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紅,來人究竟是誰?怎麽還不把人請進來?”
依舊沒有人應答。
“桔紅,桔紅?”慕容玖徹底慌了,從浴桶裏站了出來,拿過一件服隨意往上披,走出去正看見慕容瀟。
外麵突然響起一陣跳窗而出的聲音,似是一個模糊的黑人影翻窗出逃。
而慕容瀟神極不自然,恍若還在遊離的邊際。
“原來是秦王啊,來了怎麽不和我提前說一聲?還悄無聲息出現在我後,怪嚇人的。”慕容玖了上的服,視線不自覺往外瞥去,就看見了倒在地上、流不止的桔紅。
“啊,殺人啦——”
白止行尋找未果,中途撞見傅相思,兩人又匆匆折返北門。這一回卻看見宮門大開著,城頭上都是哨兵的,一時之間他們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詫異的愫。
“你們,快去城頭上清理哨兵的。小五,請宮裏的錦衛過來接班。若是在他們沒有到之前,千萬不要離開城牆一步。宮門也鎖上,不要放任何一人進出!”
還好白止行帶了近十人過來,要不然傅相思現在肯定手慌腳。
“秦王……那邊不會有什麽事吧?”傅相思揪著袖子,不無張地說道。
心裏不安的緒也被黑夜中這些侍衛的給無限放大,難不箭頭上沾染的毒,能讓人變得躁狂不已,甚至產生殺人的想法?
這是離天下之大譜了吧?
而此刻的宜妃正在為慕容瀟求。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麽誤會?瀟兒怎麽可能會做出像殺人宮這樣的事?”宜妃替慕容瀟打著包票。
可慕容瀟雙手被反綁在後,服上、手上、臉上都沾了不的跡,還被捉拿的侍衛一腳踹在了膝蓋上,被跪了下來。
“你讓長公主自己說。發生了什麽事,都有證人與證據,總不能是別人空口白牙汙蔑他。而且他還是直接殺進宮裏來的,直接殺了守城的侍衛二十餘人!”
事實就擺在眼前,鐵證如山。
皇上說起此事來也生氣,本來之前新年宮宴時,他對慕容瀟這個孩子好度直線飆升,總覺得看哪兒哪兒都順眼。論才能有才能,論品質也懂低調和寬容。
虧他還想過要把皇位傳給他,結果現在這個節骨眼上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宜妃張而擔憂地看向慕容瀟,“瀟兒,你告訴母妃,這是真的嗎?你為什麽要這麽做啊?母妃知道你一向不看重權力與地位,你是萬萬不會打你大哥和父皇的念頭對不對?”
帝王自古多疑善慮,如果皇上真的對慕容瀟起了疑心,那就是如來佛祖都救不回來慕容瀟的小命了。
而且這麽多年來,自己一直告訴他要忍!現在還不是時機!可現在他卻……
慕容瀟眼眶通紅,卻是不發一言,襯得皇上的臉愈發黑沉。
慕容瀟隻記得自己好像突然就沒有了意識,再醒來的時候就有人不斷在他麵前死去。可是人真的不是他殺的……
那毒有問題,一定是那毒有問題!
皇上冷哼一聲,“秦王啊秦王,你說你今晚這些舉,究竟想讓朕怎麽想你?這麽晚了深夜進宮,難道是想給朕請個安嗎?還是獻杯茶啊?”
正話反說,很明顯皇上已經懷疑起慕容瀟這些年的忠心了。
世間誼往往是最經不起考驗的東西,更何況是帝王家的父子。
“天子犯法尚與庶人同罪,朕按律法事,削其爵、攆出京……”
皇上的話語還沒有說完,從門外就急急忙忙跑進來了兩個人影。
侍衛在後麵追著,“我想過要攔住兩人的……”
皇上冷笑,心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一個個的,闖宮闖上癮了是吧?
侍衛看見滿場肅然,知道現在自己與此事無關,連忙下去了。
一看到慕容瀟被人著跪在了地上,傅相思的眼圈幾乎是在一瞬間就紅了。
“這是發生了什麽事?王爺做錯了什麽?父皇和我說清楚後,我一定幫著您好好教訓他。”傅相思說這番話就是為了哄皇上開心的,可現在看見皇上的神沒有毫要解凍的樣子,莫名地有些心慌。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皇上意味深長地說道。
當帝王的,最怕的就是被人抨擊自己坐到那位置上名不正言不順。皇上當初是憑著素雪閣的支持,這才搶了原本屬於他大哥的東西。今晚發生的事,不就是當年之事的翻版嗎?
自己這些年倒是小看了慕容瀟,真以為他會安分守己呢。可是這太子之位……嗬。
“你們兩真是心裏有朕、有宮規至極啊!是不是真把皇宮當你們家了,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朕清清楚楚地告訴你們,今天就是誰為他求都沒有用!朕平時就是太慣你們了,才讓你們敢做出這些大逆不道的事。今天他可以因為覺得殺人好玩就在皇宮裏大開殺戒,那以後會不會覺得朕這個位置好坐,而想著弒父殘兄啊?!”
皇上拍案而起。
傅相思連忙說道:“父皇,你誤會了……”
“朕誤會了什麽?景王溫儒雅的名聲在全京城不也是如雷貫耳,可他最後不也能幹出提刀殺妻之舉嗎?人心隔肚皮,你憑什麽讓朕相信秦王今晚真正想打的是什麽心思?”
天下做父母的,哪有人會不疼孩子?皇上此刻的心裏難過,並不比在座的任何一個人都要一分。
可在殿上擺放的一蒙了白布的……
“他慕容瀟的命是命,別人的命就不是命了?就該隨便被他禍害?宮裏是不是有明確規定說過,不準攜帶任何利進皇宮,可他呢?刀上都沾滿了鮮!”
“宮規裏是不是還說過,皇子犯法當與平民同罪,朕沒有讓他去一命償一命,就已經足夠念著這些年的父子分了!”
一直沒開口的慕容瀟突然開口說道:“父皇說得對。”
傅相思就差劈頭蓋臉罵他了,對什麽對,你是覺得你是九尾狐有九條命夠你霍霍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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