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婧溪搖搖頭,笑道:“我也不做這些,我的紅……”輕咳兩聲,十分有自知之明地道:“實在是醜得慘絕人寰,我何苦為難我自己。”
江寒鈺揚眉,“有嗎?我覺得還好看的。”
莊婧溪翻了個白眼,實在是懶得搭理睜眼說瞎話的江寒鈺。
低頭深思了一會兒,然後抬眸看向江寒鈺,“……你這樣,那到時候上元節你生辰,我該送你什麽好呢?”
“我從來不過生辰,不過——”江寒鈺頓了一下,道:“不過你要是想為我慶賀的話,也不用送別的,你那日好好陪著我便是了。”
他這麽說,卻是握住了莊婧溪的手,二人一道欣賞著外頭的風景。
……
第二日出了太,將花葉上的積雪曬得融化水。
莊婧溪想,大約今日顧寧霜和陸仲齊,是要問一些什麽的。
用完早飯後去向顧寧霜陸仲齊請安。
顧寧霜隨意尋了個由頭支開了陸綰綰等人。
眼下屋子裏就隻剩下了陸顧夫婦和莊婧溪。
三人對視了好一會兒,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最後還是陸仲齊輕咳了兩聲,將目落在莊婧溪上,問:“阿婧,你是什麽時候過來的?”
莊婧溪知道,對方問的是是什麽時候穿越到這個世界的。
倒也不遮遮掩掩,直接坦然地回答道:“四年前落水醒來後。”
這麽久的相,要是自己兒中途換了人,顧寧霜和陸仲齊也不可能看不出來。
他這麽問,也是有些好奇罷了。
不過也難怪阿婧對莊家人無甚。
除了那些家夥本就很混賬之外,也概因阿婧跟莊家人沒有半點子緣關係,亦是沒朝夕相過。
顧寧霜了一下莊婧溪的腦袋,“難怪你這孩子跟旁人都不一樣,原來你也同我們一樣。”
倒是沒有問莊婧溪在穿越過來之前,是做什麽的。
其一是因為這都是上輩子的事了。
更有也怕一不小心及到了莊婧溪的傷心事。
莊婧溪倒是豁達,笑著挑了一些穿越前的趣事說給顧寧霜聽。
不過說的都是背離組織之後的事了。
待在組織的那些日子,實在是了無生趣,也著實是沒什麽好講的。
顧寧霜和陸仲齊訝異了一瞬。
隨後二人便笑起來,道:“你跟華國軍方有合作?那也是巧了。”
陸仲齊和顧寧霜,也笑著說了些從前的趣事。
其實說來也巧,上一世他二人便是夫妻。
原本對方都以為自己是孤一人穿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
結果機緣巧合下,再經過百轉千回,終於彼此認出了對方的份。
又做了一世夫妻。
陸仲齊在穿越之前是華國元帥,顧寧霜則是華國戰神。
這一世二人有同是赫赫有名的大將軍。
莊婧溪笑起來,打趣道:“爹和娘真是有緣。”
也真是熱腳下的土地,熱害那群手無寸鐵的百姓。
便是換了一個時空換了子,也還要做拿起劍可保一方平安的人。
原本是在講趣事的,隻是說著說著,顧寧霜和陸仲齊倒是沉默起來。
陸仲齊察覺到了妻子的緒,不聲地握了對方的手。
顧寧霜垂下眉眼,歎了一口氣,手了莊婧溪的腦袋,“我的第一個孩子,若是能平安長大,也該像阿婧一樣漂亮。”
興許是想著不吐不快吧,難得上了一個與自己一樣,同是異世而來的人,對方又與自己朝夕相這麽久,不是親母,卻勝似母。
顧寧霜難得變得絮絮叨叨,倒是講起了許多事。
所謂高不勝寒,有時候登得越高,所的境就越危險。
顧寧霜那個時候懷孕九個月,離預產期沒多久,偏偏陸仲齊被派出去執行任務了。
顧寧霜也不是拎不清的人,那會兒還想著,等孩子生下來,也要盡快回到戰神的位置,做回該做的事。
可偏偏就是這麽天不遂人願。
有時候命運,就是會故意和一個人開玩笑。
臨近預產期的時候,顧寧霜聽到了陸仲齊的死訊。
顧寧霜緒激導致早產,被推進了軍方醫院。
所謂生孩子就是一道鬼門關。
沒有人會相信那個赫赫有名的戰神會死在產房。
但確實就這麽死了。
隻留下了一個團子大的孩子。
顧寧霜皺著眉,其實事過去太多太多年了,甚至不記得自己當初的孩子長什麽樣。
也不記得上輩子的自己長什麽樣。
隻是說起來,還是有些如鯁在。
搖搖頭,道:“想要我們死的人多的是,隻是沒想到軍區醫院也會混進想要我們死的人。”
亦或者說,不適混了進來。
是對方早就是在一開始就撒下網,走了一步大棋。
就等著他們往裏頭鑽。
顧寧霜眉間有淡淡的哀愁,這似乎是人生裏永遠都過不去的一個坎,也永遠都是心頭的一刺,“我當時躺在手臺上任人宰割,我都沒來得及記住長什麽樣。”
“我隻記得左肩膀那裏有顆紅的痣,別的我便都不記得了。”
原本一直默默聽著的莊婧溪,在這個時候猝然抬眸。
眸一,定定地看著顧寧霜,“你說什麽?的左肩膀有顆紅的痣?”
莊婧溪這樣的反映屬實是有些反常。
至與平日裏過分冷靜的子毫不相幹。
顧寧霜大約已經意識到了什麽,握著莊婧溪的手也了些,“對,左肩膀有顆紅的痣。”
莊婧溪抖了一下。
怎麽會這麽巧呢?
上一世,肩上也有一顆紅的痣。
父親是華國元帥,陸仲齊也是華國元帥。
母親是華國戰神,顧寧霜也是。
難道這些都是巧合嗎?
這世上向來是沒有這麽多巧合的。
莊婧溪不信這些相似點隻是巧合。
垂下眼瞼,緒罕見的有些波起來。
莊婧溪抬起頭看顧寧霜,“娘,你還記得你的孩子是什麽時候出生的嗎?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記不記得你原來打算給你的孩子取得什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