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梁很敷衍地了下，手臂和依舊在上：“床太小了，都放不下。”

陳喋笑了下：“誰讓你還要跟我一塊兒的，你去隔壁睡好啦。”

兩人躺著說了會兒話，陳喋不打算把聞梁再趕過去睡了，抬手把旁邊的臺燈關了，輕聲問：“你要不明天凌晨再溜回去吧？”

“為什麼？”

陳喋頓了頓：“不然他們看到多不好啊……”

聞梁笑了聲：“你覺得他們現在能不知道？”

“……”

“男朋友睡一起怎麼了。”他理所當然。

臥室安安靜靜的，外面響起一點約的自行車鈴鐺聲，陳喋被聞梁攬在懷里，片刻后，聞梁淡聲問：“開心了沒。”

陳喋應了聲，回握住他的手背。

漆黑環境下，有些緒漸漸洶涌出來。

聞梁躺在側，一下一下的親著耳朵，牽著的手也開始在手心來回。

陳喋發出咕噥聲，腦袋往后退了些，側過臉去看他，輕聲問：“你做什麼？”

小姑娘的眼睛在黑夜中也是亮晶晶的，聞梁拉過的手，往下帶：“教你一個新玩法。”

“……”

從前，他們之間都是直奔主題，陳喋那點經驗都是聞梁教的，自然是他教了什麼才會什麼，可“新玩法”這種說法……

也實在是太臊人了。

直到聞梁抓著的手上下，陳喋才反應過來他口中的“新玩法”到底是什麼意思。

嚇了跳，手一用力，聞梁悶聲“嘶”了下，低聲：“輕點兒，被箍這麼。”

“……”

陳喋是真的不知道這人為什麼臉皮這麼厚，能面不改說這種話。

這會兒已經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像是一顆地雷在大腦中炸開，什麼世界觀價值觀人生觀的都被炸了個碎，滿腦子都是正和自己手心親會晤的那玩意兒，有點燙，賁張的。

。

聞！梁！是！不！是！有！病！！

一顆心跳到一百八十邁，呼吸也變急，好不容易整理好了思緒要說話，聞梁已經勾頭吻下來了，堵住的。

片刻后，聞梁松開的手，像個放手讓學生獨立考試的老師，啞聲道：“你自己來。”

“……”

我來個屁。

陳喋在張下，都有些輕微的發抖：“……我不會。”

聞老師很耐心，帶著重新做了一遍，還附帶細心解說，他說那些話時聲線極其溫，像是哄小朋友。

陳喋被他蠱，在他放開手后真就學著他作。

聞梁被刺激得太突突跳，還不忘夸獎：“寶貝好聰明。”

“……”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喋手都酸了，才終于結束。

聞梁坐起，安靜已久的空間又忽然吱嘎一聲，像是對他們剛才行為的有聲控訴。

陳喋頭埋得更低。

……因為聞梁這個畜生，不干凈了。

他卻很淡定，抬手托在陳喋右手手下，防止那些東西滴落下來，又越過從一旁扯了幾張餐巾紙，給干凈手。

廢紙則丟進垃圾桶。

——

“去洗一下吧。”聞梁聲音里還著未散的喑啞。

陳喋莫名嚨也發啞，跟應激反應似的，剛發出第一個音就停下，閉，點點頭。

聞梁又了張紙巾，拭干凈自己，穿上服起，又拿了雙拖鞋放到陳喋面前。

陳喋慢吞吞地起來，趿上拖鞋，滿臉都寫著拒絕對話拒絕對視拒絕所有，聞梁站在一旁，睨著表，半晌，側頭笑了聲。

他也不去穿這會兒的害臊和難堪，徑自朝浴室走過去，點亮燈。

陳喋站在原地，看著他背影，又低頭看看垃圾桶里的紙巾。

垃圾桶很干凈，甚至都懷疑是全新的，第一次用，而里面現在卻丟著這樣的東西。

……臭不要臉的。

這人是真的不任何約束。

最后，陳喋自顧自氣惱得跺了跺腳，蹲下，把紙簍里的那幾團紙全部拿出來。

表像是非常嫌棄，翹著蘭花指，只著紙巾一角，蹬蹬蹬地沖進浴室，丟進馬桶，按下沖水鍵。

然后又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旁邊的聞梁，低著頭看著馬桶，繼續痛定思痛。

聞梁太明白那點小心思了，在一旁看了一會兒，終于是忍不住笑出聲，好奇問：“盯著看這麼久，不舍得被沖走啊？”

陳喋：“？”

蹭得扭頭，憤憤然，所有七八糟的赧、震驚、難以啟齒的緒全部一涌而上，轉化了對聞梁的怒火。

瞪著他：“你是變態嗎！？”

聞梁這會兒脾氣好的不像話，把拉到洗手臺前，打開水，試了試水溫，把手拉到水下，漫不經心道：“不用舍不得，我這還有呢。”

“……？？？”

陳喋發現了，聞梁那點封印在這一刻全部解封了。

聞梁給仔細洗干凈手，又拿紙巾干。

“你先出去吧。”陳喋輕聲說，“我想一下上，出汗了。”

聞梁笑了聲。

那點笑聲像是死駱駝的最后一稻草，陳喋臉再次唰得通紅，好在聞梁沒再繼續逗，丟下一句“快點出來，當心冒”，就帶上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