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川懶洋洋地抬起眼皮:“那我就只能搶婚了。”
“……”
在旁邊幫忙的婚禮策劃默不作聲,努力把存在降到了最低。
剛才聽趙莉的發型師說新娘的兒背上有道疤,替到萬分可惜。結果現在看來,這個孩哪里需要旁人的惋惜。
的男朋友明明死了好不好!
·
幾場秋雨過后,南江的冬天緩緩來遲。
用舊的日歷從桌面撤下,換上一本嶄新的日歷,翻開的封面,便是新的一年到來。
今年的春節到得很早,一月剛過,城市的大街小巷便紛紛張燈結彩,營造出歡慶團圓的氛圍。
放假的前一天,林晚得到舒斐的正式通知。
等開年復工的時候,將正式為鳥鳴澗的副總監,協助舒斐管理鳥鳴澗的一切大小事務。
聽到這個消息時,林晚意外地平靜。
有種沿著路一直走,便能看見答案在前方等待的塵埃落定。但還是深吸一口氣,真誠地對舒斐說了聲謝謝。
謝謝對方的栽培與肯定。
大年三十晚上,林晚和周衍川回趙莉家過年。
春節期間的南江通格外順暢,那些外地來此的人都紛紛回到了自己的家鄉,去和他們的親人團聚。從科園大道開過去,除了沿途的幾個紅綠燈以外,幾乎沒有遇到任何阻礙。
周衍川一路都沒怎麼說話。
在一年中最為重要的日子里,帶上禮去長輩家拜訪,這種經歷對他而言顯得格外陌生。他幾乎已經記不清,上一次與長輩和樂融融地坐在一起吃年夜飯是什麼時候。
車子停在家屬院樓下時,誰都沒有急著開門出去。
林晚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熱度溫暖著他微涼的指尖:“要不要在學校里散散心再上樓?”
“倒也不用。”周衍川搖了搖頭。
他這半年來和趙莉見過許多次面,早已深知的為人。能培養出林晚的人,顯然是位值得尊敬和戴的長輩,“我不是不想見你媽媽,只是有點不適應。”
林晚會過他的:“我懂。鄭老師和我媽媽領證那天,說今后會把我當親生兒看待。我當時其實特別,但是心里卻有些說不清的覺。現在想來,可能需要時間慢慢調整。”
周衍川反握住的手,寬大的手掌將的攏在手心里。
他知道林晚現在和鄭老師相得很好,不是父,卻又有著患難見真的恩。
傷那段時間,礙于別原因,照顧只能由趙莉負責。
鄭老師心疼,就用別的方式來幫助,說富又營養的一日三餐,他就能做到至一周不重樣。
害得林晚到現在,有時還會半夜饞,說想吃鄭老師做的菜了。
林晚撓撓他的手心,笑著說:“所以你不用急,可以像我那樣慢慢習慣。我媽媽會對你很好,鄭叔叔也會對你很好,他們無法代替你的親生父母,但是或多或,能夠填補你過去缺失的關。”
每次說到這個話題,林晚就會忍不住心疼周衍川。
從小到大那麼優秀那麼值得喜歡的一個人,倘若他的父母還活在世上,怎麼可能允許那些傷害落到他的上。
周衍川沉默片刻,忽然問:“我說過我你嗎?”
林晚愣了愣,想起他送的那枚書簽,猶豫著說:“寫過。”
“嗯。”
周衍川笑了笑,靠過來吻,“我你。”
林晚眼眶瞬間有些潤:“我也你。”
不是我,我的家人也會非常你。
在心里補充道。
·
除夕的晚飯照例由全家廚藝最好的鄭老師負責。
除了一桌琳瑯滿目的南江本地菜之外,他還特意照著網上的菜譜做了兩道燕都菜給周衍川。
吃過晚飯,趙莉指揮兒把碗筷放進洗碗機,就開始準備出門逛花市。
南江人大多不看春晚,每年除夕的保留節目,必定是全家老小去迎春花市采購一番,給新的一年添些好彩頭。
到達舉辦花市的育館后,饒是周衍川做了心理準備,還是被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震驚了一番。好像全南江的人都到這里來了,四周全是一張張喜氣洋洋的笑臉,在五彩斑斕的影流下掠過。
林晚剛進門,就買來四個小風車,一個不落地塞到大家手里。
趙莉本來心態就很年輕,舉起小風車和兒在那里比劃,只可憐周衍川跟老鄭兩個大男人,互相尷尬地對視一眼,笑得都很無奈。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把風車收好了。
周圍人太多,肩接踵地來去,稍不留神就會壞手里漂亮的小玩。
“還是快點買吧,”老鄭語重心長地勸告妻子,“小心到晚晚的腰。”
趙莉一聽,馬上收起心,化作雷厲風行的趙主任,安排四人分兩組,和鄭老師去買裝飾用的桃花枝,林晚和周衍川去更里面的攤位買金桔。
越往里走,林晚就越不敢輕舉妄。
那腰傷雖然平時沒有大礙,但擁的時候還是要注意些,萬一哪個玩瘋了的小孩沖過來撞一下,那的春節恐怕就要回醫院報道了。
周衍川比更加謹慎,右手始終護在的腰間,隨時準備替承意外的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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