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單上寫著幾個名字,傅相思記得穀渾梁說過他們醫並不算多拔尖,便也略有些放心了。
又開始找起自己的名字來:“在第二場和第三場。每一場之間又隔著三日的時間,那我這幾天再多看看一些相關醫書吧。”
慕容瀟點了點頭,順道說道:“要不然搬回梨苑住吧?”又方便,又舒服。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小心思嗎?我還是回太醫署住吧,也剛好和他們流流心得。”後者才是的主要目的。
慕容瀟也不強迫,看見微微抬起了頭,朱輕啟,“我今天給李大人指了條明路,你說太子會給他什麽答案呢?”
傅相思口中的所謂“明路”,現在卻令李鬆仁十分為難。
他在太子府外等了很久,把自己的來意說得清清楚楚後,管家繼續和藹著和他說道:“太子現在不在府上,要不然李大人改日再來吧?”
可據門口前所停的那輛馬車的痕跡來看,前不久有人才剛剛回來。若說太子真的不在府上,李鬆仁怎麽覺得他那麽不相信呢?
“下就是來問幾件事,問完下就離開了……下是否能問問,太子什麽時候能回來?”
他覺得傅相思肯定不會坑自己的。
管家臉上明顯出了為難的神,“這……老奴也不能確定,畢竟最近這段事,太子事務有些繁忙……”
話音剛落,慕容泓親昵地摟著一個子正好出來,和李鬆仁四目相對時他也有些意外,仿佛是在問,為什麽到這個時候了,李鬆仁還在?
李鬆仁連忙也迎了上去,“下想問太子一些事,不知太子能否賞個臉,回答一下?”
可他心裏也暗暗有些不適,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公務繁忙”啊。
慕容泓臉上的神明顯很尷尬,放在子腰間的手也了回來,“對了,剛才都差點忘了和管家說了,我已經回來了,並且準備帶府上的小妾去買些東西。沒想到管家還不知曉此事,所以和大人一直說的也是我還沒回來。大人不要見怪。”
李鬆仁看了看那子的穿著,可正經大戶人家的小妾也不敢穿得這樣開放啊。
“李大人有什麽想問的,就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其實他已經清楚了李鬆仁的來意了,就是因此剛才才一直選擇避而不見的。
“葉紹橄是太子的門客,那太子可認識其子葉柯巖?”
慕容泓搖了搖頭,“葉紹橄對我忠心耿耿,我倒是有些印象。可他是兒子我卻沒見過幾次。”
“那依太子的說法,為什麽葉家氣勢那麽盛旺?甚至經常在外麵打著太子的旗號做一些磨損太子聲的事?”太子如此注重自己的名聲,怎麽可能放任不管?
慕容泓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僵,“這……李大人也知道,一旦門客多了,難免管不過來。現在李大人專門問這些問題,不會是葉家父子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吧?”
李鬆仁搖了搖頭,沒打算把事原委如實相托。“那太子可知道葉柯巖在京城裏有什麽仇家?最近與什麽人起過爭執?”
慕容泓已經皮笑不笑了,“我都說我不認識此人了,又怎麽可能知道他有什麽仇家?”
接下來李鬆仁又問了好幾個問題,但是每次都被慕容泓含糊其辭地給糊弄過去了。
“那今日多有叨擾太子了。太子公務如此繁忙,還要注意好好休息。”李鬆仁福了個,也不管慕容泓聽到他的話表有多彩,直接揚長而去。
走到半路,李鬆仁越想越不對勁,讓手下先回了大理寺,而自己則折返回了太子府。
圍牆並不算多高,李鬆武功勉勉強強,但也能很輕易地翻過去。
他一路避開太子府裏的小廝奴婢,誤打誤撞到了太子的書房,突然聽到一道暴跳如雷的聲音。
“你們是蠢嗎?禮部尚書石淙達是誰,都敢去招惹?他可是父皇邊最重的老臣啊,就連我想拉攏他站在我這一邊,現在還沒拉攏功。毆打禮部尚書就算了,葉柯巖那個混賬還敢在大街上差點毆打人致死!誰給你們的熊心豹子膽,敢如此行事?”
慕容泓一腳踹在了葉紹橄的心窩上,葉紹橄匍匐在地上頭都低著。
“太子,你可要幫幫我啊,現在除了您,就沒有人能幫我了。我知道,犬子做事是混賬了些。可是畢竟是年輕人嘛,脾氣難免控製不了也是理所應當的。”
“而且毆打石大人一事,不是你示意犬子去做的嗎?”
慕容泓又踹了一腳在他的心窩上,氣急敗壞地道:“蠢啊蠢,我想拉攏石大人還來不及,怎麽會讓葉柯巖去打他?你別胡說八道!”
李鬆仁在外麵一字不地聽著。
葉紹橄苦苦哀求著道:“在犬子被帶走前,我給了他一顆假死丸,方便他。眼見就要快過了藥效,要是我還不能把解藥給他,我兒子的命真的就救不回來了。還請太子看在我年紀大了、膝下又隻有這一個兒子的份上,讓我去牢獄裏把他帶出來吧……”
慕容泓心煩意地走來走去,一口氣鬱積在腔裏,下不去也上不來。“現在是我不幫你嗎?現在多雙眼睛盯著我呢,我此刻明目張膽地去牢裏撈人,你當我有幾條命可以為你那一個兒子搭進去?”
“依我看,不如就讓你兒子假戲真做吧,下毒的罪名也由他認了,為冬洱打打掩護……你放心,在你兒子死後,我會給你過繼一個新兒子的。等你百年之後,也會賜你一副好冠。”
這話略帶了不容置喙的意思。
饒是葉紹橄再不識眼力見,此刻也知道慕容泓已經足夠不耐煩了。他低垂著頭,“是,臣一切都聽太子的,也在此謝過太子了。”
他走出府的時候,隻覺得頭腦都暈暈眩眩的,而一道人影飛快從眼前飛過,他一瞬間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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