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寧霜閉了閉眼,當然將這些都說了。
牢牢地握著莊婧溪的手,“說來也巧,那個時候我和你父親想著,若是孩子生出來之後是個孩,名字就婧溪。”
何況若是照著農曆算,生孩子的那天,也是臘月初七。
若不是因為有這麽多的巧合,顧寧霜也不會一開始就對才是頭一次見麵的莊婧溪起了幾分憐之心。
除了的確歎對方世之外,也有幾分寄托的意思。
後來朝夕相,便是真正的把莊婧溪當了自己的兒。
莊婧溪手抖著,頭一次像一個真正的十幾歲的小姑娘,撲進了顧寧霜懷裏,眼眶紅,“娘!”
不必再多說,這一聲娘便已證明了一切。
顧寧霜也是失而複得般,牢牢將兒抱著,“阿婧!真的是你!難怪!難怪啊!”
難怪在見莊婧溪第一眼的時候,心裏就有一個聲音在告訴,要對這個姑娘好。
原來是母之間特有的應!
一下罵起陸飛白臭小子不的陸仲齊,突然之間麵對上一世的兒,也是手足無措,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他是一個好將軍。
是一個好臣子。
是一個好夫君,也算一個好父親。
可是,他不是他第一個孩子的好父親。
眼下他虧欠的最多的那個孩子,就這麽俏生生地站在他麵前。
昨天開口背葬花的鎮國大將軍,今天也多愁善了一回,有些老淚縱橫。
“阿婧,你以前過得好不好?有沒有人欺負你?你是怎麽在那些人手底下活過來的呀——”
顧寧霜和陸仲齊同時將這話問出了口。
卻不是在審問些什麽。
隻是萬分心疼自己的兒罷了。
莊婧溪一向是報喜不報憂的,但是此刻也不知道是何緣故,卻偏偏想將這些年的忍,這些年的委屈,通通說給麵前的兩個人聽。
莊婧溪笑了一下,“過得一點都不好,那些人可能是覺得我是戰神和元帥的兒,基因這麽好,一定天資極高,所以要把我當最頂級的殺手來培養。”
“我從記事起就是被他們當殺人工來培養的,我自己都記不得我究竟挨了多數不清的算計,反正很多次,我都差點送了命去見閻王爺。”
顧寧霜額上青筋條條綻出,將兒摟在懷裏,卻是咬牙切齒地道:“這些無恥之徒!”
陸仲齊也恨不得現在就穿越回去,將那些狗賊大卸八塊。
莊婧溪卻已經平靜下來,甚至還有功夫和他們玩笑,“爹、娘,我上輩子殺了很多人,你們就不覺得我違背了祖宗?”
顧寧霜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點了點的額頭,“這話說的,難道你這輩子殺的人就了?”
顧寧霜隻是心疼自己的兒。
也恨自己沒能活下來好好護住阿婧。
不敢問莊婧溪是如何死的,卻也知道那些人的手段。
阿婧既然背離了組織,等待的自然是趕盡殺絕。
便是莊婧溪不說,顧寧霜也猜到了莊婧溪最後的死,跟那個害了陸仲齊,害了,又害了兒的組織不了幹係。
隻是再如何恨不得將那些個狗東西大卸八塊,們如今也是有心無力。
畢竟都不在同一個時空。
異世還能遇到自己的親人,這是莊婧溪和顧寧霜陸仲齊都未想到的事。
眼下一家三口抱在一塊抱頭痛哭,隻恨自己為何不早點在對方麵前暴自己也是穿越過來的,興許就不用這麽大費周章了。
若不是昨夜行酒令,顧寧霜怕被罰酒將那句‘好風頻借力,送我上青雲’念了出來,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
為此陸仲齊還笑著歎道:“得虧我們阿婧記好,看的書也多。”
不然這詩念了也白念。
三人的緒現在已經平靜下來,可巧的是今日是臘八。
民間俗語,過了臘八便是年。
臘月初六的時候沈娉婷與陸飛白親。
臘月初七的時候是莊婧溪的生辰。
而今日又是臘八。
倒也是幾個好日子都湊到一起了。
顧寧霜的握著莊婧溪的手,“今日我們一家人,是真的團聚了。”
說完又怕莊婧溪覺得多心,趕解釋了一句不是把從前的莊婧溪當外人。
隻是以往這個時候,也總會惦記上一次那個一出生就因為自己沒命,從此此生不得相見的兒。
莊莊婧溪對此到哭笑不得。
扯了一下顧寧霜的袖子,“娘,你知道我不會因為這些事同你鬧脾氣,鬧別扭也不會將這些話放在心裏,更不會多想。”
“你用不著這麽小心翼翼的跟我解釋,咱們從前是什麽樣,如今還是什麽樣。”
實在是害怕顧寧霜和陸仲齊這樣小心翼翼,生怕惹著不快的模樣。
原來就好的,他們如今這樣,倒顯得好像是個外人似的。
莊婧溪挽著顧寧霜的胳膊撒,“我又不是什麽瓷娃娃,娘若這般小心謹慎,這樣捧著我,生怕哪裏得罪了我,我才真是不習慣呢。”
“咱們還照從前一樣,我若是哪裏錯了,娘可以打的也可以訓的,總不能因為我們是親生母,反而從此生份了。”
說了這麽一連串的話。
莊婧溪還不習慣的。
也不怎麽說這種傷的話,一時之間還有些不好意思。
顧寧霜和陸仲齊對視一眼。
紛紛覺得莊婧溪這話說的在理。
對呀。
這是好事,可若是一家人之間因此生分了,倒是顯得有些得不償失。
顧寧霜遂笑起來,了莊婧溪的頭發,“阿婧說的對,咱們也不是頭一日相了。”
“今日是臘八,你想吃什麽?娘給你做。”
陸仲齊樂嗬嗬的,“對,今日就讓爹和娘下廚,你和飛白綰綰還有你嫂子他們一起坐著等便好了。”
“現在你大哥家了,比起以前了不。”
他這麽說著,又想到了江寒鈺。
陸仲齊頓了頓,還是道:“阿婧,要不要把那個楚王也過來?昨日你生辰,他沒收到帖子,今日下了早朝之後,都是明裏暗裏的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當然其中的核心思想,陸仲齊是聽明白了。
就是在表達委屈。
顧寧霜皺起眉,因著自緣故,他總是對沒有爹娘的孩子格外疼惜一些。
加上江寒鈺也不如外頭傳言的那般不堪。
遂也有些心,“今日臘八,他若不進宮,便他過來吧。這孩子一個人呆著,怪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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