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鬧的這一出,很快就傳到了寧荀的耳裏。
寧珂隕被押回京的第二日,寧荀一早就起來了。
一直在他邊伺候的老仆見他起來了,忙上前給他更,驚訝問道:“老爺,今日你又不需要上朝,為何要起得這麽早?”
寧荀邊整理著襟邊回答道:“聽說隕兒回來了,我想要進宮麵聖,求皇上讓我見隕兒一麵,我始終不相信,隕兒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老奴手一頓,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開口:“是啊,爺一向正直,從小就是嫉惡如仇之人,斷斷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的,隻是了這明皇指認,不得不委屈爺了。”
老奴是眼看著寧家兩兄妹長起來的,說句越矩的話,他早就將這兩兄妹當自己的孩子看待了。
因此說到這裏,他抹了抹眼,聲音低了許多:“從邊陲之地到京都,這一路遙遠得很,偏生爺他們走的還是水路,那海浪一陣接著一陣的,更是顛簸,也不知道爺能不能適應,他這一路可是吃了大苦頭了。”
聽了這話,寧荀的心也低落了不。
過了一會兒,他又開口囑咐道:“今日我進宮麵聖一事,可千萬不要讓語兒知道,我起得這麽早,就是想瞞過。”
“這又是為何?”老奴有些不解,“小姐一直想著爺,肯定也很想見到爺的,為何老爺不讓一同跟去?”
“唉,是斷斷不能去的。”寧荀歎了口氣,“與太子殿下訂了婚,便是太子的未婚妻,作為太子宮裏的人,就該明白自己的立場,若是跟著去了,肯定會為隕兒求,雖說隕兒品純良,可此事尚還不清楚,他上的罪名一直存在著,語兒最好不要與他過多接,為他說話更是大忌!”
現在皇帝不就疑神疑鬼,到時候要因為此事攪黃了語兒與太子的婚事,那可就不妙了。
所以他這次要獨自一人前去。
老奴跟在寧荀邊這麽久,自然懂這其中的道理,隻深深吸了口氣,也不再多說了。
“記住,一定要保!”
臨走之前,寧荀再次叮囑著。
而後他將門打開,準備出去。
可門開了的那刻,他就愣住了。
寧代語不知何時來到了門外,此時眼睛通紅一片。
父二人就這麽對視著,還是老奴先反應過來,開口:“郡主,你什麽時候來的?這天還未大亮,你怎地起這麽早?”
寧代語搖了搖頭,對著老奴開口:“王叔,你先下去吧,我想同父親說些話。”
老奴看了眼寧荀,得到了允準後,退下了。
寧代語將寧荀推回了屋子裏,開口:“父親,我也想進宮。”
“語兒,我知道你想你哥哥,可現在不是適合的時機,你在家先等上幾日,再過幾日,我肯定會讓你和他見一麵。”寧荀勸說道。
“父親,你剛剛同王叔說的話,我都聽見了,我想告訴你,我現在是寧家的兒,我去見我的親哥哥,為他求,都在理之中,並無不妥之,皇上雖疑心重,但也不是那無之人,我相信他會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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