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看了一眼紅著臉的沈娉婷,結微。
他雖然勉勉強強也算是一個正人君子,但是此刻麵對的人不是別人,是自己的妻子。
對方就這麽怯怯,紅著臉說喜歡他。
那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滿了細細碎碎的星,也盛滿了對他的喜歡。
沈娉婷將自己這麽多年的心事,就這麽毫無保留的說給了邊的人聽。
可能是害怕自己說的話太過直白,會令對方不喜,所以又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夫君,那你……喜歡我嗎?”
陸飛白彎起角,手幫取下頭上沉重的冠,眉尾微挑,“你說呢?”
肩上頂著的重量驟然變輕,沈娉婷頓覺脖子似乎有一點點酸。
想出手準備一下脖子。
冷不防陸飛白出那隻沒有被他握著的手替摁了一下肩膀。
那力道不輕不重剛剛好。
陸飛白垂著眉眼,暗罵自己先前因為太過張,都沒發現這冠雖然瞧著漂亮致,實際上也是有些重量的。
頂著這麽個冠頂了這麽久,脖子定然不舒服。
他眉頭微微蹙著,“累不累啊?”
兩個人挨得極近,他說話的時候,有熱氣微微灑在沈娉婷耳邊。
就像有蝴蝶微微從耳邊拂過。
沈娉婷臉漲紅,呼吸猛的變得急促起來,子一抖,一個沒坐穩便往後栽去。
手還抓著陸飛白的胳膊,這麽一下子就把陸飛白也連帶著拽了過來。
陸飛白隻來得及出一隻手護住的後腦勺,半個子卻已經覆在了沈娉婷上。
沈娉婷現在的臉,已經是不足以用遍布胭脂可以形容的了。
眼下和陸飛白就隻剩下了呼吸相聞的距離。
二人幾乎可以清晰的聽見彼此的心跳聲。
陸飛白看著麵紅的妻子,他自己也是心跳加速。
窗外月如雪,白雪紛紛揚揚落了一地,屋的碳盆裏的紅羅炭輕輕燃著,整個屋子裏的溫度不斷地持續上升。
陸飛白結微,那雙好看的眸子染上幾分,他輕聲喚的名字,手慢慢解開的腰帶,“娉婷……”
窗外白雪似柳絮紛飛,月皎潔,有風吹過來,吹得月亮也悄悄躲進了雲層裏。
然而清亮皎潔的月,終究是照在了寒夜裏綻放的紅梅上。
幾枝今早還是花骨朵的臘梅花,今夜已悄然開放。
悠悠的清香吹得滿園夜都沉醉在了一個悠長而好的夢裏。
第二日難得有了太,梅枝上覆蓋的霜雪悄悄化了水。
沈娉婷從被窩裏出一隻胳膊,了一下自己的腰。
昨天晚上,還真是……
不能細想,一細想沈娉婷便臉漲紅。
反正那不是非付費容可以看的就是了。
床邊已經沒了陸飛白的人影。
沈娉婷掀開簾子,才發現外頭已經天大亮,都不知現在是個什麽時辰了。
但是肯定已經過了給爹娘請安的時間就是了!
沈娉婷一下子人都傻了。
這新婚第一日錯過了給公婆敬茶的時間,這不用想都知道,是為什麽錯過的。
沈娉婷眼前一黑,覺得自己可能不用見人了。
正好從宮裏帶出來的丫鬟之一的織春,此刻打著簾子端了一盆水進來。
見到沈娉婷,織春便笑起來,“公主醒了。”
見對方眼中還有幾分揶揄,沈娉婷不由得就有些惱,“你怎麽都不我?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織春將盛著熱水的銀盆放下,“駙馬特意囑咐了,讓公主多睡會兒,叮囑奴婢不必公主起來。”
至於為什麽不必人起來,這還用想嗎?
定然是公主昨晚累壞了,駙馬心疼唄。
沈娉婷臉還是有些紅,“這不太合規矩吧。”
出嫁之前母親便叮囑過,千萬莫要仗著自己是公主的份,就忘了為人妻子的本分。
嫁到了陸家,還是要侍奉公婆持家務。
沈娉婷也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不過世間大多子,都是這樣的生活。
嫁了人之後,便履行一個做妻子做兒媳的責任。
也不知道新婚第一日,自己請安便遲到,自己的婆母會不會有意見。
婆媳相,曆來就是一個亙古難題。
沈娉婷忙讓織春取了裳給換上,打算洗漱完後就去給顧寧霜陸仲齊請安。
才一穿戴整齊梳洗完畢打算往外頭走,就和正好打著簾子進來的陸飛白撞了個正著。
陸飛白連忙手扶住,沈娉婷被撞得鼻尖有些疼。
他扶著沈娉婷,擔心是不是被撞壞了,“怪我走路沒看路,你怎麽樣了?疼不疼?要不要個大夫?”
沈娉婷哭笑不得,扯了扯他的袖子,小聲道:“沒那麽嚴重,已經不疼了。”
陸飛白這是把當作脆弱的泥人了啊,摔一下就壞了。
但是其實是可以一腳踢飛三個人販子的腦袋的。
陸飛白的目有些懷疑,“真不疼嗎?真的沒事?”
沈娉婷搖頭搖得似撥浪鼓。
看得邊伺候的丫鬟都忍不住低頭笑起來。
仰起頭,撞進陸飛白那雙溫的眼睛裏,一時沒忍住臉又紅了。
悄悄道:“你醒了怎麽都不我啊?”
陸飛白倒是笑起來,“我習慣了早起,沒道理讓你陪著我一起。”
其實陸飛白今日醒得也晚了,也不像平常一睜眼就掀開被子起來了。
他其實側著頭看了睡的沈娉婷許久。
沈娉婷目疑,“那不是耽誤了給爹娘請安嗎?”
陸飛白牽著的手,走到一邊扶著坐下,“有什麽耽誤不耽誤的,你別怕,我們家沒有這麽多規矩。”
他過來就是看看沈娉婷醒了沒有,他好吩咐人把廚房準備的飯菜端過來。
免得沈娉婷會覺得。
不過眼下沈娉婷剛好醒了,他就給邊的丫鬟使了個眼,示意對方去端早食。
陸家一向是沒有這麽多規矩的,陸飛白怕沈娉婷初來乍到會覺得不安和不習慣,講了許多陸家的事給聽。
在陸家,倒是沒有什麽請安的說法,陸飛白笑著道:“等下咱們吃完飯,去和爹娘說說話就是了,你別擔心,也別怕。”
“我爹娘和我妹妹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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