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蘭被休棄的事,很快就傳到了莊婧溪耳朵裏。
而對此,並沒有什麽反應。
不過是依舊該喝茶喝茶,該澆花澆花。
但是呢,莊婧溪終究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於是對著桑榆道:“你說莊崇山想要在趙惠蘭回趙家的途中找人滅口,順帶搶奪的嫁妝是吧?”
攤開手,眉略挑“還是留一條命,也留著的嫁妝吧。”
“人到中年,夫離子散眾叛親離,要是錢也沒有了,命也沒有了,那真是怪淒淒慘慘怪可憐的。”
絕對是因為看趙惠蘭可憐才大發慈悲。
絕對不是因為再過不了多久,趙家就要倒臺了。
所以要看趙惠蘭最後一無所有哦。
也絕對不是因為,要將這筆錢財送到國庫呢。
更不是因為不想便宜了莊崇山哦。
桑榆看莊婧溪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就知道自家主子在想什麽了。
拱手道:“是主子,屬下這就去安排。”
莊婧溪擺擺手,彎起輕輕地嗯了一聲,“去吧。”
桑榆走後,窗口便翻進來一個人。
不用抬頭就知道這人是誰了。
這種出場方式的,除了江寒鈺還能有誰?
江寒鈺接過莊婧溪手裏的剪刀,替修剪了還沒修剪完的花枝。
隨後他彎起,心極好地道:“我們的婚期定下了。”
莊婧溪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事還沒有來得及知道,畢竟這是禮部那邊和明宣帝該心的東西。
洗了手,給江寒鈺倒了一杯茶,挑眉問:“終於定下了,什麽時候?”
江寒鈺喝著茶,姿態極為優雅矜貴。
真是人逢喜事神爽啊。
楚王殿下眼中的愉悅,簡直都要溢出來了,“定在大年初五這一日,是一個好日子。”
莊婧溪挑眉,微微湊近。
漂亮修長的手指,勾起江寒鈺的下,出揶揄的笑意,“現在婚期定了,以後就不能吃飛醋了,知道嗎?”
江寒鈺眨眨眼,一手將莊婧溪抱了個滿懷。
他將下抵在的肩頭,眼中都是笑意,角也翹著。
他故意拉長了聲調,學著說話,“這可說不準,要看某人的表現了。”
莊婧溪挑眉,角漾出笑意,“嗯?這話怎麽說?”
江寒鈺彎起角,似是很無奈的哎了一聲,“我夫人豔無雙是一塊絕世好玉,可越寶貝的璞玉,就越有人想要爭搶。”
他攤開手,眉宇間滿是無奈,“你自然是不知道我趕走了多狂蜂爛蝶,你以為喜歡你的人獨獨隻有一個韓彥嗎?”
“錯了,喜歡你的人可多,不過那些人都被我趕走了,未曾出現在你麵前罷了。”
有一個韓彥就已經是意外了。
他能夠容忍第二個韓彥出現在莊婧溪麵前?
想都不要想,他又不是傻子!
莊婧溪沒忍住笑出聲。
用手了一下江寒鈺的腰,“看來你這是不相信我啊,我可是一早就說過了,任憑什麽花花草草,我都是不看在眼裏的,畢竟有你就已經夠了。”
而且不是夠了。
是夠夠的了。
畢竟江寒鈺這家夥十分讓人鬧心。
三天兩頭就要吃飛醋,三天兩頭就要讓人哄的。
要是再來一個他這樣的,莊婧溪表示這輩子都不用再幹別的事了。
隻需要專心哄男朋友就是了。
江寒鈺長歎一聲,抱著人道:“我哪裏是不相信你啊,我是不相信那些狂風浪蝶。”
“我夫人的人品我當然是信得過的,我也相信我夫人隻我一個人,但是我不信任那些七八糟的人。”
“畢竟那些人的存在就惹人厭煩的。”
他一律將那些年輕漂亮的小公子,指為七八糟的人。
那些小公子年輕漂亮,有趣鮮活,甚至大多都隻有十七八歲。
這種事兒他能告訴莊婧溪嗎?
肯定是不能的!
畢竟他又不是傻子。
他才不會讓自己的未婚妻,注意到那些七八糟的狂風浪蝶呢。
莊婧溪不知道這些,便是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裏是隻能看得見他一個人的,任憑旁人再怎麽好,眼中也看不下去。
江寒鈺這個作狗是狗了點,不過也正合意,也不想被人打擾。
倘若莊四姑娘的那些追求者知道是這樣想的,隻怕會齊齊哭暈在廁所呀。
莊婧溪手攬住江寒鈺的腰,“知道知道,那就辛苦楚王殿下阻擋那些狂蜂浪蝶了。”
江寒鈺立刻打蛇隨上,挑了挑眉。
他攤開手,不要臉皮地問:“看來莊四姑娘也是很滿意我這個作的哦,那既然如此,四姑娘該如何獎勵我?”
莊婧溪:“……”
得勒,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
攤開手,胡可奈何的笑了一下。
江寒鈺仰起臉,然後垂眸,一雙好看的眸,閃著灼灼的星,就那麽看著。
這意思,簡直是再明顯不過了。
莊婧溪特別無奈,隻能蜻蜓點水般在他臉上親了一下。
攤開手,臉上還掛著笑,仿佛是在逗弄一個小孩,“你看這樣子夠不夠啊?”
江寒鈺表示那肯定是當然不夠的。
於是他一把就將莊婧溪拉進了懷中,反客為主,吻住了的。
這個吻,溫綿長,仿佛帶著冬日裏特有的梅花香氣息。
江寒鈺輕著如綢緞般盛華的青,能聞到發間傳來的好聞的馨香。
他不舍地將人鬆開,看著莊婧殷紅的,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
他將莊婧溪了懷中,有些慨,聲音難免就有些幽怨,“雖說婚期定在大年初五,其實也過不了多久,但我這幾日總覺得,每日的時都特別漫長。”
他看著莊婧溪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道:“莊婧溪,我想早日娶到你。”
“所以我希這日子能過得快一些。”
莊婧溪眸瀲灩,回報住,睫羽微垂,輕輕地道:“我也是。”
低商:我讒你子。
巧了,俺也一樣。
高商:日子過得太漫長,我總想快點娶到你。
對對對,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