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
趙惠蘭悲哀地閉上了眼睛。
就說嘛,當的丈夫和次子都是冷心冷肺之徒的時候。
莊雲衍又怎麽可能是個例外呢?
莊雲衍搖搖頭,歎著氣道:“母親,瑤瑤醒了,隻是的況卻不太好。”
他也是因為要安莊玉瑤,才被絆住了腳,所以這麽晚才過來。
一提到莊玉瑤,趙惠蘭那雙死寂的眼睛,頓時有了幾分微弱的。
擰著眉頭,抓著莊雲衍的袖子問,“阿衍,瑤瑤怎麽了?”
“接不了自己容盡毀的事實,眼下整個人呆呆的,一句話也不說。”
“自醒來到現在,一口飯也沒吃,一滴水也沒有喝。”
剛開始,莊玉瑤是又哭又鬧,囂著要殺了莊崇山和秋屏。
可是到後麵,就隻是失聲痛哭,任旁人如何,也不理。
整個人呆愣愣的如一個提線木偶,如行走。
莊雲衍安了許久,直到睡下才離開。
隻是他比誰都清楚,等到了明日,莊玉瑤的況,依舊不會有半分好轉。
除非的臉恢複過來。
可是誰都明白,莊玉瑤的臉,是好不了的。
莊雲衍閉了閉眼,有些悲哀地道:“母親還是先把藥喝了吧,您眼下,是該好好照顧自己的才是。”
趙惠蘭端起藥碗,將碗中的藥一飲而盡。
地抓著莊玉瑤胳膊,臉上滿是淚水,“阿衍,你一定要救救你妹妹,你想法子救,不能有事啊!”
現在誰也不想管,隻希莊玉瑤平安無事。
沒有什麽是比莊玉瑤的安危更重要的了。
“我知道。”莊雲衍點頭,又疲憊地搖頭,“可是母親,瑤瑤的臉,又如何才能恢複呢?”
他們誰都知道,這是個不解的難題。
“找白聖手!”趙惠蘭神執拗,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對,就是找白聖手!”
“那鎮西侯府的嫡秦清,原先就是個病秧子,病得都快死了,被白聖手一治,如今照樣生龍活虎。”
“隻要找到白聖手,你妹妹的臉就還有救!”
“阿衍,要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不惜一切代價治好你妹妹的臉!”
“好。”莊雲衍不忍心母親失,終究是點了點頭。
隻是他卻忍不住在心中歎了口氣,想要找到白聖手,何其艱難。
何況,白聖手願意嗎?
當初他臉上的疤痕,那白聖手,便是不願意治的。
莊雲衍臉上至今,都還有一道淡淡的疤,隻是不湊近,便看不出來罷了。
但願那位白聖手能夠大發慈悲吧。
莊雲衍這樣想著。
“要我大發慈悲替莊玉瑤治臉?那必然是不可能。”
莊婧溪看了一眼對麵的江寒鈺,飲下一口熱水後,才甩出這麽一句話。
大半夜的不想喝茶,怕睡不著。
屋裏致的花瓶上著幾隻漂亮的紅梅。
是江寒鈺送來的。
這人大半夜不睡覺,從宮裏出來,看到路邊的紅梅開的好看,就折下來一路送到了這裏。
也真真是難為他了。
不過這花的確好看,剛好配前幾日順手從庫房裏拿出來的花瓶。
莊婧溪聽著江寒鈺帶來的消息,聽他分析莊府人可能有的天真的想法。
聽到那句莊府的人可能希大發慈悲救救莊玉瑤,就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笑話,又不是聖母。
莊玉瑤和趙惠蘭日日夜夜都盼著死,不親手整死這兩個人,都算仁慈了。
還大發慈悲的給莊玉瑤治好毀了容的臉?
又不是閑得慌!
江寒鈺彎起,子微微後仰,喝了口茶,挑眉道:“那看來,你是不會管這樁閑事的了。”
莊婧溪攤開手,“他們要找的是白聖手,跟我莊婧溪有什麽關係?”
江寒鈺笑著掐了一下的臉,“不錯,找的是白聖手,跟你莊婧溪沒關係。”
莊婧溪一掌將他的手拍開,“幹什麽,把你的爪子給我拿開。”
江寒鈺目有些幽怨地看著,“莊婧溪,近日來你的脾氣是越來越暴躁了。”
他雙手撐著桌子,俯湊近,一雙好看的眸凝在上,幽幽地問:“是不是我讓你到厭煩了?”
“你現在對我這般不耐煩,莫不是心裏有了別人?”
“還是說你看上了外麵別的漂亮的花,把我給忘了。”
江寒鈺這臉說變就變。
那眼神幽怨得某一瞬間莊婧溪都想扇自己一掌,罵一句自己不是人。
手去江寒鈺的臉,“怎麽會呢?你長得這樣好看,有什麽花是能比你更吸引人?”
江寒鈺轉過,躲開的手,半背對著,其實眼睛一直忍不住往這邊瞟。
他哂笑一聲,聲音拉長,悠悠地道:“那可不一定。”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
莊婧溪靜靜地聽著,靜靜的看著他作妖,配合地道:“什麽話?”
江寒鈺瞥了一眼,又飛快的別過臉,“家花沒有野花香。”
“我這張臉再好看又有什麽用呢?”
“某人不還是看膩了。”
“看膩了之後就不屑於搭理我了,連同我說話都是帶著幾分不耐煩,都是這樣暴躁。”
他長籲短歎,將自己之前的人設崩了個徹底,活像個被拋棄的小媳婦兒,“果然是時間久了淡了,這還沒親,某人就對我這樣不耐煩。”
“再過上一段時間,隻怕都不屑於搭理我了,又再過上一段時間,隻怕這婚都想毀了。”
江寒鈺這作妖起來真是一套一套的。
幽怨的話就跟不要錢一樣,一句又一句地往外蹦。
聽得莊婧溪滿頭黑線。
隻得放下了手裏的杯子,然後走到江寒鈺邊,拉了一下他的袖子。
莊婧溪扶額,“好了,楚王殿下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我絕對絕對不會變心。”
“這人世間有百千紅,我隻獨獨喜歡你這一種,旁的都不了我的眼,江寒鈺,我最最最最喜歡你了,這樣行了吧?”
“你看這樣可以嗎?”
江寒鈺瞥了一眼,上嫌棄,角卻翹著,“嘖,敷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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