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夜裏，孫鶴軒和孫良楓二人就會被一群人摁在下各種折磨。

二人一開始還憤而反抗，到後來甚至都有些麻木。

一不的，就像一個活死人。

匪寨裏的人也逐漸覺得沒意思的。

畢竟喜新厭舊是人的本能。

孫鶴軒孫良楓長得再如何又怎樣？

玩膩了也就什麽都不是了。

於是匪占理的狗頭軍師，便向大當家建議道：“大當家的，這一年咱們的收都不好，這二人機玩膩了，也不用再放在匪寨裏吃閑飯。”

“這兩個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也幹不了什麽活，留著也沒用。”

大當家的灌了一碗酒，斜了那狗頭軍師一眼，“你說的我也不是不知道，隻不過這兩個人死了也可惜的不是。”

“膩了就膩了吧，好歹還能玩。”

狗頭軍師立刻狗的給大當家倒酒，臉上堆滿了笑容，“大當家的這就誤會了，我可沒說要弄死他們兩個。”

“好歹也是咱們匪寨裏的大人和小人啊，真這麽死了，我也覺得怪可惜的。”

他不好男。

但是這跟他能欣賞孫鶴軒和孫良楓的貌並不衝突。

人嘛，總是喜歡人多一些的。

大當家將狗頭軍師斟滿的那碗酒倒進胃裏，挲了一下自己糙的大胡子，“那你這是什麽意思？”

狗頭軍師立刻湊到大當家的邊，低聲道：“我看這二人姿不錯，要是賣了，估計還能得不銀子。”

“咱們之前養他們這麽久，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先前他們還有用就不消說了，現如今沒用了，總也不好一直養著。”

反正膩都膩了，再好看的臉，也讓人提不起興致了。

既如此，又何必還要留兩個人在這吃閑飯呢。

大當家的沉思了一瞬，這古往今來多的是賣兒賣妻子的勾當。

本朝男子止嫖／，但是並沒有規定男子不可以玩男子。

所以導致現在的青樓了，小倌館卻多了起來。

既然可以賣人，又為什麽不可以賣男人呢？

何況男人睡男人不違法啊！

大當家這樣想著，沒猶豫多久便點頭同意了狗頭軍師的提議。

反正他早就已經膩了這兩兄弟了。

賣了也好，多賣點銀子，他還能夠好好養活這匪寨裏的兄弟。

畢竟現在天冷，生意不好做啊。

何況他們以前，又不是沒有幹過這種事。

以前被他搶來的那些長得清秀的男子，玩膩了之後要麽被殺了。

要麽就是被賣到了小倌館中換錢。

不過這些一向都是由這位狗頭軍師負責，他都不參與，他隻管拿錢。

於是他換了個姿勢坐著，繼續擱那飲酒，又問狗頭軍師，“那依你之見，這兩兄弟應該賣去哪裏才最合適呢？”

狗頭軍師還是有幾分腦子的。

知道孫鶴軒和孫良楓這兄弟二人長得，右手不能提，肩不能扛，多半也是富貴人家的子弟。

最差也是家道中落。

保不齊在邵京還有人呢。

這萬一被他的人看見了，不得會找麻煩。

所以說他們匪寨裏的人不怕這些。

不過多一事不如一事。

也得虧孫鶴軒和孫良楓是長得的極為漂亮的。

不然的話，早就被殺了了事兒了。

因為長得極為漂亮，拿去換錢還可以換得不銀子。

蒼蠅再小也是，匪寨裏的人也是要過日子的嘛。

怕邵京城有人，那賣到旁的地方去不就是了。

於是狗頭軍師便笑著道，“依我看，這賣去江南最好。”

“畢竟這兩兄弟被咱們調教了這麽久，到時候伺候那些達貴人肯定也是有經驗，這樣還能賣到更多銀子呢。”

青樓的媽媽們喜歡收那種黃花閨。

但是小倌館的話，就沒有這麽多要求。

畢竟誰他媽看得出來你男的是不是雛兒啊。

男的太生有什麽意思？

就是要什麽都會經百戰，那才好呢。

將那些個貴人伺候舒服了，這大人和小人的日子，日後也會好過很多不是。

大當家的半點都沒帶猶豫，“好，就按你說的，那就把他們賣到江南去吧。”

“這事兒就給你來辦了，記得多討價還價，將這兩個人賣個好價錢出去。”

“可別到時候賣的價錢還夠不上路費的。”

那狗頭軍師笑盈盈的，笑容別提有多狗，“哎喲，這您就放心吧，我肯定將他們兩個賣個好價錢。”

大當家的聽他如此說，便也沒多過問。

隻將此事全權由他來辦了。

孫鶴軒和孫良楓還完全不知道，還會有更大的噩夢等待著自己。

此時他們兩個，早就沒有了往日裏的那種可以為對方去死的兄弟深。

雖說麵上還不顯。

但是二人於心中都心照不宣的對彼此起了幾分厭煩厭倦的緒。

絕境是可以瘋一個人的。

尤其是他們的日子，一眼都不到頭。

還每日都重複地被折磨著。

二人心中都是在想，若不是為了對方，當初自己就不會妥協。

若不妥協，就不會在今日被千人騎萬人枕。

要知道他們兩個都是心比天高。

一開始是寧願死也不願這種屈辱的。

可是如今說什麽都晚了。

畢竟事都發生過，他們兩個也早就已經不幹淨了。

兄弟二人倒是還維持著表麵上的和氣。

這是心裏的那條裂有多大，便是隻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一個看起來和和氣氣的普通匪徒，給他們兄弟二人送來了今日的晚膳。

今日的菜，倒是比昨日要盛些。

孫鶴軒孫良楓神麻木的想要開始用飯。

無聊那二人卻攔住了二人的作，道：“這飯你們今日還不能吃，大當家的今天晚上要見你們，說讓你們兩個吃完飯就過去。”

“用飯之前你們兩個先把自己洗幹淨，這熱水和胰子都給你們準備好了。”

孫鶴軒孫良楓臉上並沒有什麽其他的神。

這二人好似已經習慣了這樣的侮辱差遣。

臉上除了麻木還是麻木。

雖說今日突然多了什麽胰子，甚至邊上還放了兩套幹淨整潔看起來還有些漂亮的裳。

但是那又如何呢？

這多不多的，他們兩個也早就已經了活死人了。

平日裏或許會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然而在習慣了這麽久以來非人的摧殘後，從前那種對事事明的聰明勁，早就被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