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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睡前,林鯨聯系家政公司找阿姨。以前只是給業主介紹過合作的家政公司,價格都是業主自己談。
這次到自己,給對方提了自己的要求,不需要住家,每天的工作就是打掃衛生,洗服,然后做一頓飯。
對方已經和接過幾次了,開口很直接,“按照這個工作量,一天大概需要做四個小時。”
林鯨不太清楚:“差不多吧。”
對方:“這樣的話,每個月四千塊錢,能接嗎?”
林鯨手機差點兒砸臉,家政這麼賺錢的,每天四個小時這麼貴?
抖著手打字:“這是報價還是底價?”
“林小姐,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也給我們公司介紹不業主,我都沒給你套路,直接一價到底。”
林鯨:“還能打折嗎?”
對方無奈說:“我真的沒給你套路,是底價,住你們那個小區的人吃頓飯也不止四千了吧。”
林鯨:“我考慮一下哦,過幾天給你回復。”
退出微信,把手機倒扣在肚皮上,人安詳地靜靜等待去世。
大震撼!
一個阿姨四個小時四千塊,而在升主管前,一個月的工資扣掉稅也就五千……而且一個月工作26天,一天幾乎十個小時在崗待命。
如此算來,這個工作辛苦又氣,還賺不到錢,真不如一個阿姨。
當然不是說人家阿姨的勞不值得,而是從側面看出,這個崗位,就是個可有可無的螺釘而已。
林鯨忍不住再次默默嘆氣,人生都失去彩了。
蔣燃推開門躺進被子里,又順手把撈進懷里,到放在肚子上的手機,給拿了出去。
林鯨覺到背后傳來的滾燙的氣息,含混著沐浴的香味,溫熱的手掌在的上輕拍:“手機不要放進被子里。”
林鯨說:“剛剛在找阿姨。”
“找到合適的了嗎?”
林鯨說:“談了一個。只詢了價,每天四個小時,月薪四千。”
蔣燃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可以,你覺得合適就定下來。”
“……”
林鯨忽然覺得自己和蔣燃也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摳著手指問他:“那你知道我一個月的工資多嗎?”
蔣燃順勢調整位置,把攏到自己臂彎里,停頓了一會兒,“林鯨,你需要養家糊口嗎?”
林鯨皺著小臉,緒很低,蔣燃這句話并沒有安到。甚至讓覺自己距離最初的夢想越來越遠了,現在因為一點一兩千的工資而產生落差。
可最初不是這樣的啊,會因為寫過出彩的文章,想出絕妙的創意而驕傲,到同行業的嘉獎和贊許。
蔣燃看眉頭深鎖,“人的價值不是明碼標價的,你不要鉆牛角尖。”
林鯨說:“可是公司就是按照我的價值,給我開的價。”
蔣燃問:“價值尺度,每個人心中的標桿是不一樣的;你是覺得公司開的薪酬對不起你的付出,還是覺得自我價值落后于區間值?”
林鯨只是覺有點頹敗,又很恥,往蔣燃懷里又鉆鉆,“我不想討論了,好煩哦。”
“做什麼不煩?”他親親他的耳廓,“你不開心可以考慮辭職,慢慢想自己到底要做什麼,有人養你。”
蔣燃雙手放在肋骨兩側一掐,把挪到枕頭上,傾上來前,去床頭柜夠東西。
林鯨很襯合氛圍地把手臂掛在他脖子上,問道:“代價是什麼?”
“是什麼你不知道?”蔣燃把的手扯下來一直,放在自己的睡扣上,低道“幫個忙。”
他的吻從耳廓一路到眼皮,鼻梁,……哎,也是真的好煩吶,前途問題還沒解決,就只會沉淪男|,連續三天都要做,可太墮落了。
*
周日一早,林鯨就去了辦公室檢查宣傳單頁和活方案,許久沒有公眾場合講話的,面對一個小區宣講活,竟然有點張,只好在辦公室里把稿子多念幾遍。
十點半的時候,捧著雙腮,手肘撐著桌面發呆。
這時,聽見外面有一道悉的聲音。
前臺小姑娘問:“蔣先生,您有什麼業務要辦嗎?”
“業費。”
小姑娘查了下,疑地跟他說,“您家今年的業費,年初就掉了啊。”
蔣燃問對方:“我明年的,可以嗎?”
小姑娘懵了三秒之后,笑逐開,有業主業費這麼積極的,“當然可以了,我這邊給您開單子,讓林管家帶您去財務室辦理哈。”
小姑娘寫了單子后,徑直跑到里面辦公室喊林鯨:“鯨鯨,出來一下。”
林鯨早有預,但看到蔣燃真人覺又是不一樣的;不真實,還有慌張:“你怎麼來了?”
蔣燃看手表,“完錢,等你一起吃飯?”
兩人站在門口,辦公室里有人探出腦袋窺,小姑娘察覺林鯨態度不對,提醒:“林管家,這是業主啊。”
蔣燃替解釋:“沒事,我是老公。”
小姑娘早就聽說林鯨和老公業主溪平院,但沒見過真人,聞言恍然大悟,尬笑一番,你們夫妻倆個業費都這麼有儀式。
“這樣啊 。”
辦公室里的同事,也同步好奇,腦袋往上冒了冒,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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