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那一次的記憶如般涌來,腦海中的畫面真切,就連那些抑不住的細碎聲音也仿佛清晰起來。
聞梁結上下,太突突跳。
他雙手撐在洗手臺前,而后打開水往臉上潑了把冷水,啞聲低咒一句:“。”
——
第二天一早,陳喋照常早早去了劇組。
這段日子相下來,和劇組工作人員大家都相不錯。
一進化妝室,化妝師就調侃道:“這麼漂亮一張臉,終于能讓我給畫個的妝了,我都期待好久了!”
陳喋笑了笑,在鏡子前坐下。
在人兒臉上化妝就得心應手多了,很快就給化好妝,又被帶去換戲服。
偏中,青白的袍,妝容清淡卻極有氣質與氣場。
“來來來,我給你拍張照。”化妝師興沖沖的拿著手機蹲下來給拍照。
今天妝容服裝結束的都早,馮致和陸川正在外面完善場地布置,陳喋得空跟幾個工作人員閑聊一會兒。
手機也是這時候響的。
朱奇聰打來的。
陳喋愣了愣,自從從別墅離開后也就再沒聯系過朱奇聰了。
跟周圍人說了抱歉,走到場地外去接電話:“喂?”
“陳小姐,您現在在《簪花》劇組嗎?”朱奇聰問。
“對,你找我有事嗎?”
“您早上起來還沒吃早飯吧,我給您送過來了。”
“……”
陳喋眨了下眼,正要拒絕,電話里朱奇聰又說,“陳小姐我看到你了。”
下意識回頭,便看見朱奇聰下車朝走過來,手里還提了方方正正一袋早點,上面是印刻致的“韻淑齋”三個字。
朱奇聰把袋子遞過來。
陳喋沒手接,皺了下眉:“聞梁讓你送的嗎?”
朱奇聰頷首:“不是,是我順路給您帶的,您以前也幫我很多。”
陳喋蠢了才信他的鬼話。
這朱奇聰跟聞梁待久了果然也是謊話連篇!
跟聞梁分開了這麼久也沒見朱奇聰找過,如今聞梁在這住下了,他就又是打電話又是送早餐的。
要不是聞梁的意思他哪敢擅自這麼做。
陳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你自己拿回去吃吧。”
“陳喋!!”后響起一道聲音。
方阮跑過來,一邊挽著手說“你怎麼出來了”,一邊不聲的打量朱奇聰,又問,“這是誰啊?”
“你好。”朱奇聰出手,“我是……”
陳喋打斷:“朋友。”
朱奇聰一梗。
……論突然和老板前友了朋友是種怎樣的驗。
陳喋沒興趣讓自己那點過往被大家知道,尤其還是在娛樂圈,指不定會傳多難堪。
于是只好接過朱奇聰手上的早餐,打發他快回去。
方阮跟在陳喋后重新回到劇組棚,還在不斷往后看。
朱奇聰長的人模人樣,還徑直走向了那輛賓利。
方阮張了張。
哦豁。
這是哪家的富二代小哥?
“剛那誰啊?”方阮撞了撞肩膀。
陳喋面不改,“朋友。”
“追你的朋友?”
……他還真不敢。
“不是。”
“可人家這麼早給你送早餐誒!還是韻淑齋!!這麼多一碟都要上千了吧!”
陳喋嘆了口氣,借著這由頭暗暗辱罵聞梁:“可能他是個錢多沒地方花的傻吧。”
“……”
袋子里是雕花致的木質圓盒,沁著一點清新的草木香,陳喋把蓋子打開,里面是巧的各類廣式早點。
陳喋從前很喜歡吃這一家。
劇組里大家有不還沒吃早餐,陳喋招呼大家過來吃。
——
拍攝開始。
今天拍攝場地在戶外。
毒辣的太高高懸在頭頂,陳喋上的戲服很厚,沒一會兒就汗流浹背。
今天的轉折戲很考驗演技,陳喋先前倒是專門找陸川講過戲,但最后進角還是有些困難,臺詞說的不漂亮。
“卡。”馮致喊,“陳喋,先休息一下。”
陳喋走到導演監視旁看剛才的表演,的確是很難代進去,演的不好。
“別太張。”陸川寬。
陳喋點頭,低頭繼續琢磨劇本。
開拍這麼久來,的確一直拍的很順利,幾乎可以說在表演這條路上就沒怎麼挫過。
可現在連著拍了好幾條,不想耽誤大家的時間,心里也不能不著急。
“來,我再跟你講一下你剛才的臺詞問題。”
陸川從監控后站起,走到一邊朝陳喋招了招手。
這時候,棚外響起一陣,陳喋和陸川朝棚門口看去,隨即馮致便站起迎上去,和走進來的男人握手:“聞總怎麼還親自過來一趟。”
聞梁把手里的盒子給旁邊的道組工作人家。
陳喋認出來,是之前慈善晚宴上他拍得的那支簪花。
只是,聞梁怎麼會過來劇組?
一旁陸川并不知道和聞梁那些糾葛,解釋道:“是之前馮導向聞總借的簪花,畢竟拍攝時用實拍更有意蘊,有些東西是用仿制道拍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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