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聞深卻像本沒聽到虞初音的話,頭都沒回一下。
虞初音驚慌的追了兩步,總算是拉住了男人的袖。
“我昨天晚上……”
昨晚若不是傅淮遠正好在那裏,虞初音都不敢想自己最後會怎樣。
還是他妻子,發生這樣的事,他應該知道。
然而剛提起昨晚,靳聞深便渾散發出戾氣,陡然甩開了手。
“啊!”
虞初音被他那手的力道帶的踉蹌了兩步,臉愈發蒼白。
“我對你的事兒不興趣!煩我!”
靳聞深冷冷掃過人那滿臉驚訝和無辜的小臉,和別的男人宿醉到半夜才歸是事實。
他本不想再聽狡辯解釋。
靳聞深好似多看虞初音一眼都嫌髒一般,轉大步流星的便離開了。
虞初音看著男人的背影,胃裏灼燒更盛了。
“,您沒事吧?”
傭上前,虞初音搖搖頭,轉往樓上走。
眼底也灼熱著,地毯上的花紋越來越模糊,才意識到眼淚在一滴滴的落。
的心裏突然翻起委屈和憤怒來,尤其是想到鍾家兄妹兩人的囂張臉。
憑什麽都來欺負!?
虞初音猛然轉,朝著主臥就跑了過去。
衝進主臥,直奔帽間,翻箱倒櫃的,將靳聞深放領帶的地方翻遍沒找到那條領帶。
又找了床頭櫃,都沒有。
虞初音又衝進了靳聞深的書房,一通翻找,當拉開書桌旁的第一個屜時,總算是看到了鍾意送的那條領帶。
領帶還放在領帶盒裏沒有取出來。
虞初音將領帶盒拿出來,看到了下麵的著的一個相冊。
相冊是打開的,映眼簾的便是靳聞深和鍾意的舊照片。
兩人站在校園的香樟樹下,靠的很近,都在衝著鏡頭笑。
虞初音抖著手拿起相冊翻了幾頁,相冊裏裝的應該都是靳聞深高中時期的照片,照片裏有不靳聞深的朋友。
虞初音都不認識,然而幾乎每一張都有鍾意。
翻到最後,扉頁上寫著一行字。
我的青春,我的,都是你,唯有你。
下麵還有靳聞深的署名。
虞初音隻覺心髒,不敢多看,啪的合上了相冊。
靳聞深將相冊和領帶放在書房這個隨時能翻看的屜裏,是很珍視這一切的吧。
虞初音攥了領帶盒,本是氣恨之下想找出來一把火燒了的,可現在卻覺得自己可笑。
掩耳盜鈴,自欺欺人又有什麽意思?
燒掉了又如何,難道還能燒掉鍾意在男人心中留下的痕跡嗎?
將領帶盒又放回去,轉離開了書房。
不知是不是喝酒傷胃,虞初音一天胃口都不怎麽好。
中午,和林瀟月在學校食堂用餐、
林瀟月打了一份魚湯,剛剛放在餐桌上,虞初音便一陣犯惡心,推開椅子跑進了衛生間。
林瀟月忙跟了上去,虞初音趴在盥洗臺前幹嘔了兩下,什麽也沒吐出來。
“怎麽了?”
林瀟月給拍著背,又拿了紙巾給。
虞初音洗了手,幹淨,衝林瀟月笑著搖頭。
“沒事,昨天喝酒可能傷了胃。”
林瀟月這才放下心,笑著道:“你不說,看你那樣還以為懷孕了呢。我一會還是陪你去醫務室看看吧,你怎麽還自己喝酒了?音音?”
林瀟月問完,才發現虞初音神怔怔的,推了虞初音一下。
虞初音猛的回過神,挽著林瀟月往外走。
“就是隨便喝了一點,對了,你前幾天不是說你爸讓你回去參加他的生日宴,你想好回去了嗎?”
轉移了話題,林瀟月麵煩躁的說著生日宴的事兒,虞初音卻沒怎麽聽進耳中。
因為突然發現,這個月的例假好像已經推遲一個星期了。
本來以為是自己在地下室挨凍,導致支,例假沒來。
可這都又過了幾天,還是沒來。
之前一直沒往懷孕上麵想,是因為和靳聞深就隻發生了兩次。
第一次靳聞深全程帶了套,第二次就是前兩天,靳聞深他吃藥了。
按理說,不可能懷孕的啊,可現在虞初音心裏越來越不安。
該不會是真的……
不對啊。
又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王教授有給把過脈。
要是懷孕了,王教授應該是能診的出來的吧?
就算王教授沒診出來,醫院也不會發現不了的。
所以,大概是想多了。
不過虞初音還是決定,放學後去買個早孕試紙的驗一下。
因為這個事,上課時都心裏沉甸甸的,一直在走神。
教室裏突然喧嘩起來,虞初音後知後覺的沒第一時間察覺,直到麵前站了兩道影,敲了敲的桌子。
虞初音抬起頭,竟看到兩個穿警服的男人站在的麵前,而四周都是竊竊私語聲。
“天啊,校花這是惹上什麽大事兒了。”
“該不犯法了吧?警察叔叔都找上門了。”
……
“你是虞初音?”
其中一個警察神嚴肅的問道。
虞初音站起,“我是。”
“跟我們走一趟吧,有人報警告你昨天夜裏九點二十分左右在酒吧裏故意傷人,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隨著警察的聲音落下,四周一片嘩然。
虞初音臉慘白,不敢置信。
鍾墨竟然有臉報警抓?
欺人太甚。
“不是那樣的,我……”
虞初音焦急的想解釋,警察卻打斷的話。
“有什麽問題,我們到警局再說,走吧。”
虞初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在眾目睽睽下,被帶上警車的。
畢竟還是個剛剛二十歲,都還沒有正式進社會的學生,從前本想不到自己有一天會因為故意傷人罪,坐到警局的審問室裏。
審問的警察將一份驗傷報告擺在了的麵前。
“你用酒瓶砸傷了鍾墨,造他顱骨破裂,且被碎玻璃濺傷眼睛。這是鍾墨的驗傷報告,傷定級為四級傷殘,對方明確表示不接和解,要以故意傷害罪起訴你。若況屬實,你或將麵臨三年到十年的有期徒刑……”
虞初音看著那份傷殘鑒定報告,腦子一片空白。
當時隻是砸了鍾墨一下,怎麽可能這樣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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