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鯨看著老媽,發現人到四十并不會不,五十也無法知天命,一輩子都是小孩啊。
吃飯的時候,老爸照例問近期的工作如何。林鯨覺得老爸這種常年在企業系里待久的老人,應該很有見地,便如實說了自己和周經理的這點淵源,想尋求一點建議。
本來辛辛苦苦完工作,不僅得不到嘉獎,還被領導怪氣了一頓,真是惱火。
林海生是個百事通,告訴了一件事:“這個周建,他姐夫是廣恒地產部的項目經理。本能力不算草包,但也難當大任,所以一直在業經理這個職位上一呆呆幾年,反正過日子夠用。”
林鯨想,原來如此,每天看他喝茶看報玩手機的,日子過得很清閑嘛。
林海生又說:“既然他能一直呆著,說明也是有兩把刷子的,你別掉以輕心。”
林鯨:“……你今晚說的每一個字,都在嚇唬我。”
林海生說:“鯨鯨,你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好了,不用想那麼多。你們這個工作,職場上斗爭來的作用遠遠比不上工作的實績。任何工作都是量到質的積累,就算你爸是公司老總,我提你做總經理你敢上去嗎?”
林鯨說:“你要是老總,我就在家躺著了。”
施季玲給盛湯,聽出一點點苗頭來,立馬告誡林鯨:“你是不是又想辭職了?”
林鯨著筷子,指尖發頓,沒承認也沒否認。
施季玲說:“你結婚前,媽不讓你辭職確實是有點強勢。但現在也要勸你謹慎,再沒找好下家之前,不要盲目的辭職,不然中間的空窗期會很難。”
林鯨疑地看向老媽,“為什麼?”
施季玲說:“你剛結婚就要辭職,你和你老公的年收差了多倍,不用我說了吧?蔣燃會怎麼看你?縱然男人說的好聽,承諾養你,給你安全,哄你生孩子。等你真辭職做全職主婦了,很有可能是另外一副臉了。你在家待幾年,跟不上他的進步速度,充其量就是個保姆,他會看不起你的;人一定要有工作能力,要經濟獨立。”
林鯨懷疑老媽在家里放了個監控,蔣燃還真說過可以辭職了養。
不過這一次,贊同老媽的說話。
爸爸這麼媽媽,把寵個小公主,但施季玲這一輩子就從來沒做過全職主婦。
施季玲說:“還有蔣燃那個姑姑,上次我和見面,一個勁兒的游說我加的催生大軍里,我當時就想跟翻臉。上皮子下皮子,幾句話說得輕飄飄。孩子生出來誰帶誰養?蔣蔚華嗎?蔣燃工作忙肯定是帶不了的,也就出出錢,力還不是只落到你上啊?”
林鯨看著媽媽義憤填膺的樣子,并不覺得好笑,鼻頭一酸,口如水彌漫一樣的,淚水機會要從眼眶里涌出來。
媽媽為考慮了好多啊,盡管有的時候市儈,強勢,不近人。
林鯨趁爸媽不注意,喝飲料的時候故意仰頭,將眼淚憋了回去。
笑著問媽媽:“我沒結婚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還讓我早點生孩子呢,那我問你,就不生了嗎?”
施季玲掐:“生還是要生的。”
林鯨:“那不還是犧牲事業?”
施季玲怨怨叨叨的:“你是笨蛋嗎?等你生孩子我就辦退,給你帶孩子啊,誰讓你沒有婆婆呢。還能讓你一個人承擔力嗎?”
晚上,林鯨回家的時候,忽然有了很多。
結婚以后才知道,對爸爸媽媽是有很多誤解的。
給鹿苑發了條微信:【姐妹,告訴你,我悟了。】
鹿苑:【你辦事的時候也能悟,我服氣了,來說說吧。】
林鯨:【滾啊,誰辦事了?!】
鹿苑:【這個點都不辦事更待何時,蔣總是不是不行?】
林鯨:【蔣燃出差了好嗎?】
鹿苑:【好吧,你悟到什麼了?】
林鯨被鹿苑一打岔,竟然把那一細微的緒搞掉了,一時詞不達意,只好跟鹿苑說起最近工作上的事。
鹿苑給打電話:“我早知道這是你的必經之路,以前你自己創業的時候,大家都是年輕人,只是想把事做好,勁兒往一個地方使。但是大公司魚龍混雜,每個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那點小九九,口號都是形|式|主|義,你要學會克服障礙,找自己的工作節奏。”
林鯨出了一口氣:“我現在理解了你罵領導傻是什麼意思了,我現在就想罵人。”
鹿苑說:“你如果不痛快,我陪你一起罵!實在不行,你可以付一千塊錢,我給你表演單口相聲。”
林鯨笑了笑,嘆氣:“明天又要上班了啊。”
作為閨,鹿苑是很了解林鯨的,的優點和致命缺點。
一如林鯨也非常了解一樣。
忽然告訴林鯨:“如果你有更好的前途,我支持你辭職的想法。但如果只是因為討厭同事,那大可不必,因為你完全有能力反擊回去,只是你這兩年遭了一些挫折,自信心被打磨掉了。”
“施主任有時候說話不是那麼中聽,但過來人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的。我們都長大了,能明辨是非。你和蔣燃的婚姻基礎不穩定,雖然夫妻雙方要保持信任,但也一定要保持頭腦清醒,他不是你溺水時期的救命稻草,清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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