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種巧合的事,每日都會發生,細細算來也算不得特別就是了。
這位稍微清秀的年說完話,另一個高他一個頭,皮黝黑的年便道:“我也同你一道上去,趕了一天的路,我也想睡。”
其餘人便有些無語地看著他二人。
有一個瞧著麵黃瘦點的年,可能是忍不下去了,忍無可忍地問:“這一路上你們兩個囂了一天又累又困,要吃飯要睡覺,現在都到了客棧了,都要了飯菜了,又要說睡覺。”
“真就睡不死你們兩個,就不能先吃了飯再說嗎?”
正巧出去上茅房的掌櫃和另一個小二補栓也回來了。
瞧他們這樣,二人估計是怕他們打起來,到時候打碎了店裏的東西不好賠償。
何況吵吵鬧鬧的影響也不好。
包應卜栓趕上前道,“幾位客不必擔心,你們先替他將飯菜分出來留著便是了,回頭這二位客醒了,我們將飯菜熱了再給兩位客送過去便是了。”
眾人瞧他們這樣說了,倒也不說什麽。
隻是之前那位不高興的年,瞅了瞅這二人,“你們兩個倒是想得周全,什麽名字呢?”
那位姓包的小二便趕道:“小的包應,這位是卜栓。”
包應卜栓?
這名字真是夠刁鑽的。
兩個人的名字都有些刁鑽。
包應領著兩位要睡覺的年先上了樓,“您二位先睡著,有事兒隻管我。”
這話聽起來……還真是讓人忍不住想多想。
不過不管怎麽樣,人都是被他送到了就是了。
一關上門也確認周遭在無七八糟的人之後,莊婧溪便了肩膀,“嘖,這孫家兩兄弟好好的大路不走非得趕山路,連帶著我大冬天的也要跟他們挨凍。”
江寒鈺看一眼,角略了。
他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有些無語地道:“這不是你自己要來的嗎?一開始你不是隻打算將他們都給暗部的人來做,後來突然改了主意,要打算自己出手。”
莊婧溪單手托著下做沉思狀。
麵略微有些深沉,“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惡貫滿盈之人該由我自己親手教訓。”
“我可不能假手於人,而且我已經好長一段時間沒有活活筋骨了,這一次就借他們兩兄弟開個刀吧。”
江寒鈺十分懷疑前麵的那些都是廢話,後麵的那句才是重點。
但是呢,他是不會把心裏話說出來的。
他十分配合地點點頭,“是是是,誰你古道熱腸呢?就是這麽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子。”
莊婧溪白他一眼。
別以為聽不出來江寒鈺話裏的怪氣。
沒好氣地道:“我要自己出來,是因為我想親自出手教訓孫鶴軒和孫良楓,你好端端的也跟著我出來做什麽?”
“江寒鈺你是最近沒事做閑的慌嗎?”
讓江寒鈺怪氣,現在被懟回去了吧。
江寒鈺已經習慣了的白眼狼行為,從一開始的十分不客氣,到現在麵無表,“沒辦法,怕你被欺負。”
當然他是不會說,他是怕莊婧溪一時沒剎住手,一下子玩得太大,把人給弄死了。
雖然好像孫鶴軒和孫良楓死了也沒事。
但是這兩兄弟,要是死了那莊妙菱和離這件事就有些難了。
雖然莊妙菱和不和離也跟他江寒鈺沒有關係,但是誰讓莊婧溪一開始就定了這個目標呢。
莊婧溪間歇不靠譜,關鍵時候他也得盯一下。
當然他不會說,他其實還有一個很客觀的原因。
就是他很好奇莊婧溪究竟會如何對待這兩兄弟。
是大卸八塊?
還是把他們丟過去跟豺狼住在一塊?
莊婧溪覺得江寒鈺可能對有誤解,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胳膊,“你擱這胡說八道什麽呢?我是那麽容易被人欺負的人嗎?”
“噓!別說話,聽聽後麵的靜!”
江寒鈺也立刻閉,二人一道豎著耳朵,聽著隔壁的人講話。
孫鶴軒和孫良楓的聲音斷斷續續地飄了進來。
孫良楓:“三弟,你此次出遠門,隻怕弟妹心中會有些難安,如今還懷著子,你定然要好好照顧自己才是。”
“今早臨出門的時候,還依依不舍同你說了很多話,你若真出了什麽事,隻怕也不過來了。”
莊婧溪翻了個白眼,“有完沒完?這偽君子還裝上癮了是吧?現在就他和孫鶴軒兩個人在,他還擱這胡說八道。”
“他怎麽就這麽能耐呢?”
江寒鈺表示讚同。
畢竟他也看不上斷袖,還要拿人做擋箭牌的孫家兩兄弟。
接著是孫鶴軒不不慢的聲音傳了進來,“有勞二哥關心,我已經拜托母親替我好生照顧阿菱了。”
“子不好,母親病人會吩咐廚房那邊每日燉些補品給喝,也會叮囑走。”
孫良楓哦了一聲,有些奇怪地看著他,眉卻挑著,“為何要叮囑走?”
孫鶴軒,歎了一口氣,才道:“尋常姑娘定是要多走的,畢竟這樣對孩子好。”
“隻是阿菱從前日子過得苦,在莊家以及在趙家都了許多委屈,也落下了一的病。”
“若多走的話,隻怕對自己和對孩子都是不好的,這樣有些危險。”
這話說的,好像莊妙菱已經是虛弱得下不了床,非要在床上躺著才能保胎一樣。
他已經這樣說了,還要出憂心的麵孔,十分擔憂地道:“自古以來生產就是一道鬼門關,而阿菱子一向弱,我真怕一下子就不過來了。”
這話旁人聽了,任誰也要覺得他真是一個擔心妻子的好丈夫。
孫良楓也歎了一口氣。
他趕安孫鶴軒,道:“吉人自有天相,你無需太過擔心,何況有母親照顧呢。說起來,我倒怕你二嫂出事。”
“畢竟自打生了孩子以後,子是一年比一年弱了。”
他們兩個,一個暗示自己不會讓自己懷孕的妻子在生產的時候活下來。
另一個暗示自己已經給自己的妻子下了毒。
真真是一對爛人,十分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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