還是的,這麽冷的天,頭上竟然冒出了一層細細的汗珠,“老奴並未親眼瞧見過,隻是老奴的主子卻知道其中。”
“當初永康郡主在去往酈的路上,就和那些侍衛有了茍且,這些事,夫人也是後來才知道的。”
“當初夫人要和郡主斷絕關係……”
話說到這裏,晦地看了莊婧溪一眼就不繼續往下說了。
府衙門口看熱鬧的那些群眾立刻換了一個眼神。
難怪!
難怪永康郡主回京後,明明這麽有出息,莊家卻還是要和斷絕關係!
原來是莊家出了一個不潔的兒啊!
既然和侍衛有了茍且,那莊家肯定不會要這種敗壞門風的兒。
雖然好像莊家也沒有什麽門風可以再敗壞了……
那爺聽完李嬤嬤的陳詞,又將目落在了莊婧溪上,“永康郡主,你有什麽要說的?”
莊婧溪淡淡一笑,目落在李嬤嬤上,“此人所說當然是一派胡言,我是不是清白的,找人來驗明正就知道了。”
“不過,這對於子來說,是奇恥大辱,難道日後每個汙蔑我的人,我都要用驗的方式來自證清白嗎?我如今未出嫁也就罷了,若我日後出嫁了,豈不是十張都說不清?”
毀掉一個姑娘,最容易的招數,就是造謠私生活。
畢竟自證清白真的很難。
尤其是在如今這樣的環境中。
厭風,從古至今曆來如此。
前世所待的21世紀,不還是一樣厭風氣濃重,不過比如今好了那麽一點罷了。
然而惡心人的招數,卻還是一樣的。
莊婧溪麵無表地掃了一眼李嬤嬤,隨後將目落在那說話的爺上,“既說我不清白,那就請拿出證據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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