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那黑在一片白的大地上極為顯眼嗎?
白七扭著走進來,全然不是平常的模樣。
傅相思似乎是猜到了什麽,倒也不急著問他,而是等他自己主說。
白七等了許久,未曾聽到傅相思的問話。
他麵上有些著急,可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這時,傅相思起了逗弄的心思,“你若是不說,我可走了。”
“別!”白七趕開口,閉著眼睛喊道,“我想求王妃做主,將春兮許配給我。”
傅相思瞧他這副模樣,差點笑出了聲。
平素就見他待春兮有些不同,原來是了這個心思。
白七聽四周靜悄悄的,心裏頭有些惴惴不安,掀開眼皮子看了一眼傅相思。
見笑意,心裏踏實了一些。
“王妃,您不能不準吧?”
傅相思失笑,他要是學到他主子的厚臉皮,怕是早就追到媳婦兒了。
“這事兒我得問問春兮,要是願意,我自然不會阻攔。”
白七麵上一喜,直接朝九十度鞠躬,“謝謝王妃,謝謝王妃!”
說完一溜煙的跑了。
傅相思無奈的搖了搖頭,想著等春兮晚上回來了再同說這件事。
晚膳之後,傅相思推著慕容瀟,讓他去書房裏看會兒書,留下春兮說話。
春兮不明所以,開口詢問:“王妃可是有什麽事要代我去做?”
這傻姑娘!
自己要是不挑明了,怕是一直看不出來白七對的心思。
傅相思想了想,直接問道:“你覺得白七怎麽樣?”
春兮還是沒開竅,認真的想了想。
“好的,平時會照顧人,說話也很風趣。”
傅相思笑了笑,又問,“若是將你許配給他呢?”
“啊?”
春兮先是有些驚訝,而後慢慢紅了臉,“他,他說什麽了嗎?”
傅相思見懷春的模樣,便清楚也對白七有心思。
握住春兮的人,緩緩說道:“白七今日來向我求娶你,你若是願意,我便同王爺說說。”
春兮臉更加紅了,“奴婢,奴婢想一直陪在王妃邊。”
傅相思拍拍的手,“嗯,我知道了。”
春兮抬頭,有些著急的看著,了想要說些什麽?
是願意的。
王妃會不會誤解了的心思?
傅相思見著急,忽然想起白日裏白七那副模樣。
這兩個人呀!
“好了,我會跟王爺商量好你們婚的事。”
春兮輕輕的嗯了一聲,倒是沒有再推。
晚上,傅相思靠在慕容瀟的懷裏跟他說了這件事。
慕容瀟倒是沒什麽意見,白七跟了他這麽多年,也是時候該婚了。
不過眼下新年未過,陸磐和紅玉的婚事將近,怕是沒有時間來準備他們兩個的事。
傅相思想了想,說道:“由著他們自己吧,屆時我替春兮添妝就是。”
“好,睡吧。”
慕容瀟摟著,輕拍的後背哄睡覺。
一夜安睡。
次日,風雪已停,是個難得的晴天。
傅相思開始著手準備扶孤院的事,先是在城南買下一空置的大宅子。
宅子外麵原有的牌匾被扔下,換上了“扶孤院”三個大字。
接著,傅相思在周圍找了一些家境貧苦但為人老實本分的婦人,由他們平日裏照顧扶孤院的孩子。
而後便是米,油那些生活用品。
這些事傅相思都由春兮來辦,從前在素雪閣做事,對此倒也悉。
至於藥材什麽的,相思醫館都有,就不必再準備了。
最後,便是收養那些孤苦無依的孩子。
傅相思為此親自去了一趟府衙,從府衙要來京城的人口登記,從中找到那些可憐的孩子。
至此,京城第一家扶孤院正式創立。
孩子們住進去的那一天,為了取個好寓意,傅相思讓人在外麵放了鞭炮。
周邊的百姓們聚集在一,看著那些可憐的孩子們換上新,一張張小臉滿是笑容的一樣,大肆推崇扶孤院。
一時間,傅相思的京中的名聲極好。
更有人言,生下龍胎,又舉辦扶孤院,必然是上天垂,天選之人。
流言滿天飛,向來忌憚人的皇上聽聞,竟未曾懷疑秦王府,甚至褒獎了傅相思。
貴妃和慕容寒一黨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在眾人麵前銷聲匿跡的太子卻在暗的搞事。
鹿卿淮自花錢見過太子之後,一直在暗地裏收買天牢的獄卒,的帶大夫進去為太子診治。
正因如此,太子保住了他的。
然而,人前他還是那個瘸的太子。
今天是年初三,過年的最後一天。
如若再不抓住這一個獄卒鬆懈的時機,恐怕他還要再等上許久才能離開這個暗無天日的鬼地方。
所以,當夜鹿卿淮帶著一個形與他相似的人驚了天牢。
牢中值守的獄卒比尋常。
鹿卿淮將手中的好酒好菜全部送到獄卒的麵前,但是將幾張銀票的塞到他手裏。
“大人,今兒個過年最後一天了,他在裏頭一個人孤零零的,能不能讓我進去看看他?”
獄卒將銀票塞進了懷裏,眼神掃了一眼他後的男子。
鹿卿淮趕開口解釋,“這是我娘家的兄弟,怕我夜裏一個人回去不安全,這才跟著。”
說著,又是一張百兩銀票塞給獄卒。
“進去吧!”獄卒樂的角開花,擺了擺手,讓兩人進去。
鹿卿淮連聲道謝,拉著後的男人快步走進去。
天牢的最後一間,慕容泓仰頭坐在床邊,目過牆上那一個小小的窗戶看著外麵。
聽到外麵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他沒有一作。
鹿卿淮小心翼翼的拿鑰匙打開牢門外的鎖,說道:“殿下,您苦了。”
“你往後還是不要再來了,我一個廢人還能給你什麽?”
慕容泓上如此說,實際上卻是手腳麻利的跟鹿卿淮帶來的男子互換了服。
從背景上來看,幾乎看不出兩人的差別。
這個籌謀,從一開始就有了。
他們為此可花了不的心。
“殿下,皇上會心的,我會一直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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