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惠蘭抱著莊玉瑤，不停的哭，眼淚就如瀑布一般，飛流直下三千尺，“瑤瑤，你這傻孩子，說什麽傻話呢？”

“娘怎麽會怪你，你是娘的寶貝，娘怪誰也舍不得怪你。”

的瑤瑤眼下最要的事就是養好自己的子。

至於旁的，那都是不用瑤瑤心的。

趙惠蘭對莊玉瑤的態度，可謂是小心翼翼。

好似莊玉瑤是個瓷娃娃，一不小心就會被摔壞。

“瑤瑤，究竟發生了什麽？你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是不是那些個下人嚼舌了？你說出來，娘替你將們的打殺了，替你狠狠出這口惡氣。”

之前的迎春，已經被趙惠蘭打了個半死發賣出去了。

之所以沒一下子將人打死，是因為覺得這樣太便宜那個賤蹄子了。

若不是迎春之前未曾將那碎瓷片收拾幹淨，的瑤瑤又怎會摔得這樣嚴重？

迎春一個丫頭，即便是死十十次，也不夠泄憤的。

之所以將人打的半死丟出去，是因為迎春差不多就已經殘了，未來的日子，隻會在痛苦折磨中度過。

莊玉瑤搖搖頭，聲音細弱的像貓一樣，“不關們的事，是我自己不想活了。”

趙惠蘭聽著就急了，“瑤瑤，發生了什麽？你別憋在心裏，你告訴娘啊！”

莊玉瑤抹了一把眼淚，“娘，你別問了。”

趙惠蘭立刻握著莊玉瑤的手，眼神近乎執拗，“瑤瑤，你若不告訴娘，娘又怎麽知道你究竟了什麽樣的委屈？”

“你現在還一口一句，你就是個拖累，你就是娘的累贅，你這是往娘的心口上紮刀子啊！”

“瑤瑤啊瑤瑤，你若再這樣下去，就真的要急死娘了，你是要看著娘因為你傷心而死嗎？”

莊玉瑤立刻就慌了神，的抓著趙惠蘭的角，“不，我不想讓娘出任何事！”

趙惠蘭皺著眉，眼裏都是心疼擔憂，“那你就告訴娘究竟發生了什麽。”

莊雲衍也歎了一口氣，替妹妹理了一下散的頭發，“瑤瑤，有話就直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必這樣藏著掖著的。”

他是真不希自己的妹妹有任何事。

眼下，就隻有瑤瑤願意他一聲三哥了。

換句話說，他莊雲衍眼下就隻有這麽一個妹妹了。

莊玉瑤子發抖，帶著哭腔道：“那日三哥和白聖手的話，我都聽見了！”

莊雲衍一愣。

趙惠蘭也怔住。

趙惠蘭轉過頭，有些困不解的看著莊雲衍，“那日那個白聖手跟你說了什麽？”

“你妹妹何以聽見了的話就想著要自盡？”

莊雲衍在心中苦笑一聲，原本就冷的天氣，他卻覺得心裏的寒意更深重一些。

都這個時候了，娘似乎還以為，當日他說的那些話，隻是為了謀取手裏的天香樓。

莊雲衍覺得疲憊又厭倦，就那麽麵無表地看著趙惠蘭，“我那日說了什麽，娘當真不記得了嗎？”

是不記得還是不願意記得？

趙惠蘭怔愣了片刻，思緒一點一點的往回湧。

子僵，總算反應過來，自己那天似乎真的錯怪了阿衍。

趙惠蘭的有些抖，“你……你是說……你是說那個白聖手……”

話還沒說完，便被莊玉瑤崩潰的哭泣聲打斷，“那個白聖手答應了替我治臉，代價卻是要用娘手中的天香樓來換！”

“我都知道了！我那天什麽都聽到了！”

聲音嘶啞，仿佛自己的人生已經完全沒有了希，哭的那樣的崩潰，那樣的脆弱，“我就知道我隻是個累贅，我什麽忙都幫不上，還隻會給娘添。”

“眼下旁人還獅子大開口，要用我來謀奪娘手中的東西，娘，你讓我死了吧！”

莊玉瑤這求死的態度，這崩潰難過的哭泣聲，就像是一把刀子，狠狠地剜在趙惠蘭心上。

鈍刀子剜，趙惠蘭幾乎是痛不生。

將莊玉瑤抱在懷裏，又是心疼又是難過，“我的傻瑤瑤，你這是在說什麽傻話啊！”

“娘早就說了，這世界上沒有什麽是比你更珍貴的，天香樓再重要，難道還重要的過你嗎！”

趙惠蘭的心一陣陣地痛著。

的瑤瑤實在是太懂事了。

為了不讓為難，甚至一聲不吭要自盡了事。

這個兒怎麽就這麽傻啊？

對於一個母親而言，難道還有什麽會比自己的孩子更重要嗎？

天香樓再珍貴再值錢，也不過是個死啊。

莊玉瑤卻子還在抖著，“不，母親，你還是讓我去死吧！”

“我已經被你疼了這麽多年，以前是我任不懂事，總想著讓娘把世界上最好的東西都給我，我卻什麽都不能給娘。”

“我如今這副樣子，活著也是平白惹人厭煩，我何苦讓旁人在背地裏罵我害人咒我早日去死呢”

“娘，你以後要好好的，你就當白疼了我這個不孝吧！”

莊玉瑤一心求死。

趙惠蘭心疼壞了。

又心疼又是生氣，氣自己的兒這麽沒出息，“我是白疼你了！上一點小事就要死要活的，你的臉都已經可以治了，隻要那白聖手出手，它就會變得像以前一樣漂亮！”

“你還有什麽好怕的？還在那一心求死做什麽！”

莊玉瑤抖著聲音，哭著道：“可是說除非娘把天香樓給，不然就不給我治！”

“我不能夠讓娘把天香樓出去啊！沒了它，娘應該怎麽辦？”

“這都不是你該考慮的事！”莊玉瑤的哭聲，就這麽被趙惠蘭嚴厲地打斷。

把莊玉瑤摁回床上，憐的了兒的頭發，“瑤瑤，你聽話，隻要你能好好的，舍不舍得天香樓都無所謂。”

“天香樓可以再有，瑤瑤卻隻有這麽一個。”

莊玉瑤臉上顯出焦急迷茫的神，“可是……”

“沒什麽可是的。”趙惠蘭打斷莊玉瑤說的話，隻道：“此事就這麽定了，你什麽都不用心，什麽都不用管。”

“你隻需要等著你這張臉變得跟以前一樣漂亮就行。”

莊玉瑤眼眶泛紅，一下子又撲進趙惠蘭的懷裏，死死的抱著對方，“娘，你對我真好。”

“傻孩子。”趙惠蘭無奈地笑了笑，“你是娘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娘不對你好還能對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