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麽樣,莊雲衍還是艱地點了點頭。
他心中明明知道希渺茫,卻還是不願意讓趙惠蘭難過,或許他自己也還存著什麽不切實際的幻想。
他喂趙惠蘭喝下了補子的藥,臨走時,沉默了一下,卻還是將自己所知道的信息給了趙惠蘭,“最近楚王殿下的況不太好,他也在尋白醫聖手,或許瑤瑤的臉,還能治。”
趙惠蘭幾乎是喜極而泣,“太好了!阿衍,一定要想法子救救你妹妹,也快些莊婧溪救娘出去。”
一天都不想在這個破地方呆了。
莊雲衍心中歎息,但還是什麽都沒說,隻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他就這麽出去了。
難得清淨的莊婧溪,又一次被莊家人打擾,實在是煩不勝煩。
是真沒想到,自己來將軍府瞧一下陸綰綰,順便想著陪對方出去逛逛,這才一走到門口,就上了表有些晦的莊雲衍。
怎麽說呢,莊雲衍是表艱,像是這幾日了很多苦。
陸綰綰是覺得晦氣。
一整天的好心,就這麽沒了。
莊婧溪則是麵無表,隻當莊雲衍是路過的。
莊婧溪隻當瞧不見這個人,任由陸綰綰挽著,轉就走。
莊雲衍還是不知道該怎麽麵對莊婧溪,有些艱難又帶著幾分期待地開口:“阿婧……”
“你們兩個要上天啊!”
“這麽冷的天氣,連個護衛也不帶,傘也不撐一把就出門,是想做冰雕嗎?”
莊雲衍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一道絮絮叨叨帶著幾分嫌棄的男聲,就這麽將他的話打斷。
陸飛白明顯是跑過來的,這麽冷的天,他額頭上還布著一層細細的汗。
他手裏拿著兩把傘,還捧著兩件厚厚的銀狐披風。
這銀狐是他前不久剛獵的,也就獵了三頭,其中兩頭給兩位妹妹分別做了披風。
另外一頭嘛……當然是準備給五公主的。
至於顧寧霜這個親媽……顧寧霜很多年前就開始嫌棄狐披披風雖然好看,但是不夠彰顯大將軍的氣質。
人家喜歡虎皮和狼皮的,這樣披著,一看就很有氣場,讓人不敢招惹。
他絮絮叨叨,就沒看見莊雲衍,跟個老母親一樣訓自己的兩位妹妹,“說了多次出門別忘記帶傘別忘記穿多一點。”
他掐了一下莊婧溪的臉,“尤其是你,陸綰綰皮糙厚就算了,你自己什麽你心裏沒點數?”
“你本來就比平常人更怕冷,要是凍著了,你明天就躺在病榻上哭吧!”
陸綰綰聽見陸飛白上麵那句皮糙厚,本來是想罵一句陸飛白狗裏吐不出象牙的。
但是聽到後麵那句莊婧溪比平常人更怕冷。
又深陸飛白說得對。
點點頭,深以為然,目不經意地往莊雲衍那邊看了一眼,“對啊,阿婧姐姐因為以前沒得到好的照顧,一直不好,尤其是冬天,更要小心。”
“阿婧姐姐,你還是把大哥給的披風披上吧。”
已經穿了很多的莊婧溪:“……”
微笑著表示拒絕。
並不想大冬天的中暑。
那太讓人歎為觀止了。
陸飛白皺起眉頭,覺得莊婧溪是要風度不要溫度,“怎麽能不帶披風呢?萬一凍著怎麽辦?”
“你再不聽話,我就隻能娘過來了。”
莊婧溪:“……”
這人都多大了還玩家長那一套?
莊婧溪深吸一口氣,摁著眉心道:“我真不是傻子,我冷不冷自己知道,這個真不用。”
不穿這件披風可能沒事,穿了估計就有事了。
被熱傻的那種。
不過要是顧寧霜過來,估計到時候比這更可怕。
誰更好說話更好騙,莊婧溪還是分得清的。
於是手將陸飛白手裏的傘和披風接了過來。
“我現在不冷,但我拿著吧,回頭冷了就披上。”
陸飛白表示孺子可教也。
之前他們兄妹三人你一言我一語,本就沒有給莊雲衍話的機會。
眼下莊雲衍終於找到可以說話的機會,也怕再不說,莊婧溪就要再次轉就走,到時候,隻怕就真沒了開口的機會。
莊雲衍張了張,整個人的緒還是有些悲傷,“阿婧,過幾日,就是你的生辰了。”
他一開口,陸飛白這才發現,原來這裏還有另外一個活人呢。
他抿了抿,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莊家兄弟他是一個都不待見,畢竟這些人除了隻會給阿婧添堵以外,旁的什麽用都沒有。
何況阿婧已經跟莊家人斷絕關係了。
阿婧眼下隻是他陸飛白的妹妹,可跟莊家人沒什麽關係。
陸飛白眼珠子轉了轉,搶在莊雲衍再說出其他話之前,痛呼一聲,捂著肋骨的地方著冷氣。
陸綰綰和莊婧溪齊齊臉一變,“大哥,你怎麽了?”
莊雲衍原本醞釀好緒打算說出來的話,就這麽卡在了嚨裏。
陸飛白的臉有些蒼白,卻是擺著手道:“沒事,就是剛才跑得太急,牽扯到傷口了。”
至於他有沒有傷,莊雲衍又不知道。
還不是他想怎麽編就怎麽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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