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挑了下眉,想到它早上把自己弄醒,多半是霍硯行將它丟進籠子里的。
杯子放到一邊,轉半圈鑰匙,把籠子打開。
霍霍迫不及待的跑出來,繞著桑走了兩圈,最后停在腳邊,拿腦袋親昵的蹭了蹭。
桑蹲下,食指點著它鼻子:“現在知道還是我對你好吧,以后多親近我,和霍硯行在一塊兒玩,聽見了嗎?”
霍霍“喵”了兩聲,似是在回應。
桑自理解它在說“好的”,然后就聽見臥室里傳出一陣鈴聲。
莫名肯定是霍硯行打來的,小跑回臥室,拿起手機一看,果然是他。
接起來問了句干嘛。
“醒了?”
“你這不是廢話,沒醒能接你電話嗎?”桑翻了個白眼,舉著手機進了浴室:“再說,不確定我醒不醒你就打過來,不怕吵到我嗎。”
牙膏已經好在牙刷上,桑笑了下,心底的紅泡泡開始一點點往上升。
“沒醒就你起床。”霍硯行在聽筒那端一板一眼的回:“睡太多容易癡傻。”
“……”
啪一聲。
紅泡泡碎一地。
桑叼著牙刷,滿的泡沫:“不會說話可以閉。”
霍硯行輕笑一聲:中午吃什麼?”
“不理(知)烙(道)”桑彎著腰湊近鏡子,開了免提把手機放在一邊,扯著襯衫領口,看見了自己前片的斑駁。
這個狗!
“過來找我?”霍硯行說:“媽讓晚上回老宅吃飯。”
桑含了口水鼓兩下腮幫然后吐掉,故意吊著他:“晚上回老宅吃飯,我中午去找你干嘛。”
“想見你。”霍硯行倒是痛快的給出答案,沒跟磨蹭:“來不來?”
桑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毫不矜持的彎笑起來,說出來的話卻拿喬得很:“那我就勉強去一下唄。”
“嚴鳴在樓下等你,收拾好下樓。”
原來是早就安排好了,還裝模作樣的來詢問干什麼。
桑嗤了他一聲,不再搭理他,直接掛斷電話。
嚴鳴已經到了樓下,恐怕還等上了好一會兒,桑加快速度,下午估計也就是呆在霍硯行的辦公室,沒有其他行程安排,便沒化妝,洗完臉護了個,換好服下樓。
嚴鳴一直看著公寓樓的大廳,見桑從電梯里出來,下車繞到后排拉開車門。
等桑走近,喊了聲“夫人”。
桑跟他打了個招呼:“辛苦了嚴助。”
“不辛苦。”
因為工作原因,桑閑下來的時候喜歡捧著手機刷微博,觀察一下網上態,活像個網癮,但是這次卻沒什麼興致點開那些社件。
托著腮著窗外不斷倒退的風景,手指毫無規律的敲打著臉頰。
喜歡一個人真的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去見他的一路上都是雀躍的。
單向暗和兩相悅又是完全不同的覺,單的時候酸甜苦辣只能自己一個人默默消化,現在的喜歡得到回應,所有的緒都有了依托,有了底氣。
不過太安靜,桑也覺得有些無聊,視線投向前方,和嚴鳴閑聊:“嚴助。”
嚴鳴從后視鏡里了一眼:“夫人您講。”
“你跟在霍硯行邊多年了?”
“我研究生還沒畢業就跟在霍總邊了。”嚴鳴說:“今年是第五個年頭了。”
“這麼久了。”桑嘆了聲,笑瞇瞇地問:“那你跟在霍硯行邊這幾年有見過其他人跟他示好嗎?”
果然,是人就避不開打探關于自己男人邊有無異出現的這一點。
嚴鳴到底是跟在霍硯行邊歷練過的,見過大風大浪,現在面對桑的問題,毫不顯慌:“要說沒有您肯定也不信,但是們示好歸們示好,霍總一次都沒有搭理過。”
桑心里是絕對相信霍硯行的,只不過表現出來的卻是懷疑態度:“是嗎?”
“當然是。”嚴鳴邊開車邊回答桑:“男人談生意嘛,肯定得進一些聲場所,霍總從來不去,約的地方都是正經會所,不過其他人怎麼著咱們肯定是管不著,之前有一次談合作,對方推了個人給霍總,霍總二話不說立馬就走了,已經談好的合作說不要就不要,您可能不知道,但是霍總潔自好這點兒幾乎是圈子里人盡皆知的事了。”
桑還真沒想到霍硯行居然能守如玉到這個份上,不可否認的是聽后很高興,與此同時升起來的也有對自己隨意玩樂而產生的心虛。
心虛時的小作就是垂眼,蹭鼻尖。
嚴鳴專注看著前方,自然沒注意到的反應,即便注意到了也不是很了解。
雖然霍硯行從來沒有跟外人表過對桑的心思,但是這回事向來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嚴鳴為總助,一天二十四小時得有一半時間都跟在霍硯行邊,霍硯行對桑的在乎,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之前看著桑談男朋友,霍硯行卻無于衷,嚴鳴不知道有多著急,恨不得控者霍硯行趕采取行。
他不是個話多的人,不過現在是桑主起了個話頭,他說的就多了點。
“您在杭城拍戲住的那個酒店,您還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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