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墨偏頭看了一眼蘇婉尋,挑眉笑:“他的死士千千萬萬,隻是從來不會告訴你。這一年,你真的覺得幸福?”
“我是不會跟你去找天尊的,要找也是我和他一起去。還有……”
突然瞇起雙眸,冷聲問:“你不怕我現在喊人嗎?這可是皇宮!”
雲天墨若無其事地輕笑,說道:“我早就給這裏的人下了藥,而裏麵的是聽不見我們所說的。”
“是嗎?這倒是像極了當初你引慕霆的招數……”
蘇婉尋也笑。
這話落下,雲天墨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再看向門口,後背突然發麻。
蘇婉尋怎麽可能放過他?
雖然沒帶銀針,但不聲地拔下頭上玉簪,看準他的死,手腕一翻,毫不猶豫地準備刺過去。
“噠噠噠!”
門口傳來麻麻的腳步聲。
室各個角落也打開了黑。
他一個失神,簪子已刺他的死。實在是快狠準。
而且他確定這簪尖一定是淬了毒。
“你瘋了嗎?我死了,你也活不了!你看看這裏。”
雲天墨掃了一眼這牆壁四周的黑。
“走啊!來不及了!”
他拉住的手,按了一個機關。
地麵開了個,兩人這才逃了出去,最後到了皇宮的某個角落。
蘇婉尋氣籲籲,眼神卻越發狐疑:“你怎麽會知道有暗道?是你挖的?你到底是誰的人?”
“以後等你何時想要和我一起見天尊,我再告訴你!”
雲天墨捂著被刺傷的傷口,又抬手輕輕拍了拍的小臉,深邃妖冶的眼眸笑得彎彎:“我救你一命,你卻要我的命,和以前一樣狠!”
言畢,他就往暗閃而去,沒了蹤影。
蘇婉尋本找不到他來過的蹤跡!不行!一定要告訴慕霆,室已經陷。
然而沒想到,當正要回去,卻見景慕霆站在的麵前。
他的眼睛已經恢複清明,但已經冷得沒有一溫度。
“不是我自己要走的,要走,也定然治好你的眼睛。”
蘇婉尋想做最後的解釋,即便他不相信自己。
見景慕霆沒有任何回答,又道;“我到了雲天墨,是他救了我。”
“雲天墨?”
景慕霆終於笑出聲。
雲天墨在天室,他暗藏在天的眼線都有回稟。
“你不信?他方才帶著我去了冰窖,他就在這皇宮!”
蘇婉尋繼續解釋,可當看到景慕霆眼底的冷漠時便不再說什麽。
若先前還有悲痛,那此時此刻,他眼底已經波瀾不驚,如同死水。
蘇婉尋看到這樣的眼神,也覺到了冷,心底不由苦笑。
其實他前些日子也沒有真正信任?甚至剝奪了看孩子們的權利!
“我隨你回去。”平靜地說。
“蘇婉尋,他是誰?”
景慕霆拍了拍手,平靜的眸似乎還帶著一笑意。
若仔細看,他眼眸比以往更幽深,但也更無。仿佛徹底變了個人。
蘇婉尋回頭一看,竟見到了許世寧!
他,怎麽又會在皇宮?
“你還有什麽解釋的嗎?”
景慕霆的笑容更甚,仿佛在說一個笑話:“他就在冰窖,豈不是和你在一起?”
許世寧渾是,有新傷也有舊傷,原本一張英氣的臉如今消瘦暗黃。
他抬頭看著驚訝的雙眸,知道中計了!
下午就收到尋兒的來信,說是被景慕霆毒打,他這才不顧地來救。並且被人引到了冰窖。
沒想到剛到冰窖就被人圍住。
“放了他。”景慕霆對著侍衛命令。
侍衛們都驚訝地吸氣。這,這好不容易抓到的人,竟然要放了?
景慕霆再次重複:“要抗旨嗎?”
許世寧的雙臂被鬆開,他驚訝地看向景慕霆,竟然沒有想到他會放人。
“滾。”景慕霆冷聲突出一個字。
“景慕霆,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還有,方才我們並沒有在一起。”
許世寧沙啞地說道,心裏固然是恨,但不能讓尋兒連累。
“嗯,沒錯。的確不曾想要害朕。”
景慕霆似是了解地點了點頭,隨後突然轉,抬手握住蘇婉尋的小臉,眼眸深邃如寒潭:“他是想要我為千古罪人!甚至不惜帶走替去找天尊!就連朕的母親都不放過!”
話音落下,他立即下令:“將皇後……”
隨後停頓片刻,用力掩飾住哽咽,聲道:“送去瑾思苑。”
這可不是什麽宮殿,而是苑子,以前是妾室所住。而且“瑾思”代表的是什麽意思。
其實已經很明了!
在場所有人都不倒吸涼氣。
看來這皇後娘娘是徹底失寵了!
可他們沒發現,在景慕霆轉時,方才還冷漠的眼神再次染上痛楚。
“好!”蘇婉尋隻是輕輕點頭。
小臉沒有任何怨恨,有的是風輕雲淡。
景慕霆還是忍不住轉想看的表,當對視到平靜無波的雙眸時,墨眉微蹙。
嗬!你又怎麽會在意?
“還不快送過去?”他怒吼,緒暴躁到失控。
當幾個宮想要攙扶時,卻被直接推開,淡淡道:“我自己會走,無需你們。”
用的是“我”,而不是“本宮”。
景慕霆聽了這稱呼,也明白了話中的含義,指尖再次發,隨後猛地轉。
“瑾思苑”很偏,不過好在向南麵,冬暖夏涼。
院子裏也沒有任何雜草,反倒是長滿了瓊花,特別是紫蘭,即便在月下都能辨別出深邃的紫。
白芨自是跟著的!
當時大火,剛好在醫閣取藥,回來的時候就得到陛下大怒的消息。
現在看來陛下是真的了怒火。
好在這聽起來冰冷的院子,實則小而致。從外裝修的風格來看像極了在蘇府的寶閣。
宮殿全部被燒毀,包括所有服首飾。
進了閣樓才發現裏麵除了一些紅木家,就連茶杯和棉被都沒有。
不過很快就有太監和宮送來了用品,雖然不是金銀線,但卻是細膩的雲天錦棉被。
後來又陸陸續續送來了素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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